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并不长,由于深冬,气温很低,大家一路无话。
“娃儿回来了!”云叔一把推开屋门。
“还买这么多东西,本来还以为你们去你大姨家过夜,明天再下来。”云婶从厨房迎上来。
“哎呀,明天就过年了嘛!”云梦边接话,边去帮云婶端菜。
凌云只是笑笑,回到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昨天才出门工作。
桌上摆了3个锅和满满一桌菜,都是施州地区的家常菜和合渣。
云叔让云堰去喊二叔一家过来,说凌云他们已经到了。云梦的父亲就是两兄弟,两家人感情很好。
不一会儿,二叔一家人赶了过来。一大家子就在热闹中吃了年三十前的一餐饭,云叔看得出很高兴,拉着二叔和凌云喝了一大杯苞谷酒。期间大家免不了拉拉家常,问问凌云两人在外的情况。
两人之前也提过,这次便把具体的情况说了一下。尽管十分希望凌云两人能在城里出人头地,不过父母总是希望孩子生活的幸福最重要。所以他们只是安静的听着,只有云堰偶尔插话问一下。
二叔家也是一儿一女,二叔家的女儿叫云霓,比云堰只大月份。今年和云堰一样,在一中读高三,明年就要高考,是一名准学霸,没少被云叔云婶拿来数落云堰。二叔的儿子还在读小学,一人埋头在那里啃骨头。
尽管云叔云婶对他们没什么要求,但是为了不给两个即将高考的学子做个坏榜样。凌云不得不厚着脸皮给两个弟弟妹妹吹牛,现在一个月两人收入接近2万,除开房租其他开销还能有个1万5。凌云一边暗暗下了决心,明年至少要达到这个水平。幸好苞谷酒上脸,隐藏了凌云的红脸。
喝完酒吃完饭,云婶和云梦收拾,一家人围着电视继续聊天,聊村里的事情,聊村里的能人和在外混的好的名人。云叔和二叔两家人都非常勤劳能干,云叔在家里打箬叶,养蜜蜂,偶尔在村里和邻村干干泥工、倒路。云婶还种着几亩苞谷、洋芋和红苕,养猪,一年除了自己留着一头,还能出栏5、6头猪,二叔家也差不多。两家人就是靠着这种勤劳,都供养着两个学生,日子还过得红红火火。
趁着几个小孩随着云梦去看带来的零食和礼物,热心的二婶问起了两人的打算。凌云开始一愣,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喝过酒的脸更红了。凌云心想幸好今天喝酒了。。。。。。
凌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倒不是别的什么问题。当时读大学户口都迁移到了学校,后来毕业之后,两人的户口都存放在了人才市场,属于公共户集体户口,要办证需要去办理一些手续。想要真正落户必须能挂靠在房子上才行。刚回江汉没几个月,还没稳住脚,所以两人也都没提起过。现在有了戒指空间,两人光顾着挣钱去了,不过他现在对赚钱安家是有信心的。
凌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云叔没说什么,二叔接过话:“你们俩都是我们看着从小长到大的,你和云梦我们也都放心。你们年纪也都不大,其他我们也不会催你们。现在城里人结婚都喜欢说房子,不过你们结婚这事呢,就不要学城里人了,还非要房子房子的!”
“是的,毕竟云梦是女孩子,办酒可以迟点!”二婶紧跟着。
“好的,那我跟云梦商量商量!”凌云表态。
没想到刚到家就面对“逼婚”了,凌云摸摸后脑勺,还有点不好意思。二婶一说,凌云就完全理解了意思。不过两人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今年看样子要更加努力了,争取给凌云一个漂亮的婚礼。
坐了一天的车,两人都累了,二叔一家回去了,凌云和云梦打水洗洗去睡了,云叔和云婶还在堂屋嘀咕着什么。云梦睡自己的房间,凌云也有自己的房间,和云堰挨着在。
进屋前,凌云凑到云梦耳朵旁:“今年我们结婚吧!”
云梦转身轻捶凌云,凌云哈哈大笑着进屋了,等你也失眠一下。
云梦是不是失眠,凌云不知道,他躺在床上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云堰就跑过来,神神秘秘的问:“云哥,你是不是要跟我姐结婚了!”
“小屁孩,你懂个啥!”
“哈哈,你被套路了,前几天我听二叔婶和老爸老妈商量了的。”
“呵呵!滚”
“唉,我还以为有红包呢!”
“给你两巴掌!”
起床,洗漱完毕,去喊云梦起床。云堰陪着,三人赶往凌云的老屋。不过2、3分钟便到了,凌云的父母就葬在老屋旁边的坡地上。云叔提前就替他准备好了物品,每年都是如此。放完鞭,点燃香,烧了一些纸钱,云梦陪着凌云磕完头。凌云一人独自呆了两分钟,每年也就这个时候,凌云单独陪着爸妈说说话。等纸钱烧完确认熄灭,三人开始往回走。因为回来的晚,今天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新坡村人口稀少,大家住的分散,并没有什么聚集区,不过以前的村小学广场算是一个中心。路过小学,仿佛路过几人的童年。三人加上二叔家的两人,一行5人按云叔的要求,去拜访几户走的近的亲戚。二叔家的儿子兴高采烈,因为云梦姐给他带了好多好吃的。
一圈走下来花了2个多钟头,五人终于回家,今天的团年饭还是在云叔家吃。村里的习俗,团年饭是在中午吃的。又是满满的一大桌菜,叫云堰也被允许喝一小杯苞谷酒。看他那样子,凌云笑他,你小子估计在学校没少喝酒。
趁着大家都在,两个高中生估计什么都懂了,一个小的在那埋头啃骨头。凌云推推云梦,云梦不理睬,最后还是凌云自己猛灌了一口酒,趁着酒劲气势很足,声音很小的宣布:“我们准备今年回江汉就领证。办酒就再说吧!”领证了,云叔云婶对村里人的打听就方便回答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各位娘娘婶婶闲暇之余还是非常关心的。
说完大家都看着他,云堰伸手要红包被二叔一个丁公敲回。二叔举起杯,找了个由头大家一起干了一杯,解了凌云的尴尬。云梦在那里捂着嘴笑,也吃了云婶一个掐指。
下午没安排什么事情,凌云躺在卧室里醒酒,云梦陪着云婶和二婶一起做粑粑,有各种口味的粑粑。偶尔有村里人过来串门打招呼,一般都是出门在外工作的,早晨赶不及,就现在过来上门坐一坐。一般都是云叔和二叔两人陪着。小堂弟被小伙伴喊走了,云霓安静的陪着姐姐和婶婶他们,也学着做粑粑,云堰倒是在看着他的mp4里的英文电影,山里的孩子英文学习是个问题,基础差。云梦特意帮他买了个mp4,挑了几部电影,帮他用于对付听力。
初一新年,凌云给了三个弟弟妹妹一人一个大红包,云梦也想要,被无情拒绝。
一清早凌云两人又去了一趟凌云家的老屋,按习俗给凌云的爸妈上坟。
回来后,两家人出发去给云梦的爷爷奶奶上坟,给村里还健在的亲戚长辈拜年。
初二,二叔开着皮卡送凌云云叔一家人到太坪镇,今天要和云梦大姨一家一起去云梦的外婆家,又是中巴又是步行,一大家子到天快黑才回到家。
接下来的几天,凌云云梦都在村里呆着,和儿时伙伴碰碰面。还步行两个多小时山路去了邻村找一个高中同学,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两人是高中的好伙伴,同样考取了外省的大学,开始两人一直断续有联系,后来随着工作,换号码,彻底断了联系。之前听说他毕业后也在江汉工作,趁过年特意过来要他的联系方式。
几天时间,一闪而过,又到了要出门的日子,因为写字楼基本初七初八就上班了。作为没有固定摊位的游击队,凌云也不敢过了十五再上班,因为客户一旦几天没订到餐,之前慢慢聚集的客户跟人气将会很快消散。
又到了告别的时候,云梦哭的成了泪人。凌云跟云堰施加压力:“堰子,今年努努力,争取下半年考到江汉去,到时候搭你的光,把大家都接到江汉玩一玩。”
告别了云叔云婶,两人初六一早上了村里的班车。尽管春节几个高中同学打电话过来邀请去县城大家聚一聚,不过去县城一天勉强打个来回,实在太远,凌云两人都婉拒了,有限的时间都陪在云叔云婶身边。
不到一个小时,班车就出了进村的山路,两人就在县道边下车。由于要当天赶回江汉,两人电话约了个做拼车生意的私家车。等了约半个小时,车子过来后两人上车,出村带着的大包小包刚才已经放进空间。车上已经坐了两人,凌云两人上车就满座了,小车一路直奔宜市。
宜市买票的队伍排了老长,简直让人绝望。让云梦去排队,凌云在广场上碰碰运气,果然有需求就有市场,春运的汽车票也有黄牛,一张票加了60搞到下午3点出发两张票。凌云喊回云梦,这会时间还早,两人坐了个公交进城去逛逛。尽管上学期间,经常在这里转车,不过在市区闲逛这还是第一次。宜市沿江而建,非常干净整洁,许多施州人安家落户在这里,两人都有不少同学在这里,不过短暂停留就不去打搅别人了。以前两人就考虑过回宜市来发展,不过现在有了戒指空间,大城市的人各自独立,相反更能便于隐藏,也更利于使用空间来发展。
抽空给豆腐叔打了个电话,预订好了明天一早的菜,在江边的小餐馆两人点了宜市出名的烤鱼,估计今天只能吃这一餐了,两人把肚子填的满满的,赶回了汽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