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啊,说白了就是小孩子的玩意,过家家似的,还不如给我,能不出一月就做的有声有色,何至于像你这样一副凄惨模样,太难看了。”
曲笙承认她说的没错,的确是自己不行,可是就算没有强大的金手指和本身能力,也不妨碍她守卫自己的商业梦想。
虽然这么说一些矫情,但是曲笙不说话了,冷眼看她数落自己,脑子里飞快专转动,看是不是能做什么。
邹娘子转了一圈也差不多摸清楚了,是时候直入主题了。
她坐到曲笙身边,脸凑近,很亲昵的模样,“你开个价吧,咱们也不必要拐弯抹角了,你要是肯给我,我保证你以后过的要风就是雨的,别提多舒爽了。那用得着现在这样奔波劳苦,还要看别人脸色。”
曲笙不得不说这条件很诱惑,可是最难的是曲笙想卖不能卖,不卖受伤害。其实现在面膜远远没有到亏本的地步,只不过因为邹娘子的从中作梗有点难运营下去,舆论的力量不可小视。
曲笙突然站起身就出去了,邹娘子被一个留下来了,“嘿,这丫头也真是胆子大,就不怕我翻找出来什么秘密,她的小本生意做不下去了么?”
“诶诶别动手,有话好好说。”眼看着曲笙已经拿起棍子了,邹娘子不得不怂。
曲笙坚持,无奈之下邹娘子只能打量了一圈就无功而返了。曲笙很恶心她的眼神,就好像面膜铺子已经是她的了一样。
回到莫景寒的话,曲笙打定主意不会搬的,自己那次碰到的爆炸不过是巧合。
“曲笙我告诉你,你知道跟你有交易的胡商是怎么死的?因为火药死的,这些都跟你有关系,你怎么说是巧合?”这人方才一直不说话,隐匿起来也不帮自己,曲笙气呼呼的,一句话不说。
莫景寒急了,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油盐不进,就是不听自己的。
于是要用怎样的语言才能说服曲笙,这次换莫景寒快急哭了。
曲笙也是,她靠自己似乎真的没什么办法组织莫景寒,这家伙一向行动力强又自以为是。
【小度提醒主人开门哦。】
这是什么意思,没听见敲门声啊,难不成邹娘子贼心不死?曲笙还是照着做了,看见来者何人之后更沮丧了,柳掌柜,一看就是来说火药的,难不成还谈合作嘛?自己说服人家的话都没想好。
曲笙也不管了“你随便看看吧,我现在烦得很。”她自己回去,往后一仰躺在床上。
大概只能把这铺子让她接手了吧,若是跟自己没关系了,大约就不需要解释了,从此曲笙就与面膜铺子无关,远走高飞想干嘛干嘛。
【主人,小度建议您停止这种危险的想法,一旦产生并实践了放弃,本系统不保证主人能全身而退。】
曲笙扼住了退却的心思,这时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柳掌柜所为何事?”
“我想了想,咱们合起来做生意似乎不错,要不我现在就找人办过来?隔壁的铺子已经买下了。”曲笙流下了贫穷的泪水,这就是有钱人吗?说买就买的气势太强了。
这还有什么不答应的,“行行,要我帮忙就说别客气。”
这日莫景寒还是没能说服曲笙,反倒见识了曲笙商业的扩展,无奈只能先离开。
【主人注意一下回春堂的动向哦。】
这是怎么了?曲笙疑惑,小度很少折磨直接的提醒自己。
可是回春堂的信还没到,纵然着急也只能在门外等。
“若是就在京城,指不定想念的时候就可以马上看见了。”曲笙不喜欢分离,那是很费眼泪的事情,她本来是没打算放心里的,对任何事都抱着得过且过,不留感情的态度,可是人家只要对她好,曲笙就没出息的要报答。
这么一来二去,如果再加上一条“谈得来”,“对脾气”,那就更不能无动于衷了。
总之曲笙现在最着急的是回春堂,也不知道陈姨如何了。
“要不我回去吧,先去驿站再坐马车。”曲笙也是个行动派,尤其涉及到自己在意的人。
虽然走的很慢,但曲笙觉得这路还有很长,她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已经快满到溢出来了,要睡也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
但是再长的路也有尽头,曲笙的脚步慢下来,她似乎有些不舍,也许是热闹之余也贪恋一个人的清静,总之,她已经看见了路尽头光亮的地方。
曲笙有些迷糊,但是又确实感觉到了什么,这一路以来是不是真的没多少是靠自己的,金手指也没用多少甚至,都是陈姨柏生,还有莫景寒那个讨厌鬼。
“所以曲笙,你在做什么呢?你一直以来又为了生存下来做过什么呢?就这么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帮助,一有不顺心就哭起来,有用吗?”
她自己也许都没想到走个路能想这么多,这下自嘲起来,“不能太感性了,不过以后真不能再偷懒了。”自立才能自由,曲笙明白的。
但是不多时曲笙就看见天黑了,驿站还没有到,身后却出现了熟悉的感觉。
我就知道,莫景寒你这个讨厌鬼。曲笙心里如是想着。
虽然感觉淡了,曲笙还是能感受到身后有人,是因为有人还是因为这个人,暂且不知,不过欣慰的是,曲笙这一次没逃开了。
“要谈谈吗?”他很小心,像是捧着一捧雪,生怕化了消失不见。
察觉这些小心翼翼,曲笙心里也几分酸楚,她一直都愿意相信莫景寒当初的不告而别是情势所逼是无可奈何。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所有的生气都只是因为他不告而别,还有从这件事开始的许多,她当时也许想,难道就真的一封信也不留下来吗?
自然不会因为太紧急,那就是不愿意。
曲笙之后很长时间都在想这个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呢?看不起自己?利用完了就丢?还是怕连累自己?好多好多,都是她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