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之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该死的,刚刚一定是幻觉。
只怪裴知鱼和裴知夏长得太相似,几乎可以说是复制粘贴了。
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安静画画的裴知鱼……温柔可人,甚至觉得她就像是还活着的裴知夏。
深呼了一口气,傅衍之甩开那些所谓的‘幻觉’,大步走过去,粗暴的扒开伏在画板上的手,一把就将画板给抢了下来。
“知夏一直说,你喜欢模仿她,还偷她的设计图和画作,出去宣扬是你自己画的。”
傅衍之鄙夷的看着一脸惊愕的裴知鱼,不禁更是嫌恶。
“我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傅衍之越想,就越是替裴知夏感到不值,怎么偏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妹妹。!
“你……你说什么!?”
裴知鱼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一般,猛地甩掉了手上的笔,指了指傅衍之手中的画板:“你仔细,用你那双自以为是的眼睛,好好地看一看,我用得着去偷、去模仿她的设计图?”
这人是不是傻子,白莲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深呼了一口气,裴知鱼的嘴角勾起一抹标准的嘲讽弧度:“傅先生,傅衍之,我个人认为我的设计水平,没必要去模仿一个很Low的人,我得到的奖杯,是裴知夏用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的!”
傅衍之原本还算开心的脸上骤然变得阴沉可怕,抬起手看着手里的画板,目光忽的凝滞在了画板上。
这设计的功底,确实很强。
他与裴知夏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经常去了解一些知名设计师的作品,功底大多是深浅不一。
甚至有些有名的设计师,作品却比刚出炉的人还要Low,这原因更是不言而喻。
“哼,你不就是会拿着笔,模仿知夏画上几笔,还真当自己是设计师了?”
傅衍之言不由衷的冷嘲热讽着,心底却对裴知夏的作品起了疑心。
不,不会,知夏是那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人,一定是裴知鱼故意想要颠覆知夏的形象,故意设计出这一场闹剧,对,一定是这样!
“不可理喻,你……你把我的画板还给我,那是我的心血,还给我!”
裴知鱼看到傅衍之阴晴不定的脸上,一点点的被愤怒浸染,顿时就急了,扑过去就要把自己的画板抢回来。
傅衍之原本在愣神,被她这么一扑,险些没站稳,不禁更是恼火:“裴知鱼,你最好矜持一点,用画板做借口,可笑!”
可他虽然嘴上嘲讽着,但是手却依旧拿着画板,随着裴知鱼不断挥舞的双手而故意‘忽高忽低’的晃动着手中的画板。
看着这样鲜活的裴知鱼,反倒是有了一丝趣味儿。
“给我,你还给我,你要是敢伤了我的画板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命!”
裴知鱼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而不安,那是她倾注了多年的心血,里面由她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作品,每一个都蕴含着不同的‘意义。’好比一个女人的孩子,正在被一个无耻的淫-徒举在空中嬉戏玩耍,做母亲的几乎恨不得将人狠狠的扑倒揉碎才能解恨。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拼命!”
傅衍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此刻有多么的荒唐,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移动不了,却还要拼了命要抢回画板。
裴知鱼急的眼眶红了红,吞咽了一下,狠狠的剜了一眼傅衍之,随即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跃。
傅衍之只觉得下身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脱落,掉在了地上。
正在他呆愣的时候,手中的画板竟然被裴知鱼抢了回去。
“还好……还好没事儿!”
裴知鱼顾不上许多,看着怀里的画板竟然有些哽咽和激动,还好画板没事儿。
因为刚刚的身体接触和过度的摩擦,傅衍之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竟然起了无理和生理反应。
‘“看来,这都是你掩饰的借口,想要投怀送抱却又欲擒故纵!”
傅衍之阴沉着脸,眼底不断涌出了深恶痛绝的怒火,他一字一顿的嘲讽甚至重伤着裴知鱼。
在他看来,刚刚那些都不过是她勾引他的手段而已。
“呵,是啊,你的裴知夏就可以扮作一朵纯洁白莲花,胡乱的构陷我竟然还装无辜,我自然是比得了她的演技,在这上面我却是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我承认!”
裴知鱼也气得不轻,分明是他故意抢去她的珍爱之物,可是却反过来如同疯狗一样反咬一口!
这样不讲理的男人,当初一定是自己眼瞎了,不对,甚至是五感尽失才会爱上他。
“裴知鱼,看来,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傅衍之一把将人按在了床上,邪佞的眸子闪烁着暴戾:“既然喜欢投怀送抱,我就满足你。”
‘滋拉’一声,裴知鱼仅一件过着身子的单薄睡衣,就这样英勇就义。
“你……你松开我!我这么脏的女人,你一定不想碰的,你松开我!”
裴知鱼惶恐的瞪大眼睛想要挣扎,可是腿一动就疼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禁更是楚楚动人。
欲望占据着他的理智,他几乎如魔鬼一样,狠狠的撞击着如浮萍一样可怜的她,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痕,心里莫名的畅快。
“我恨你!”
裴知鱼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闷哼出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肩膀,几乎本能的狠狠咬了上去。
咬,不解恨,不解恨!
不,她要把他身上的肉咬下来!
“裴知鱼!”
傅衍之反手一把将人控制住,肩膀上的疼痛唤醒了他的理智,该死的,他怎么失去了控制?!
然而就在他惊愕的时候,裴知鱼再次用双手狠狠的掐住傅衍之的脖子,如吸血鬼一样,猛地咬了上去。
傅衍之有些无措,双手猛地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臂,随即用自己的双腿紧紧夹住,这才控制了她的魔爪。
裴知鱼却疯狂的勾起了唇角,控制住了手,难道她没有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