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溪源回到了束的房间,然后关上房门,回到了她刚刚的位置。
“是谁啊?”束见尚溪源回来,急忙问道。
“西门云响来说明影子的情况的。”
“西门云响?是昨天那个帅哥吧,你们关系很好吗?”
“一般吧,对了,束,两天我们一起去第五区的那个医院吧,那天影子出院,刚好也是刘爷爷的检查日,可以省力。”
束一听,点了点头,说道:“时间好巧啊。”
尚溪源笑了起来,说道:“那天是周日嘛,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起去了!”
“不过那个帅哥说的两天后,是从今天可是还是从明天开始?”
尚溪源一听,顿时愣住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应该是今天吧,今天才刚开始呢。”尚溪源随口说道。
“那个,你们不去上学吗……”
在尚溪源和束聊的热火朝天时,黛西亚突然小声对插了一句。尚溪源和纪子初一听,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两个看见凯特在家,以为今天不用上课,所以到现在还在家里!
“是啊小初,为什么我们不去上学呢?”
尚溪源痴痴的看向了纪子初,虽然他们的班主任是凯特,但是凯特不在学校,想包庇都做不到了。
纪子初也紧张起来,他看了看束房间墙上的兔子挂钟,发现已经快九点了,便立马拉住尚溪源的手,朝门外跑去。
“快九点了!第一节课都要结束了!”
尚溪源被纪子初拉住手,脸一下就红了起来,纪子初的手也和女生一样,白嫩嫩的,摸起来很舒服。
这时,纪子初突然回过头来,刺激的尚溪源差点晕过去,可能是她莫名的联想到了什么。
“凯特姐就拜托你们了,我们先去上学!”
纪子初说完,便拉着尚溪源离开了房间。
束见两人离开,然后便看向了黛西亚,笑了笑,说道:“我们去找凯特姐吧。”
黛西亚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也慢慢的走出房门,下了楼。
他们看见凯特还躺在沙发上睡着,什么都没盖,可能是习惯原因。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脸上也有一道泪痕,看上去昨晚是哭过了一场。
束和黛西亚两人相视一看,然后黛西亚轻轻说道:“我去房间拿被子……”
束点了点头,然后黛西亚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栋房子生日一共两层,但是每一层的结构都是一样,三室一厅,有厨房有卫生间。黛西亚、刘爷爷和尚溪源的房间在一楼,剩下的两位在二楼。虽然尚溪源很想一起住在二楼,但是被纪子初给拒绝了,所以她便乖乖的待在了一楼。
不一会儿,黛西亚从房间里拿出一床被子。然后小步跑了过来。
束看着她那对被被子拱起的峰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感受到了无比的自卑,心想为什么同样是十六十七岁的女生,却又如此大的差距。
黛西亚没有意识到束在想什么,不过她看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看,便害羞的笑了笑,然后她走到凯特的身边,弯下腰来,轻轻的帮凯特盖好被子。
啊……弯下腰来垂了下来,更大了了……
束在内心发出一阵哀嚎,看着别人的发育情况,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不太健康。
不过,至少黛西亚的被子遮住了凯特的胸,看上去便满足了一些。
黛西亚帮凯特盖好脚边的被子时,不小心碰到了凯特的脚尖。突然凯特的腿弹了一下,黛西亚见状,缓缓的看向了她的脸,发现她的眼睛好像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睁开了。
束见状,便走到了凯特面前,蹲下来对她说道:“凯特……姐,你感觉怎么样?”
束是在问她的心理状态,她们刚刚从尚溪源那里得知了,凯特和元昼中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问。
凯特也看向了束,摇了摇发胀的脑袋,缓缓说道:“你们……是谁啊?”
束一听,微笑起来,看向黛西亚,然后对凯特说道:“我和她都是新成员。”
“她?”
凯特慢慢坐了起来,然后她看见一个紫色长发的大胸妹站在自己的脚边,便轻声说道:“哦,是你在摸我的脚啊。”
黛西亚一听,立马不停的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凯特见状,无奈的轻轻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没关系的,我只是脚比较敏感而已……”
凯特说完后,便微微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白嫩的脚丫,露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
黛西亚和束见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默默地看着她,此时不说话,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就这样,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天气真好啊!晒太阳对身体好。”
这时,刘爷爷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从早就坐在外面晒太阳,因为昨晚居民区下了一场大雨,大雨过后,便格外晴朗。
随着刘爷爷的进门,便打破了先前的沉默。束趁机介绍刘爷爷,笑着说道:“他是刘爷爷,也是新成员。”
凯特缓缓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
束感觉很尴尬,索性跟黛西亚一起,不在说话。
刘爷爷见状,便笑着走向了凯特,然后对她说道:“老头子我能坐在沙发上吗?”
凯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缩回了自己的腿。刘爷爷笑了笑,便坐在了沙发上。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刘爷爷温和的说道,不过凯特并没有说话,她只是低着头,脸色更差了几分。
“你啊,现在就像我以前一样,我曾经和老婆子过的舒舒坦坦,不过她可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但是她知道我是异能者,还是跟我结婚了。我们没有孩子,什么后辈都没有,她就这样慢慢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在那张烂木头椅子上慢慢离开了世界。”
凯特有些动容起来,她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似乎因为刘爷爷的话,从而想起了和元昼中幸幸福福的一点一滴。她有些哽咽起来,但是还是在强忍着哭出来。
“孩子。”
这时,刘爷爷握住了凯特的双手,轻轻的拍在他的手背上,温和的说道:“人总有一死,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死因,这是他们所选择的,不是我们造成的。你很像当年,我老伴去世的时候,那时我的样子。你的爱人也去世了吧,你很伤心吧?很想哭吧?”
泪水从凯特的眼角流出,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胸前。她点了点头,虽然忍住了哭泣,但是没有忍住眼泪。
刘爷爷紧紧握住了凯特的手,他的手只剩下了皮包骨,很粗糙,手心上还有许多老茧。但是这一双手,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曾经握住了多么美好的幸福,都包含在了一个个枯黄的老茧内,使得卑微的老茧化作了幸福的见证。
“孩子,你的爱人一定是为了你而选择了死亡,虽然你可以哭泣,但是希望你不要难过。他是伟大的,你的哭泣会对不起他的死亡,所以,不要露出怎么难过的表情,可以吗?”
刘爷爷说完后,凯特再也忍不住了,她放声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扑在了刘爷爷的怀里。刘爷爷也抱住了她,轻轻的拍在她的背上,安慰着说道:“哭出来吧,然后在笑着活下去。”
一旁的束和黛西亚看到这种场景,虽然和他们的关系才刚刚建立,但是还是忍不住触景生情,也小声对哭泣起来。
大雨过去,便格外晴朗;大哭一次后,也要笑着去面对。
……
第七区边缘部位的一间房子中。
西门云响这次居然真的回去了,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便也只好回家。
西门云响站在房门前,听着里面刷刷流水声、陶瓷碰撞声、还有易娜安尔和封合灵守聊天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看着房门上那只用白色油漆画出来的憨比兔子,这只兔子好像是封合灵守小时候和家人一起画的,所以他不禁想到了封合灵守那无耻的“套路”!
“那个银发老妖女!打着惩罚我的口号封住我的嘴巴,其实是想在我说出对娜娜爱意的话后再解开,然后让娜娜听到。接着再让娜娜讨厌我,然后……不对啊!女人不是听到了男人的表白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心动的吗!那么岂不是说,大姐头是在帮本少爷?莫非她是好人,让一直不敢表白的我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天呐!大姐头厉害啊,想不到会为我想出一个这样的办法!哈哈哈……!”
在西门云响仰天大笑的时候,突然间,房门打开了。西门云响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缓缓低下了头,看向了房门,发现脸有点红的封合灵守,和一脸嫌弃行易娜安尔正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而且还是衣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小娜娜,大姐头,你们好……”
西门云响尴尬的笑着,并向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啊!本少爷太得意忘形啦!说话声音太大啦!被她们听到啦!她们打开了房门,发现我啦!怎么办?我是不是该瞬移离开?不!你可是西门少爷!怎么可以再一次狼狈的逃走!你要勇敢的面对!
“你们……”
“云响,我可没有想过要帮你追娜娜,只是想单纯的惩罚你一下,别把我想太好了。”
西门云响刚想说什么,就被封合灵守闭上眼睛,挥着手打断了。
“哈,哈哈……”
“还有,我刚刚听到了你的告白,也没有动心,甚至觉得好感度下降了不少。”
啊嘞?这都被她听到了?还有,为什么好感度还下降了!我需要重新攻略吗?不,我从来没有攻略过啊!
西门云响愣在了原地,他痴痴的看着易娜安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唉,你也真是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哪有男人对女生表白了后,还会逃跑的,真差劲啊……”
易娜安尔看着西门云响,语气听上去是在看不起他。
“可恶!”
西门云响突然“暴怒”起来!
“你你你你你是怎么跟本少爷说话的!态度呢!不理你了!本少爷去锻炼身体,提高异能值!”
说话,西门云响哼了一声,然后瞬移回到了他的房间,考试做起了俯卧撑。
封合灵守见状,好奇的看了一眼易娜安尔,轻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爱情?”
易娜安尔脸一红,说道:“不,本以为他成熟了一点,想不到还是个孩子。”
说完,易娜安尔甜甜的笑了起来。
不过,这样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