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绵?你的脚怎么样了?”Lilly一接通电话,就询问裴知鱼的伤情。
裴知鱼听到Lilly关切的声音,心中有些酸涩,“那个,Lilly姐,我现在在我未婚夫这里,可能近几天都不能去公司了……”
这话说的相当委婉,但Lilly明白裴知鱼的情况,自然也能听懂她的意思。
“那行,你就全当是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等条件允许了再来公司,KK那边我跟他说一声。”Lilly蛮同情裴知鱼的,这就是豪门的悲哀,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快乐的。
“嗯嗯,谢谢Lilly姐,给你们添麻烦了。”裴知鱼有些感动又愧疚。
“不用那么客气,你就安心把脚伤养好就行了,这段日子你训练也很累,就算给你放个假了。”
Lilly没觉得请个假有什么,她不像其他经纪人靠着压榨艺人挣钱。艺人不是赚钱的机器,艺人也是人,这大概就是她能成为金牌经纪人的原因吧!
电话挂断,裴知鱼仿佛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瘫在床上,生无可恋。
傅衍之就是个大变态!总是玩这种囚禁的烂俗套路,还喜欢搞威胁!
变态!
裴知鱼举起拳头对着空气打了几下。
傅氏集团。
傅衍之马不停蹄赶到公司,就见自己的助理正在公司大厅等他。
助理似乎面有难色,正在团团转。
傅衍之神色一变,莫非老傅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怎么回事?”傅衍之走到助理面前。
助理看到傅衍之似乎有了主心骨,“傅总,老傅总正在您办公室呢,脸色不太好。”
助理具体的没说,但傅衍之也能知道,老傅肯定为难助理了。毕竟助理曾经是老傅找来辅佐他,盯着他的,如今却成了自己的人,老傅肯定气坏了吧!
他大步进入电梯去了自己顶层的办公室,助理紧随其后。
二人一路人被走廊里的其他员工偷偷瞟了好几眼。
办公室,傅衍之的父亲正坐在他的总裁椅子上喝茶,神态颇为悠闲。
“父亲,你来公司有什么事吗?”傅衍之推开门走进去,直视老傅。
老傅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瞥了傅衍之身后的助理一眼,“我来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和裴家那个裴知夏解除婚约,我们傅家是名门大家,不可能要一个娱乐圈的儿媳妇,我们丢不起那个人。”
傅衍之的父亲言语间尽是对裴知鱼的鄙夷,不过也是情有可原,傅衍之的父亲深谙他们有钱人的喜好,娱乐圈里的明星几乎就是有钱人的玩具,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如果裴知夏的身份被人发现,傅家会成为整个上层社会的笑话!
跟傅家为敌的金主还有可能故意设计玷污裴知夏,以此让傅家蒙羞。
“我之前就说过了,这辈子非裴知夏不娶,要我解除婚约,还是别想了!”傅衍之神色坚定,看着父亲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老傅有些挂不住脸,但他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傅衍之,他看了看傅衍之身后的助理,“你先出去!”
助理战战兢兢逃离办公室。
他没有走开,而是在走廊里时刻关注里面的动静。
老傅看向傅衍之,“你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是不是?你别忘了这公司现在我仍旧说了算,你虽然管理着整个公司,但你还没继承!如果你因为一个女人而置家族企业于不顾,那我不介意换一个继承人!”
听到这话,傅衍之浑身一震,他紧紧盯着老傅,从对方眼中看到的也是无比的认真。
傅家只有他一个儿子,换继承人?老傅到底在搞什么?
“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别怪我不顾父子亲情!”老傅说完,甩袖离去,只留下傅衍之在办公室里呆呆站立。
助理看见老傅拽拽的离开,感觉闯入办公室。
“傅总。”
助理总感觉这父子俩不对劲。
从刚毕业接手公司,他什么阵仗没见过,还不至于就这么被压垮。
“没事,你去忙吧。”傅衍之镇定的开口,他觉不会在人前示弱。
晚上,裴知鱼见傅衍之很晚没回来,便自己做了点饭吃了。
她还没吃完,就听外面雷声大作,似是要下雨。
裴知鱼看了看外面黑沉的天色,没有一点星光,她眉头不自觉的微皱,不知怎的就想到傅衍之,心里总觉得不安。
一直到裴知鱼吃完饭洗完碗,又看了好一会儿书,才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裴知鱼下意识看向门口,眼底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傅衍之步履踉跄的走进来。
随着他的走近,裴知鱼闻到一股冲天的酒气。
“你怎么喝这么多?”裴知鱼见傅衍之站不稳,起身去扶他。
傅衍之醉眼迷蒙,他看到裴知鱼,眼底露出一丝痴迷,“知夏……”
他说着,伸手去摸裴知鱼的脸,被裴知鱼直接躲开。
“我不是裴知夏!”裴知鱼恼怒,索性直接把傅衍之扔在沙发上。
傅衍之本就迷糊,在沙发上一颠哒,更迷糊了。
他眯着眼睛看裴知鱼,“知夏,你,你推我干嘛?”
声音里竟破天荒带着一丝委屈。
裴知鱼有些哭笑不得,最后直接不管他想上楼,但转身还没走两步,窗外一道闪电劈过,一声闷雷震的人耳朵生疼。
随后屋子里的吊灯唰的一下灭了,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裴知鱼心里一慌,想伸手去扶墙,却被身后忽然贴上来的温热躯体吓得一哆嗦。
“傅衍之!你放开我!”裴知鱼想推开身后的傅衍之,但喝醉的人似乎只有一条筋,抱住了就不撒手。
傅衍之贴着裴知鱼的耳朵,“知夏,你别走,知夏……”
他一遍遍的叫着裴知夏的名字,对裴知鱼来说极其讽刺,裴知鱼气得浑身哆嗦。
最后她猛地抬脚踩了傅衍之的脚,疼得他立马松开手,佝偻着身体缩在地毯上。
“傅衍之!你清醒一点,我不是裴知夏!裴知夏已经死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裴知鱼几乎是带着恶意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