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俏儿向轩辕辰行了礼,又低身嘱咐紫宁要安心将身子养好,然后由石榴送出宫去了。
“这轩辕辰也真是的,秀恩爱也不看场合,也不看周围有几双眼睛在看着呢,就那么喂药喝。”在回洗衣房的路上,莫俏儿愤愤的嘟囔着说。
“真是个大色鬼!”莫俏儿说了一大堆,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恨恨的加了一句。
“他要是敢那么亲我,我就……”莫俏儿不明白自己为何说出来这样一句话,难道自己很希望被轩辕辰那样亲吗?
眼前忽然又闪过了那两夜的温柔缠绵,还想起来自己那日对轩辕辰说自己恨他。
“你恨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你!”那日轩辕辰是这么说的吧?他真是一个十分讨厌的人,我干嘛要想他说的话,我真是昏头了。
莫俏儿嘟嘟囔囔说着,不时气愤的踢踢路上的一些小石子,走走停停的向着洗衣房的方向走去。
这日,洗衣宫女将洗好的衣服小心翼翼交到莫俏儿手里,说这是惠妃的织锦披风,十分珍贵难见,让莫俏儿千万送时要小心谨慎。
莫俏儿给了她一个微笑,小心翼翼捧了那披风,向着惠妃的飞鸿殿走去。
等她走至飞鸿殿外,本想直接交到惠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琉璃手里的,却不料见惠妃正由琉璃扶着,从外面走了过来。
莫俏儿见了惠妃,只得手捧着那披风,小心翼翼跪下去行礼。
那惠妃听得声音,低头看时莫俏儿,脸上露出一种不明所以的微笑出来,说道:“这不是苏沫苏妹妹吗?怎么就做了洗衣房的宫女了?”
莫俏儿看她明知故问,也不接话,只是静静跪在那里,等着琉璃将衣服接过去。
那惠妃妖媚的眼转了一转,说道:“既然你今天来了,就将衣服送到本宫的宫内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又由琉璃扶着向宫内走去。
莫俏儿听她如此说,只得又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捧着衣服跟着她们进了飞鸿殿。
那惠妃走进殿内之后,先是进去换了一身清新利索的衣服出来,又让琉璃帮着她整理一下那本来就纹丝不乱的头发。
等她在镜前左看右看,直到看的自己满意了,她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殿内的床榻上,缓缓坐下。
莫俏儿一直用双手捧着那织锦披风,等惠妃收拾好,手已经又酸又痛,连手上的披风都拿不稳了。
“据说,你跟现在的宁妃娘娘在同为秀女的时候,就一向关系交好?”那惠妃却并不让她将手里的披风放下,而且缓缓的吹着手里的茶水,不紧不慢的问道。
莫俏儿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及和紫宁的关系,只得恭恭敬敬说道:“回娘娘的话,是。”
那惠妃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恨恨的光来,转而又轻抿了一口茶水,又问道:“你可知道,近日来,那宁妃娘娘很受皇上宠爱。”
莫俏儿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轩辕辰最宠爱的就是惠妃,现在却整日跟紫宁呆在一起。想着惠妃一向心胸狭窄,如何能忍受这紫宁将轩辕辰从自己身边抢去?
她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回娘娘的话,自从宁妃娘娘到倾香殿之后,奴婢就在洗衣房当值。所以,奴婢并不知道她的近况。况且,那也不是奴婢应该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