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你说话啊,新闻上说是你把她打成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干脆你就跟知夏分手,别再祸害我的知夏了!”
徐雅带着哭腔,哽咽的对着电话大吼着。
回过神来,傅衍之蹙眉,语气冷厉:“这件事子虚乌有,是知夏脚滑跌下楼梯,我正在回蓝院给她取东西,您别急,我会处理这件事儿。”
徐雅当然更愿意相信二人一直和和美美,也更相信傅衍之的为人。
叹了口气,她才吸了吸鼻子:“我刚刚太激动,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这孩子是我唯一的骨肉!”
唯一的骨肉?
傅衍之很快就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心底更加认定,徐雅深知裴知鱼不是她的孩子。
那裴知鱼的身世……
“你们没事儿就好,一会儿让知夏给我打个电话!”
徐雅平复好心情,才缓和了语气,柔声说道。
“好,我正在开车,先挂了!”
说完,傅衍之也不等徐雅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裴知夏,你又给我惹了一堆麻烦,故意把自己受伤的消息曝光出去,看来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
思及至此,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掉所有的新闻。
紧接着拿出手机打给了宁子琛,连着四通电话,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应。
“该死的,宁子琛你早晚****!”
傅衍之烦躁的低吼了一声,随即就拨到了助理的电话。
助理倒是勤快:“傅总,公司这边出了点状况。”
“现在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查清楚新闻的来源以及是谁曝光的。”
傅衍之的语气冷得好似一块万年玄冰,透过电流,助理也不禁颤抖着自己的小心肝。
“是,傅总,那公司这边……”
“先处理这件事儿!”
傅衍之低吼一声,这条新闻要是一直存活在头条上,他的头上就会被扣上暴力狂、虐待女人的帽子,到最后,谁还会愿意跟他合作!
思及至此,傅衍之的情绪更加烦躁了。
眼看着就要到兰蓝院了,手机忽然来了一通电话,打开一看是裴一山。
傅衍之的眼底划过一抹烦躁,这裴家人都是废物么,出了事儿,只会找他?
深呼了口气,压抑着心中怒火,接了电话。
“傅衍之,新闻的事是不是真的!”
裴一山冲着电话怒吼道,要知道那是他最爱的女儿,看到新闻的时候,都快气疯了。
“伯父,如果是真的,我应该挂了你的电话!”
傅衍之的声音充满戾气,饶是裴一山久经商场的老人,都吓得肝颤。
缓了缓,裴一山才放缓语气:“打从出了这则新闻,我被媒体打爆了电话,傅衍之啊,我裴家待你不薄,让你和知夏同居,你要是真除了乱子,就是倾家荡产我都要告你。”
听到这话,傅衍之险些没骂他,顿了好一会儿:“我跟知夏的感情,轮不到你来质疑!”
裴一山好歹也是个父辈的人,被他怼了一句,却不敢再骂回去,只好降火气咽了咽。
“我这刚刚签了合同的生意,就因为你的绯闻,我生意差点黄了,倒赔了几百万做保证金才保下这笔生意,这新闻你要是再不处理,咱俩都没有好果子吃!”
裴一山吼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平日里对傅衍之也算得上是尊敬而又敬畏,今儿借着这个由头,也不过就是平日里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傅衍之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看来自己是给他们好脸子多了,才会让裴一山蹬鼻子上脸。
回蓝院匆匆的收拾了东西,就直接开车回到了医院。
车子绕到医院正门的时候,只见一对记者拿着摄影机堵住了入口,那架势可以吃了人一般。
要不是又医院的保安全体出动,拦住了丧心病狂的记者,估摸裴知鱼的病房肯定炸锅了。
还有几个领头的记者大声吵嚷着:“我们就进去采访裴知夏,不打扰病人,你们再拦着我们记者,就是公开与我们作对,我炒黑你们医院!”
这口气好大,傅衍之不禁打量了几眼那个吵嚷的女记者,长得一脸刁钻模样,还真是惹人厌恶。
无奈,他只好绕到了后门,从员工通道进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只见护工正在给裴知鱼看自己的手机新闻,二人还谈得津津有味儿。
“现在的新闻还真是疯狂,能把事情炒作成这样!”
护工义愤填膺的盯着手机屏幕。
毕竟之前她们被记者围攻,此时此刻又看到了被夸张过的新闻,自然是气不过了。
“你出去!”
傅衍之冲着护工低吼了一声,将自己手中的包裹扔在了沙发上。
护工被吓了一跳,急忙跑了出去,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傅衍之瞪着床上稳如泰山的裴知鱼,危险的眯了眯眼:“怎么把那群疯狂的记者找来的?你没有电话,没有手机,用护工的手机找的?”
裴知鱼蹙眉,冷眼看着他:“你凭什么认为是我!”
她爱觉得委屈呢,突然冲进来一群人,她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
“难道你不是想挑拨裴家与我傅家决裂,伺机逃离?”傅衍之此刻格外的冷静,但是他眸子里的怒火也格外的浓郁。
听了他的分析,裴知鱼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有动机了。
“我没必要,如果我想跑,有千万种办法,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顿了顿,看着傅衍之眼底依旧浓郁的怒火,冷笑:“要是我找来的记者,就让我的冤情永远洗不干净!”
“冤情?”傅衍之不禁冷哼了一声,鄙夷的撇开脸:“贼喊捉贼。”
裴知鱼不由得蹙眉,眼底浮起丝丝的冷芒:“你早晚会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我没必要跟你争执,显得我没有大脑!”
正在拨打电话的傅衍之顿了顿,一脸寒冰的瞪着她,把手机扔了过去:“给你妈保平安。”
还没等她反问,电话里就传出了徐雅的声音:“是知夏么?!”
听着她颤抖的声音,裴知鱼的心微微泛起了酸涩:“嗯,是我,我和衍之没事,我现在医院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