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收回了眼眸,楚逸疏望向凤夙樱身后,随即,打量着凤夙樱,这恐怖的杀法,在下位陆上,很少有人能做到吧!那么她是谁呢?
凤夙樱反倒坦然,看着指甲上的豆蔻,殿内再次回荡着懒洋洋的声音:“哎,墨王,我说了我没杀人,你怎么不信呢?”
楚逸疏笑了笑,缓缓向凤夙樱走去,袖摆轻动,阳光照在上面,印出若有若无的曼陀罗花图案,妖艳却冷淡。
暧昧。
楚逸疏双指捏着凤夙樱的下巴,抬起。
手指微微用力,笑:“那你把我引来是为何?”
世传:轩王冷淡,炎王英勇,墨王风流。
表面说是墨王风流,其实暗指墨王傻蛋。
前两位可是竞争太子的两位殿下,如是说墨王也要竞争太子,可不成为笑料了,若是把这消息传出去,并加一些料,楚逸疏的棋局,可不完了?
墨王是风流,但不傻。
四面屋檐跳下绯衣卫,绯衣卫身着绯衣,把二人包围起来。
凤夙樱抬手、拍掉楚逸疏捏着她下巴的手,向后退,退出绯衣卫重围。
她抬眼看着楚逸疏:“说了我没杀人,杀了人的,可是你呀!”
楚逸疏抬眼看着凤夙樱,女子莞尔一笑,四周静好,女子眼神乖戾,起唇轻吟:
“繁花一落眉头动,血做胭脂醉春风。
当时起意热血腾,今来忆起悔断肠。”
楚逸疏顿了顿,这首诗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很熟悉。
凤夙樱看着他,牙齿咬着嘴唇,咬着口腔里的肉。
生疼。
她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但,心,还是会疼的。
最终,还是摆了摆手,为首的绯衣女子犹豫一分,还是领着绯衣卫退了下去。
凤夙樱叹了口气,不语。
半晌后,还是无可奈何,“你走吧!”
楚逸疏皱了皱眉,手捂着肩膀,还是如释重负,走了出去。
是夜。
星沉大海夜空澄,半点繁星拜月娥,再回首当时,不悔。梦归何处,魂殇亦耻辱,韬光养晦,待吾昭雪。
凤夙樱躺在美人榻上,长发迤逦落地,纤纤双指把玩着秀发。
念夏跑来,蹲在凤夙樱面前,嘟着小嘴,郁郁闷闷。
凤夙樱抬眼看了一眼她,继续玩头发。
念夏终于忍不住了:“主子,你为什么把楚逸疏放走啊!莫不是瞧不起我们的实力,我们可是--”
“闭嘴,小心隔墙有耳!”
念夏默默的退了下去,“主子不告诉我便是主子的计划,我不问便是了”
待念夏退了出去,凤夙樱从美人榻上下来。
凤夙樱望着窗外。
今日楚逸疏受伤是真,自已三分力便可杀了他,楚逸疏这么聪明一人,怎么猜不到自己故意引它来,怎么不知道自己要杀他,怕是绯衣卫一动手,外面的暗卫就先把凤夙樱解决了。
放了他,无伤大雅,不毁棋局。若是杀了他,怕是凤夙樱老命不保啊。
所以凤夙樱便故意引出诗句,看他表现。
终于,还是,他。
“繁花一落眉头动,血做胭脂醉春风。
当时起意热血腾,今来忆起悔断肠。”
那是阿娘吟诵过的诗句.............
要问楚逸疏如何知道?
卑贱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