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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从景物中飞出的散文诗(二)

思绪

天阴靡靡,不知不觉中又酝酿起一种情绪,喜欢这种情不自禁。不需痴妄,就仿佛那涌岸的潮水,自舒自收,却一样静静。云卷云舒,也许是天的甜蜜,谁稀罕风的不自持?把那种或想或思的情绪尽情渲染。让多愁善感的心,婉婉缠绵。不知会唱出什么样的歌?风,你是否喜欢欢唱?就把这春天的色彩,唱得五彩纷呈。还要把心声传给谁?

小树林,是否你喜欢那层蒙蒙灰色?抑或本来就挥之不去?一冬的情怀,逐次续言,你该有多少诉不完的衷肠?你可知道,云就在你的头顶?是你们没有情缘,还是在等待风让你们相连?你把沉默留给风,当它把绿色点燃,围绕在风的周围,看着变幻莫测的云,有阴,有晴。

浓雾不开,思绪就会一直继续。阴阴的风总会带着冷,冰彻入骨。仰望这样的天际,总让那善感的心,隐隐酸痛。如果是因思绪而痛,喜欢你一直不停,哪怕你会钻肉剔骨。谁都喜欢甜蜜和自编的梦,就那样欺骗自己,永远都不想清醒。阴阴冽冽的风,谢谢你给的思绪。就这样追着灵气,在那遥远的地方,默默唱一首,陪你去远方。

如果可以,让那份默契,一直存续在天际,在彼此的空间里,无拘无束地出入。不想让它与雨联系在一起,你看着它的美丽,它看着你的希望,一起拥有与世无争的日子。

风,你终于感动了,扯碎云,飘下雪。原来我的思绪是如此真实。我该怎么感激你,这是一场多么久违的雪!一直杳杳无期的身影,来得那么突然。就在我回家的路上,与我一路相伴。那一陈的猛簌,瞬间就披白覆盖。你可知道我的思绪又有多少?风你躲得远远,放任雪花静静飘逸,或大或小。

迎春花

当寒风还未远离,你绽开美丽的笑脸。你可知道风很冷,丝丝钻骨。难道就是为了履行自己的使命?小草还在探头探脑,你却在寒风中颤抖。不错,你是迎春花,是否也对春有着深深的感情?不管春风如何肆虐,你只是甜甜嬉笑,春风不会怜香惜玉,你不在乎。脸上有痛,不会触及到你的心,你把自己涂了太阳的色彩,错落有致的小花朵,变成太阳落俗的眼睛,当风吹来的时候,只是灿烂笑着、眨眼睛。

你不会管绿叶的苦恼,也许它太患得患失,或是明智之者,不希望做开始的牺牲,除非见到小草,它把绿意捂得如此实牢。其实这份罪真很难受,所以它会笑你傻得可笑。而你,为了春天,怎么去计较花的大小?只需要这样的色彩,一朵一朵渐次绽放,就为这一季生命,释放了多少坚定?

真得很难想象你的宽宏,不管春天与多少繁花嬉舞,你只履行你的使命。没有嫉妒,不带伤感。一朵朵小花落下,又一朵朵小花绽笑。只是那种颜色,一直带着阳光。你追着春天远去,最后的花朵仍然淡定。原来你竟如此钟情。你是否把情感渗入使命,如此执着奉献,只走这单程。

你可知道,我每天从你身边走过?你不理我,我的目光从来没远离过你。不知是哪来的一份眷恋,喜欢这样一厢情愿。难道仅是因为你的美丽?你不理会,其实,被人冷落的滋味真不好受,想想只能是这样,你是春的使者,我是匆匆过客。

四月

你把芳菲尽收眼底,不再计较聚散得失,染绿这青青的小果,染绿这青葱的叶子。让绿色把春和夏衔接,春天走得不会忧伤,夏天来得不带土气。而你还为秋天备足礼物,等那一树一树的果实,与风儿缠绵成红艳,秋的到来多么华彩。虽然你跟着岁月流逝,一直走得很远。

其实你还是有些闲隙,适宜的温度,丰足的阳光,怎么不让鲜花着迷?你看那雍容华贵的牡丹,你看那纷彩异呈的月季。丁香花当然不甘寂寞,一串串的紫铃是你放飞的天使。又一串串的洁槐是你冰晶的肌肤。你就如此用心,装扮一段时间,竟是如此鲜媚、倩丽。

哦,还有你,桐花。是否你也钟情于四月?将这带着甜味的紫玲珑,遍盛遍香弥。不管你是否会引来凤凰,但倾听百鸟的清唱,也是如此惬意。不知是你沾了四月的喜气,还是四月沾了你的灵气,一年四季,你就喜欢在这个季节扮靓。舒缓开宽碧的叶子,你把四月宠到极致。传说中的凤凰,难道就是四月的期冀?

站在人生的边缘

站在人生的边缘,风一直吹个不停,呼啦啦地扯碎了云,吹痛了心,那丝心温馨不知要吹向何处。没有比无奈更让人心痛,谁能聆听?风吹过去是否留下伤痛的痕迹,乌云不知,带着饱满的情怀,非要撞击红尘的恩怨,于是,又伤了,痛了,又轮回,不停就是不停。

站在人生的边缘,生命总有止境。人生是否必须缠绵,直到藕断丝连。一颗贪软的心,喜欢把泪水收藏,就那样默默滴落。不沾悲伤,不带希望,盈满的心海布满星星。当生命运转到尽头,是否那个久违的身影,还在悠悠轻荡?就带着那铭刻的青光,带到奈何桥,不要喝迷汤,不要做彼岸花,今生来世,让情续,让爱藏。

站在人生的边缘,是否还会持续阳光的温暖?不要拿一把伞遮住,即使是一把嫣娆红伞,那所有的一切也不只是浪漫。七情六欲恕嗔痴狂,谁与谁会在明天相伴?是否必须要做红颜知己?红颜不是阳光,流逝的年华更不是阳光。一直存续的阳光终有归宿,今世的红颜是否能带到来世?来世你是谁?他是谁?越理越乱!

站在人生的边缘,不要再有断肠的理念,夕阳西下,路陌兮兮,冰露寒骨,一生已找不到寻觅。三月桃花,四月牡丹,芳菲是那薄命的红颜。是否带着哀怨的眼神,随波逐流,化泥成土?是谁走过的路,一直让谁忐忑不安?花开花谢黛玉惜,谁惜卿身入青冢?人生好难!

站在人生的边缘,天空是否依然蓝蓝?生命的绿树已有缺残,时光不敢来弥补。就让昨时的梦,变作一列列山川。当天空蓝蓝的时候,太阳一定不会吝啬温暖。不管山川存延何处,总有绿色逸燃烧。把人生放置于自然,是来,是去,随命而安!

飞絮

你就这样铺了一地,那么无思、无欲、无理念。真不知你为何要离开那个安乐的窝。当你漫天飞舞的时候,为何不想想,走了这一步,以后还有多少路?你不知道美丽的颜色,更不懂得多一点付出。

只是这样的飘零,何去何归,从不去打理。飘到哪儿,就是安身的处所。可是生命却没那么容易,当你飞离的那刻,已决定你最终的归途。不知是否能入土为安,可是那飘忽不定的身影,从来不见对世俗的一点留恋。

为何你这样无怨?难道你真没有过付出?或是在你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感情的理念?就这样飘,就这样浮,没有结果。平凡而来,默默而去。苍白的人生,惹得世俗又有多少烦乱!而你从来没有失败的概念,就这样轮回地飘零,你让这个季节奈你如何?

难道你对身旁泛起的新绿没有一点眷顾?它们是那样不吝啬生命,一直向上生长,不停息地繁衍。你可曾知道,你们曾经处在同一起跑线?而且吸取同样的养分。你把割舍后的生命,沦落得如此沧桑!

是啊,你已经闭目,用一颗远离的心逃避,所以你只知道角落,不知道烈日下的激情,不敢体会风雨中的锤炼,更难解花与果的情缘,只让这孤独的身影,虚度!

立冬

就这样阴阴而来,触一触树的头发,顿时地干枯得不敢让人目睹,抚一抚草儿的身子,立刻没了生命的迹象。于是看着你的身影,有了战栗,有了泄气,有了惨然无光,当然也有安然泰若。而你什么也不会理会,不管什么也阻止不了你的方向,继续走的时候,那么舍得放下一切,做得如此狠心,谁都不敢阻挡你的脚步。

就是摧残,并且没有余隙。一定要继续寒,继续冷,让一切变得光秃,那怕不甘心的枯叶无助地孤挂,也要狠狠地拽下。不会理会它在地一无奈地打滚。这种永不回头的执拗,即使太阳也无法左右,不管它有多强大的力量,都无法超过寒冷的刺骨。只能无奈地伸着手指,安安份份地守着它的本职,且不停地摇晃着。就这份执拗,让人情何以堪!

或许这就是膜拜、信仰的力量。永远摆着一副无理,永远就这么霸道。那管得人情世故的冷暖,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会逼得鸟儿南下,害得众灵潜伏。在这个即将消匿的世界里,真不知做了多少费力不讨好。任由消磨不被理解,却又曾辨白过几次?只把一切隐于无形,仍然呼风唤雨,依然昼夜更替。逼着人们加衣服,阻止着小麦的生长。然而这个世间却一直井然有序,紧跟着时间的脚步一直向前走。立冬,未来你的方向是什么?或许在那酒肉飘香的除夕后,你也会换一件新生的衣裳。

红灯笼

你从远古的汉韵走来,娇俏的身姿承载着中国红的元素,追随着历史的车轮,让岁月喜庆了一年又一年,红火了一载又一载。你就是这么一个有生命力的传统文符,不但点亮神州大地,处处洋溢着喜庆,而且走向了世界。看伦敦的华人区,法国巴黎香榭里舍大街、塞纳河两岸还有美国的唐人街、加拿大华人区,以及更多更多的地方,哪里不会看到你火红、紧簇的身影?你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燃遍了世界,渗透至它们的血液,于是红了,红了一切都红了,这就是中国红元素的魅力,那是无可阻挡,却又是如此韧而不摧,就在灵魂的深处找到它的影迹,又那样的氤氲而染,从点到面,从一化二,二化三,三至无穷,无穷无尽,绾绾延延……

你在春天到来的日子里,渐渐点亮了。春风好柔媚,它轻手地抚摸你,轻语地与你谈笑风声。在你们的柔情蜜语中,风和日丽,风调雨顺。阳光就更加妩媚了,春雨也在欲欲跃试,要把来年丰收的希望传给大地,轻轻地唤醒地里的麦苗,它们就加足了力气成长,所以等到那金黄的麦浪一层掀一层时,你就在夏日的火热中更加娇娆、欢庆。火红的日子继续徜徉。

就在这一天,你点燃起人们脸上的幸福笑靥,看那大街小巷子,不管是乡村还是城市,穿着时尚,享受着丰厚物质的人们,脸上的喜庆真是无以言表。是啊,这曾是用鲜血染红的日子,又是多么来之不易,而你就是那个最贴切的见证。最朴实的话:吃水不忘打井人。是我们的祖国母亲,给我们带来了如此丰盛的生活。于是心中的激情情不自禁地荡开:我和我和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有首澎湃的歌……祖国,我一定要热切地歌颂你,你的活力让我们的生活处处充满阳光,处处挂着的红灯笼就是串起你美好音符的歌……

看你包围着的那十六个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怎么不是一簇巨大的指明灯呢?它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最精华的体现,也是我们党和国家对全民的最殷切期盼,作为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当然会用心地践行。是啊,国家福了,人民生活才能富足;人民的素质提高了,整个国家才更富强,更有希望,民族的阶梯才能跨得更高,走得更远。所以,红灯笼,你真的不只是用钢条和红布支起的用具,你就是中国的传统文符,载着中华民族的希望,一直向前,一直繁盛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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