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约许味至在一个高档的餐厅,裴知鱼回住处换了一身衣服才去。
下车就看到徐雅站在餐厅门口。
徐雅看到裴知鱼,眼神满是笑意。
“知夏,过来让妈看看。怎么瘦了?”徐雅拉过裴知鱼的手,这让裴知鱼有些不得劲儿,她讨厌徐雅这副面孔。
因为徐雅面对真正的她时还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明明她也是裴家的女儿,却两个待遇。
“走吧,许先生也快来了。”徐雅拉着裴知鱼进入餐厅。
裴知鱼眉头微皱,“妈,我和许味至什么关系也不可能有,你别瞎想了。”
“那人家可不一定这么想,知夏啊,妈可是为了你好,如果裴家和许家攀上关系,那以后裴家就更上一层楼,你也能受益啊!”
徐雅看上去苦口婆心,但说到底还不是利用自己的女儿。
裴知鱼不想说话,只好跟着徐雅坐在座位上玩手机。
过了没一会儿,许味至果然来了。
看到裴知鱼,许味至脸上明显多了一些笑意。
“哎呦,是许先生!快坐快坐!”徐雅忙不迭起身迎接许味至。
“伯母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味至就好。”许味至温和一笑,举手投足都写着优雅。
徐雅当即乐开花,眼神示意裴知鱼跟许味至打招呼。
裴知鱼如木偶人一般顺从的点了点头,叫了一声许先生。
那礼貌疏离的模样刺得许味至心里一痛,但他明白裴知鱼的顾虑,便轻声叫了一声知夏。
裴知鱼只觉得有点讽刺。
几人同桌吃饭的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徐雅一直缠着许味至问这问那,怎么认识的裴知夏啊,两人私下里关系怎么样啊之类的。
就像一个长舌妇。
徐雅还和许味至讲起裴知夏小时候的事,自以为多有意思。
但裴知鱼脸色却不好看,裴知夏的童年跟她天壤之别,徐雅说的根本不是她!
许味至一直暗中观察着裴知鱼的表情,见她神情不悦,许味至心中明白她的想法。
“伯母,我和知夏之前只是普通朋友,我在媒体前那么说也只是因为那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我以后和知夏会保持距离的。”许味至为了不让徐雅再有别的念头,只好这么说道。
徐雅愣了一下,干笑两声,“味至说的这是哪里话?你和知夏既然相识了就是有缘,好好交朋友也不错。”
她可不想和许家把关系搞僵,不管许味至怎么想的,都得抓牢了他。
想到这,徐雅侧头看一直没出声的裴知鱼,眼神示意她赶紧说几句话。
裴知鱼忽然起身,“妈,我公司经济人找我有事,我得先走了,许先生他也很忙,我们就不跟你多聊了。”
说完裴知鱼就要离开,而许味至听她这么说,自然也打算脱身。
“哎?这才说了几句话就要走?咱们点的菜还没上呢?”徐雅忙站起来拉住裴知鱼。
这丫头怎么回事?以前可没有这样。
裴知鱼想挣脱徐雅的手,但徐雅抓得很紧,她胳膊都有点疼了。
“伯母,知夏她身体不舒服,让她回去休息吧?”许味至上前帮裴知鱼,但无济于事,徐雅不想让他俩离开,自然不会撒手。
几人正在拉扯,没注意到有一行人也进了餐厅。
傅衍之正在谈生意,在助理安排下进入这家餐厅招待客户。
一进门就听到不远处有些喧闹,傅衍之皱眉,觉得这家餐厅并没有那么环境好。
但当他看到发出声音的几个人时,他愣住啊。
没想到出来吃个饭能遇到裴知鱼,但是她身边是徐雅和许味至?
这是什么组合?
傅衍之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到许味至拉着裴知鱼的胳膊,他心中有些不满。
“你带客户去雅间,我有点事处理一下。”傅衍之回头低声对助理说道。
待助理带着客户去雅间后,傅衍之才大步走向裴知鱼几人。
“知夏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好歹让味至吃了饭再走!”徐雅背对着傅衍之,没有发现他的靠近,但裴知鱼和许味至看到了。
裴知鱼有些慌张,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傅衍之,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而察觉到裴知鱼状态的许味至也对傅衍之充满了警惕。
“嗯?你俩怎么不说话了?”徐雅见两人沉默,有些疑惑。
“伯母,您带着我的未婚妻,和许先生谈什么呢?”傅衍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得徐雅一个激灵。
她猛地转身,看到傅衍之那一刻脸色都白了。
被傅衍之抓到她拉着女儿和别的男人吃饭?
这这这,这也太悲催了!
徐雅一时不知怎么办好,只能尴尬的笑,“衍之啊,你怎么来了?”
傅衍之冷笑一声,“怎么?我打断了伯母的计划吗?莫非我们傅家不够裴家攀吗,让伯母迫不及待的去搭许家?”
“这……”徐雅麻了爪子,不知还怎么回话。
许味至见裴知鱼被傅衍之的眼神看得有些慌张,当即挡在裴知鱼前面。
“伯母只是约我和知夏吃个饭,傅总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他和傅衍之对视,两人之间气氛紧张。
“现在媒体还不知道于绵就是裴知夏,你们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吗?”傅衍之质问道。
徐雅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她看向裴知鱼,但后者显然也在逃避。
“怎么?一个许家的私生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伯母,你想拉拢许家我没意见,毕竟人往高处走,但是你拉拢一个私生子,对裴家有什么帮助吗?还是说你的眼界也就这样了?”傅衍之眼底带着嘲讽,怼起徐雅来不遗余力。
徐雅尴尬得不行,只能咬咬牙没出声。
“妈,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裴知鱼不想徐雅在这里待着,万一傅衍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不好了。
徐雅本来也不想在这里待,索性就直接一溜烟跑了,丝毫没管裴知鱼该如何面对两个男人。
“傅总说话未免太咄咄逼人,我和知夏并没你想的那么不堪,而且伯母是长辈,你那么说话不太好吧?”
许味至也没有丝毫退缩。
傅衍之神色冰冷,“呵,我怎么对伯母,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许味至听到这话,有些恼怒。
“那你故意找人去公司找知夏的麻烦,这事儿怎么解释?”
“你说什么?”裴知鱼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