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寒的身份
“好了，我要走了。再见。”说着她挥挥手，离开了。
晨跑过后，每个小组集合。于是我和漫儿我们五个人又聚在了一起。
“宣布一下啊！我们小组的编号是A16号，马上要去参加射击训练。地点是学校草坪。”蓝陌夜跟我们大家叙述着下面要做的事情。
“走咯！向学校草坪进发！”蓝陌一像个小孩子一样。
“对了，蓝陌夜，那个皇甫沧怜和我们不连号吧？”路上，我试探道。
“哼！我才不想自找麻烦。她们那一组是B61号，不但不连号，连区域都不连，我们是A区，她们是B区。”蓝陌夜一副解脱了的样子。
我忍不住偷笑，皇甫沧怜真是怂到家了。唉！谁让她那么爱自掘坟墓呢？
来到射击场，教官给我们一人一把手枪，漫儿是一号靶位，我是二号靶位，蓝陌夜三号靶位，蓝陌一四号靶位，北诺寒是五号。可惜，不能和寒在一起打。我还想看看他手枪玩得怎么样呢！
“小白，马上拿枪的时候，要这样拿，枪的冲击力才不会反伤到自己。”就在正要开始训练的时候，蓝陌夜忽然来到我身后，双臂环在我的两肩上，一只手握住我的枪，一只手拿着我的手，放好位置。
可是……可是我怎么感到这个动作那么奇怪啊？他……他的嘴巴就……就贴在我的耳边！说话的热气不断的吹在我的耳边，我全身都传来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还有……还有漫儿怎么还在那里捂着嘴巴偷笑，寒他也……
呀！寒生气了！对啊！我跟蓝陌夜这个样子，他一定会不高兴的呀！哎哟！我真是笨啊！
“那个……那个，蓝……蓝陌夜，我……我自己可以的，谢谢你啊。”我尴尬的从他的双臂中挣脱出来。
“哦。好的。”他松开双手，来到我面前，笑着说：“别被枪伤着。”
“啊？哦。”对于他的关心，我显然是受宠若惊了。我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偷偷的朝北诺寒那里望了一眼，发现他目光柔和的望着我。深褐色的眼睛里透出暖暖的情意，好像在说：“没关系，待会训练的时候要小心啊！”
我这才放心下来，可竟然忘了自己的处境，傻笑着说：“嗯！我会的！”
蓝陌夜忽然惊喜的回过头来。哎呀！我忘了！寒根本没跟我说任何东西，反倒是蓝陌夜跟我说了不少，所以他们都以为我刚刚是在回答蓝陌夜咯！完鸟完鸟！寒一定会误会的。
“不……不不不，不是……”我急忙想要纠正，可却不能做任何反驳，最终只能认命，“我……我是说我不是特别害怕这次训练，我……我会小心的。”
“呵呵。那就好。”蓝陌夜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惹眼，特别是在那对深褐色眼眸的注视下……
射击开始，每个人十发子弹，六十环以上及格，九十环以上优秀，每人一个靶位，我们小组五个人开始了激烈的枪战。
“砰砰砰！”枪声不绝，我们五个人对着自己的靶位疯狂扫射。自从离开巴黎以后就很久没玩得那么爽了。
我草草发了五枪，接着就心不在焉的往别人的靶位上看。呵呵，我承认，我是想看看寒打得怎样啦。
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蓝陌夜的三号靶位。哇靠！竟然打了七枪，枪枪十环！“砰！”第八枪飞出，还是……十环！
我的哑巴摁在枪把上，才没有张得老大。不过这也不算太奇怪啦！暗夜的首领，如果枪法很烂的话会被别人笑话的。喏！他弟，蓝陌一也是如此。
寒呢？哇塞！他也是枪枪十环耶！好棒好棒哦！好棒“一号靶位一百环，优秀；二号靶位八十环，及格；三号靶位一百环，优秀；四号靶位一百环，优秀；五号靶位一百环，优秀。”教官在前方宣读着我们各自的成绩。
“你们可真厉害！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强的小组，除了二号靶位以外，你们都可以不用再接受考核，直接进行下一轮训练。”教官高兴的说。
“什么？我掉队了吗？”我不可思议的说。我同样也可以打一百环的！只是我没认真打，切！狗眼看人低。
“教官，我要求从新测试。”我不满的说。
“就是，教官，她真的可以打得跟我们一样的！”漫儿也开始替我求情。
“不行，测试就是测试。不会有多一次的机会，每个人都不会例外。”教官忽然剑眉一竖，冷冷的说。
“那要怎样才能和他们的进度一样啊？”我失望的问。
“如果你真的要再一次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教官忽然话锋一转。
“什么办法？”我破不解的的问。
“喏！看见那边标靶了吗？”教官带我来到所以靶位的最前方，这第一个标靶跟别的标靶的不同之处就是它的十环圆圈的正中央还有一个直径约两厘米的红心。
“我只给你三发子弹的机会，只要你能打中那个红心，你就可以跟他们一个进度。”教官说。
“教官！你这分明是为难人嘛！就是像你这样从军校毕业的高等生也不能保证三发子弹就打中那个直径还不到两厘米的红心！况且，这……这距离还那么远！”漫儿着急的大吼道。
“我说过了，要么，打中这个标靶的红心，要么，等待下一轮的测试。你们自己选择。”教官冷血的说。
草！你敢为难老娘！老娘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你，说到做到！”我走到教官面前，黝黑的瞳孔直视着他的眼睛。
接着，我接过枪，走到最前方的靶位上俯身下来，稳稳的卧在草坪上，那把刚硬的机枪被我握在手中。
手慢慢的滑落到扳机处，一直眼睛微微眯起，另一个清澈的倒影着标靶的影子。
枪头的瞄准器慢慢对准那个显眼的红心处，越来越近……
“小朋友，如果不行的话就放弃吧，我看你也”
“闭嘴！”教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厉声喝住。人在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扰的。
教官貌似也被我吓住了，竟然真的没敢再出声。
那个红色的靶心慢慢在我的眼里倒映成一片红色的海洋，我冰冷的眼眸好像被染上了鲜血一般坚定地近乎残忍，最后，最后，手指轻轻扣动……
“砰！”
子弹飞出，直射向空旷草地上的那个带有红心的标靶。
四种静的可怕，每个人都在屏气凝神的望着那可脱壳的子弹，隐约还能听见空荡荡的回声……
“哇！中了！中了！中了耶！”漫儿像疯了一般抱着我狂叫道，“小白！你好厉害！竟然真的中了耶！比你以前还要厉害！”
“真的！太棒了！”蓝陌夜走过来，微笑着说。
我直接跳过，先看看北诺寒的样子，他到底有没有感到我很棒呢？呵呵，太好了。他也笑了起来，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反正我觉得他笑得比蓝陌夜笑得好看多了。
“小白，她刚刚说你比以前打得还好。难道你以前的枪法也不错吗？”蓝陌一问我。
“啊？哦……那个……我以前是有练过啦。呵呵。”我急忙圆谎，然后抛给漫儿一记白眼。
漫儿，你怎么搞的？差点暴露！
呵呵，不好意思啦。我以后会注意的。嘻嘻。我和漫儿眼神交流完毕。
我淡然的走到教官身边，用手和气起他张得老大嘴巴，说：“教官，看清楚了没？”
“看……看……看清楚了。”他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被穿透的红色靶心，结结巴巴的说。他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枪法那么好而且仅为十六岁的人吧。
“那我现在可以跟他们一个进度了吗？”我玩味的问。
“当……当然。”继续结巴。
“OK！我们走。”
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周围静得出奇。
我趴在窗口，呆呆的凝望着浩瀚的夜空。他神秘，他美妙，他奇秀，他深邃，从小时候看夜空上的星星，到现在开始一点一点领略这夜的涵义，他竟然默默的陪伴了我十六个年华。
北诺寒站在阳台的尽头，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皇甫小白那张绝美的脸蛋，逆着皎洁的月光，拉出一道修长的轮廓。睫毛微微颤抖，朦胧飘渺，那双黝黑的眼眸像星辰一般明亮而澄澈。
忽然，我感到凉凉的脊背忽然被一个温热的胸膛裹住，随即，那期待已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白，在干嘛呢？”
“寒。”我放松的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从小到大都渴求的安全感。只有两个人给过我，一个是阿姨，一个，就是他。
“我在看星星，你看，那一颗，好看吗？”我指着夜空中一颗很不起眼的星星，对着他散发出的光，微笑着问。那种星光，虽然不明亮，却是独一无二的。
北诺寒抬头，正巧那颗星星闪了一下，好像是冲他眨了眨眼睛。
“嗯，很美。”看着寒若有所思的眼睛，我接着问道。
“我很喜欢在这里看夜空，当经过了一天的疲劳，晚上睡觉时，在这里呆上一会就会感到什么疲劳都没有了。”这是我的真实感受。
“嗯。”寒不再看着天空，而是转过头，双手托起我的脸蛋，认真的望着我。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在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我可以清楚的看见我的倒影，深邃的瞳孔写满心事。
“你可以跟我说，你想说什么。”我也同样抚摸着他的脸，像是在询问。
“我，我不想打搅你的心情。”寒轻轻把我拥入怀里，下巴抵着的的头顶。
“呵呵。是我刚刚的话让你改变这次来的目的的吗？唉！一切都要我们来面对的。”我安慰他，或许是他真的太爱我了，才把那么多的事情都憋在心里。
“呼！”寒长长地吐口气，环在我腰间的手，收紧。
“你发觉蓝陌夜对你的感情很异常了吗？”他用略带忧愁的声音问道。
我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异常？
没等我回答，他就接着说：“他……他喜欢你。”
沉寂……
我惊讶的不敢说话，特别是这句话从北诺寒的口中说出……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抬头，更不敢去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去问过他的。”
我顿时呆在那里。他竟然亲自去问过？我抬头，黝黑的眸子被他柔和的眼光包揽着……
上午在射击场的事情，一直让我耿耿于怀。蓝陌夜对小白的感情，我一眼就能看透。他喜欢小白。可是，小白她……
她的意思呢？
好奇心驱使我非常急切的想找到蓝陌问个清楚。如果是，我们就一定会成为敌人！我是绝不会轻易的把小白让给他的！
“寒？你来了！”他正坐在天台的塔顶上。风拂过他的碎发，接着，飘扬……
“来！我跟你说啊！就是你也看到了，小白的枪法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像她那么有个性的女生。虽然可爱，却不失帅气。性格随和但却鬼马精灵。呵呵，她身上那种不同与别的贵族女生的气质真的很吸引我。”他给我让一个空位，我也坐着了他是身边。听着他神采飞扬的说着小白的点滴，还有他那张英气十足的脸，我第一次感觉到嫉妒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我低着头，到嘴边的话被我如数吞了回去。见我不说话，他便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嘴蠕动了一下，然后抬头，与他那双冰灵剔透的眼眸对视。感到一阵暗火在四目相对间燃烧……
“你喜欢她？”我不想隐瞒，对于他，我最后的朋友……
他愣了一下，目光也逐渐由友好变为冷漠。
“对！你也喜欢吗？”很好，我早就料到他会和我一样直接了当。
我依然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次，我不会退缩，也不可能退缩！
“我喜欢她！在你喜欢她之前我就喜欢她。”此时此刻，我不会再念兄弟之情了。
“呵，这种事情没有先来后到，最终要的是小白她喜欢谁。”他，和我一样的性子。无论是兄弟还是亲人，只要是跟他抢东西，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视为敌人！
“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从小到大，我们都没互相抢过东西，这还是第一次吧。呵呵，我很期待和你展开的较量。”我说过，我们俩要么不抢，要么就非得分出个胜负！
“我也很期待。”他冷漠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接着离开了天台……
一切都像在做梦一般震撼着我的心，蓝陌夜的那一张张迷人的笑脸，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原来……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很惊讶，对吧？”寒苦笑着问。
“你……”我抬头，那张脸像刀子一般划伤了我的心口。站在他们俩中间，突然让我觉得无所适从起来。我当然知道他们俩是好兄弟，也当然知道他们一定会因为我而成为对手。况且他们两人也早已摊牌。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他们敌对。特别是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