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疯狂,那些男人越爱她。
呵呵,这是什么道理。
眼神迷离,神志涣散,就这样熬过每一劫。
她可以自由的出入云辉楼,在如妈妈眼里,这世间大概没什么再能唤起她眼里的澄澈了。
她爱酒,爱得疯狂,她一刻也离不开酒。
那种刺人的东西,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一切。
她对此很是痴迷。
那种昏沉的感觉实在烦人,可她觉得自己好多了。那是她的药。
她常常买了吃食给那些小狗小猫,可她从不碰它们。一次一只小猫贴了她的手,她挥手将那小猫扫倒在地,慌乱的逃走了,可第二日却依然去喂。
她也常常倾尽全身财物给个陌生人,或许是个乞丐,或许是个小孩,或许是个姑娘,或许……
呵呵。
可她却又会因为别人只是轻轻撞了自己而破口大骂。
她总是散着发,乱着衣服,脸上是清汤寡水一片。
她也总会戴最闪耀的饰品,穿最华贵的衣物,画着浓烈的妆。
她总是喜欢前者的,毕竟后者哭起来太似鬼了。
呵呵。
她再没碰过琴,她也没有琴,可似乎喜欢她的人愈发的多了。可现在的她只有一个躯体啊。
莺飞草长,日子一天天的躲过去。
现在的她有了个好方法躲过一切。
那是一位客人告诉她的。
那可是个好东西,指尖这么大点的东西,可以给她带来无穷的快乐。
她不再喝酒了,改用这个。
烟雾缭绕间,她醉在里面,迷离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过。只是效果散的那一刻,加倍的空洞寂寞向她涌来。她只能继续用,她也必须用。
她常常想这样还不如去死,可每到那一步,这副软弱的身体却总是退缩。
她上瘾了。
嘻嘻。
只有在那里,她感觉温暖。除此之外,都是一片寒冬。
春去秋来,春去秋来。
那日她收到一个盒子与一把琴。
都是她曾经的东西。
是谁给的?
她拽着小斯的衣物,瞪眼问到。
不知道,是个锦衣公子。
她匆匆跑下楼去,掉了只鞋。
马车的折痕向前延展,她拼了命的沿着它跑去。
那座府宅,她是熟悉的。
那人挽着娇妻,抱着小儿。他笑的很幸福。
呵呵。
那日她再次去买了酒,当她带着吃食去见那些小猫小狗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些被砸得血肉模糊。
呵。
她将剩下的酒撒在它们尸体上。
提着空罐子,回了云辉楼。
那把琴,她好像忘了该怎么弹了。
碰到琴弦那瞬间,那些尘封的记忆如数在她脑里放映。
琴音在指尖流走。
她疯了似的弹,直至琴弦断裂。
她用颤抖的手打开那个盒子,仔细抚摸那些物什,任泪与记忆交织。
最后拿起那个西洋镜走去了窗外。
那里还是一样的美。阳光撒满这个湖泊,金晃晃的。
她带着盒子。出去了。
再没回来。
也回不来了。
她向前一直走,她感觉不到饥饿,她感觉不到疲惫。
只一味向前走。
向那里走去。
她披散着发丝,迎着小雪向前走。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