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看到老莫和苏嫣独处办公室,还怀疑是苏嫣把他要帮傅衍之的事告诉了老莫,但看后来苏嫣帮他支招,想来告密的人就不是苏嫣了。
莫毅渊坐在椅子上看了苏嫣一眼,见对方神色如常,怀疑更是彻底打消。
一定是老莫和那些股东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莫毅渊笃定的想着。
没过一会儿,莫毅渊就叫来了自己另一个助理,“你去查一下我身边哪个员工平日里和股东走得近,或者和老莫总有联系。”莫毅渊决定排查身边的眼线,不然做事太不方便了,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一样。
助理点头,离开办公室。
苏嫣正在整理文件,听到莫毅渊这么说,心底,不由有些不安。
傅氏那边,傅衍之下班回了蓝院。
但回到蓝院的傅衍之也没有消停时候,项目的资金链断裂,问题十分严峻,不管是品牌方还是股东都一刻不停的给傅衍之打电话,要一个说法。
假货问题还没彻底解决,项目这边又是一团乱麻,傅衍之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衍之哥哥,我听说你有一个项目资金周转不开,现在怎么样了?”裴知夏坐在傅衍之身旁,小心翼翼的询问。
听到裴知夏这么说,傅衍之心里又开始猜测裴知夏是否别有用心。
之前不知道裴知夏的欺瞒,傅衍之觉得裴知夏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但心里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那裴知夏不管说什么,在傅衍之看来都是阴谋算计。
所以傅衍之觉得,这次裴知夏是为了试探傅氏还能不能挺住。
“还没。”傅衍之淡淡扔出两个字,便起身洗个澡。
“等等!衍之哥哥!我是想帮你,我可以让魏家拿钱帮你周转。”裴知夏笑意盈盈,似乎十分开心。
傅衍之看了裴知夏一眼。
“我不需要你帮忙。”说完就要上楼,却再次被裴知夏拉住。
“衍之哥哥,我都知道了,你就别硬撑了,我可以帮你的。”裴知夏神情委屈。
傅衍之神色越发冷漠,他猛地甩开裴知夏的手,“知夏,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说完,傅衍之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裴知夏呆呆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喊了一声,然后用力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李婶躲在厨房,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裴知夏仍旧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一动不动,也不让佣人过去收拾打扫。
“魏小姐,裴氏的裴总和裴夫人来了,我去叫先生。”一个佣人忽然从外面进来。
听到裴家,裴知夏眼睛一亮,“快,叫他们进来!”
“可是先生还……”佣人有些犹豫,傅衍之还没发话,他不敢直接让人进来。
“可是什么,我的话就是衍之哥哥的话!快去请他们进来!”裴知夏眉头微皱,瞪了佣人一眼。
佣人当即也不敢说什么,回身去把裴氏夫妇带进来,才忙不迭的跑上去通知傅衍之。
听到裴知夏自作主张让裴氏夫妇进来了,傅衍之神色很难看,但他并未说什么,下楼时表情已恢复正常。
“衍之啊,公司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不用太操劳了,”老裴看到傅衍之立即起身关心他,“唉,可惜我们裴氏没用,想帮帮你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裴假惺惺的模样让傅衍之有些厌恶,“伯父说的哪里话,裴氏那点儿产业,都拿出来也填不上傅氏的空缺,我怎么会为难您呢?”
这话说出来,老裴脸色一僵,他听出了傅衍之的嘲讽,但却不敢说什么,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
徐雅坐在一旁不说话,傅衍之瞥了她一眼。
“我这几天得知知夏在魏家认的那个母亲,叫徐温。不知伯母认不认识?”傅衍之紧紧盯着徐雅,问道。
徐雅愣住,脸上神色变幻,十分不自然。
“衍之哥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母亲怎么可能认识徐温?”裴知夏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是吗?”傅衍之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徐雅见状没有出声,就僵硬着脸色点了点头,始终不敢直视傅衍之审视的目光。
“行了,这么晚了,二位就回去吧,公司的事我傅氏还能处理好,就不劳烦裴总费心了。”见几人都不说话,傅衍之直接起身下了逐客令。
说完,傅衍之也不管裴知夏几人,抬脚就上楼了。
老裴和徐雅面面相觑。
“这……知夏,傅衍之这是什么意思?”徐雅有些不满,在她看来傅衍之想娶裴知夏,就得讨好她和老裴,毕竟他俩才是裴知夏真正的父母。
裴知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她又不能明说自己也被傅衍之怀疑了,只能找了个理由,“你们先回去吧,衍之哥哥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很烦躁,他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
闻言,老裴和徐雅只得离开蓝院,但脸色都有些不好。
待老裴和徐雅离开后,傅衍之才从书房出来,见裴知夏也回房间睡觉,傅衍之来到楼下客厅,在徐雅之前坐过的沙发上仔细查看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一根微卷的棕色长发。
回房间后,傅衍之又拿出之前在裴知鱼住处的木梳上找到的发丝,还有他前几天暗中收集的裴知夏的头发,将几根头发放入准备好的密封袋,又贴了标签。
傅衍之将头发细心放好后,这才上床睡觉。
次日一早,傅衍之就带着头发去了公司。
“傅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助理把行程表放在傅衍之桌子上,正想离开时却被傅衍之叫住。
“你去检测中心把这两根头发跟这根头发做个dna检验,然后把结果拿给我。”傅衍之将徐雅的头发和裴知鱼,裴知夏的头发分别交给助理。
助理小心接过,转身出了办公室。
傅衍之想到之前裴家夫妇与裴知鱼血型都不符的事,心中已然确定裴知鱼不是裴家夫妇亲生女儿,但她和裴知夏如此相像,又不像是毫无血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