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关了,外面好生热闹,大家好像都很欢喜。
文乐逸这些日子都很忙。
日日都夜半回来,天未明又走。
糖葫芦在肚里愈发闹腾,让她总睡不安稳。不过因此她才能发现,原来他每夜回来都会给她盖好被子。原来他每夜都会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原来每夜他都会对她说真真,我好爱好爱你。
每次她都装做不知道,紧闭着双眼,偷偷享受这份快乐。
嘻嘻。
不过每日清晨起来时,身边空荡荡的。
唉,是该喜还是悲。
可那日她没等到那份快乐。
她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天明,他还是没有回来。
大概是太忙了吧。
唉,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
守着窗儿,光影斑驳陆离。
守啊守,窗外从白入黑,又从黑到白,这样不知更第了多少。
不行。
她带着熬好了的汤,乘着马车前去找他。
外面飘着小雪,她将手伸出去接住坠落的雪,很快就融化了。
马上就要到了,可别被他瞧见了,嘻嘻。
刚下马车,不知为何,她心跳的很快,肚里那个小家伙也反应颇大。
怎么,糖葫芦,你也想爹爹呢?没事,我们马上就可以见爹爹了。
侍卫前去通报时,她突然莫名烦躁,心里颇不安。
怎么回事?太久没见到了吗?
终于见到了他。
果然是太忙了吧,衣物都怎么穿错了。
她笑着上前去给他整理。
奇怪,是什么味道?
乐逸身上有她没闻过的香味,可乐逸他从不熏香的。
那是别的女人的味道。
桌上的东西哗啦撒了一地,屋里的人吵个不停。
突然门开了,进来一个被锦衣华服包裹着美貌女子。
那女子一来就挽住了他,靠在他身上。
你怎么又...
父皇为我们赐婚了,乐逸,你开不开心?
那女子挽着她的乐逸,对着她的乐逸撒娇。
她愤怒的上前去想将那人拽开。
放肆,这是六公主,还不跪下?
文乐逸向她吼到。
这个是她的文乐逸?
眼里蓄着泪,她站着不动,只看着他。
允真,我让你跪下。你找死吗?
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原来碎掉的拼得再好一碰就会碎一地。
他上前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砰,膝盖砸在地上。
你就是那个什么真真?呵。
那女人玩味的看着她。
哎,你怀的是谁的孩子啊?
她疼得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视线模糊。
啊,不想说吗?好,那乐逸,你来回答我,那是谁的孩子呀。那女人挽着文乐逸的脖子,笑着对他说。
他不知看着何处,并没有回答,眼里似乎有什么在流动。
文乐逸。那女人吼道。那是谁的孩子,嗯?
那...谁知道那是谁的。
啊,可真是个脏女人啊,你说呢?
嗯,公主说的是,的确脏。
嗯,这样才对。
雅南,给本公主把这不知怀里谁的野种的***子拉出去。
是。
她被拖出来扔在雪地里。
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逝。
不,不要,我的孩子。
血却依然挣脱她的身体涌入雪地。
就像当处做女红时,那块滴了血的白手绢。
现在雪快将她吸干。
一种诡异的美在雪地绽开。
门突然打开。文乐逸冲过来将她抱起,可是啊,现在的她好累好累,眼前越来越模糊,怎么办,她看不清眼前这个是不是她的文乐逸。
他抱着她跑向前方,他好像哭了。
唉,该怎么办呢?
雪越下越大,鲜红的血迹渐渐被盖住。
唉,真是不洁,到是可得给乐逸好好清理。雅南,让人把那血迹处理了。雪什么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