“解释吗?”南曜轻轻一笑,“也许就不需要了呢。”
“什么意思?”夏非庸没明白过来,他疑惑一问,却没有得到答案。
“五皇子殿下很快就会知道了,”南曜并不解释,他站起身来,对夏非庸说,“此次还要多谢五皇子的帮助,日后希望我们还能通力合作。”
说完,南曜就一点不留情的离开了五皇子府。
夏非庸看着这个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选择了同他合作到底算不算一个好的选择。
南曜所说的很快就会知道了,就是在第二日的朝堂之上。
对于夏玄明被贬的此事,文武百官竟然都默契了消了声,并没有出来发话,只不过不可能因为被贬就抵消了马安远死去的结局。
“明王对此事有何看法?”皇上诡异的问起了夏玄明的意见,像是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
百官纷纷同自己相识的人对视着,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夏玄明走了出来,对着坐在上首的人道,“儿臣愿意亲赴南郡道歉。”
马安远到底是不是夏玄明杀得,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皇上圣旨里就是这样说了,夏玄明不可能当众揭穿。
见夏玄明还算识趣,皇上感觉自己的心也放松了许多,他拍板定论道,“既然如此,待南郡使臣启程之时,明王便携明王妃一同前往吧。”
“儿臣遵旨。”夏玄明心中了然,这一步建议一定是南曜提的,刚好就中了某人想要自己离开权力中心的下怀。
夏玄明有些乏味,为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人而感到悲哀。
接下来的讨论里,夏玄明不再参与,就像那些人希望他做的那样。
朝后,夏玄明特地落后一步,不再同群臣一道出去,往日里前呼后拥的太子殿下如今竟是茕茕孑立,独自一人。
“四弟,等我一道。”一道声音叫住了夏玄明,他回头一看发现正是二皇子。
二皇子名为夏如默,生母是已逝的陈贵妃,陈贵妃由于英年早逝,被皇上记了很多年,是以对二皇子也有所偏爱,可惜生母早逝,二皇子势力偏弱。
以往他却是不怎么凑到夏玄明面前来的,毕竟夏玄明的母亲贤妃娘家势重,自己又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不过是见现在夏玄明被废了太子,想着过来套套近乎顺便看看能不能合谋罢了。
毕竟接下来的日子,看起来就像夏非庸一家独大。
“二哥有何贵干?”夏玄明像是不懂一样,直接问道。
夏如默一副很担忧的模样,“四弟,你为什么要自请去南郡,你要知道这对你并不好。”
夏玄明自然自己知道其利弊,然而在夏如默面前他却不显半分,“二哥,不如你替我去向父皇求情?”
没想到夏玄明竟然这样说,夏如默愣了一下,讪讪的说,“四弟,若求情父皇便允诺的话,我自然会去,可惜父皇如今正在恼怒……”
“既然二哥明知父皇恼怒,那还说些什么废话呢?”夏玄明不留情面的说,然后一抚袖子就自顾自离开,不再管身后的夏如默。
夏如默看着远去的夏玄明,忍不住咬牙切齿,低声咒骂,“不过是废太子罢了,竟然还这么嚣张,以后有你好受的。”
二皇子此人,从上一次春闱事件就看得出来,不过是一个只看得见眼前利益的小人,连一直跟随他的三皇子都能怀疑,是以夏玄明并没有想过要同他做些什么。
对于小人,夏玄明并不敬而远之,但是却不愿与之相交。
夏玄明没走好几步,就又被一人拦住了,那人身着绚丽宫装,看起来容颜犹在,美貌十分,同夏玄明眉眼间有相像之处。
“母妃。”夏玄明只主动说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来人正是贤妃,昨日听说废太子以后就想见夏玄明,结果却被夏玄明给拒绝了,她只好来这里堵着。
“你后悔吗?”贤妃看着夏玄明,如此问道。
她问的是,夏玄明可有后悔过娶顾琉璃为妻,可有后悔过因为顾琉璃而犯下各种错。
“若你后悔,我便助你重新回到那个位置。”贤妃如此说道,就算之前夏玄明因为顾琉璃的事情抵触了她,可毕竟母子连心,她也是心疼的。
夏玄明看着自己母妃,心下怎么想的暂且不知,面上却是清冷如水的。
“儿臣不知该后悔什么。”夏玄明想着,他后悔的事颇多,可若是旁人想让他认为后悔的,却一件也没有。
见夏玄明执迷不悟,贤妃也有一些痛心,只不过从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摆布不了这个儿子。
她略微有些痛心,“若你当初没有娶那个女人就好了。”
贤妃说的轻巧,然而夏玄明却不赞同,甚至不乐意自己母妃这样认为顾琉璃。
他看着贤妃,十分认真的说,“若当初儿臣没有娶她,可能如今儿臣还孑然一身。”
言下之意,若非那人是顾琉璃,他宁可一个人孤单一生。
贤妃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人生里最多就是在最初进宫时爱慕上那人一次,那种非谁不可的感觉,早就在漫长的深宫争斗和寂寞中渐渐褪去。
“既然如此,你便好自为之吧。”贤妃说完,正想转身离开。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夏玄明还是叫住了她。
“母妃,儿臣此去南郡,不知何时回来,您保重。”
贤妃有些疑惑,随即反应过来,“那人逼你去的吧?”
夏玄明不言,但是自己的儿子,贤妃还是比较了解的,她不再说些什么,点点头以后就离开。
贤妃身边只带了一个宫女,两人慢慢的走开,在偌大的宫墙之下,看起来也十分孱弱的模样。
夏玄明看了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开。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比如说,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夏玄明可不打算留这样吃了哑巴亏。
再或者说,如何摆脱掉那个恼人的南曜,夏玄明可不想一直同一个觊觎自己妻子的人一路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