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曲笙看着二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没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娘娘！祖宗！下次可千万别丢下我自己跑了，这回可被王上罚的够呛，今日能来见您已经是格外不容易了。”开阳不言，玉衡很是夸张的捂着自己后腰，龇牙咧嘴的很是有碍观瞻。
曲笙睁大眼睛，“不至于吧，我就是着急他了，先一步赶上去，你们就说跟在我身边不就好了？”
“娘娘跑的太快，咱们二人知道下落的时候怕是娘娘您已经赶过去了，王上没看见我二人自然就以渎职论处了。”他实在是委屈又无奈，但是曲笙歉意之外，看他还能站着，不像是很严重，“还是坐下吧，我待会去给你们找点药。”
曲笙也有想过莫景渊这么做是不是太严苛了，但是转念一想或许他有自己的道理在，晚间问一下就好了，求情什么的怕是要给他抓到装作吃醋调侃自己的机会，一套一套的，曲笙都摸熟了。
“叫你们来是想问问可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了端王，我是一定要杀他的。”曲笙语出坚决，但是玉衡没想到是这事，惊讶过后就开始思量。
曲笙满怀希望的看着，最后却看见玉衡迟疑着摇头，“没那么容易的，端王深居宫中，就是不算禁军，也还有不清楚的数量的暗卫在身边守卫。”
这也不算意外，但是玉衡沉默了一下就接着，“不过娘娘铁了心要下杀手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下毒或者下蛊，或者把王上的私军调来，都是个办法。”
私军？曲笙眨眨眼睛示意玉衡接着说。她还不知道有这回事，但是想必是个隐秘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的那种，杀个端王或许还不够拿出来，毕竟没了个端王还有太子，不足以动摇京城的根基。
玉衡却摇头，表示他不知道。“既然是私军，那就只有王和王后知道了，咱们这些小虾米是比不上王上亲自操练的队伍的。”
他语气里少见的一丝惭愧被曲笙捕捉到了，顿时更好奇了，“可是你们都这么近了，一次也没见过吗？既然知道有这些人，应该多多少少有些消息吧？”
玉衡犹豫了一下，因为曲笙这么说就代表她也不知道。“娘娘还是继续说如何对付端王吧，私军的事情怕是不止二十板子了，不敢说不敢说。”
曲笙看他还是捂着腰，也就不追问了，然而方才说到的下蛊和下毒都不算是曲笙的特长。她没信心能有所谓的不在场证明，于是希望就又落在了玉衡和开阳身上，“我若是去下毒了，你们能带着我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开宫里吗？”
应该可以吧，曲笙觉得这二人既然是跟着莫景渊的，而不是外派出去守城，那本事应该是最大的那种。
谁知道二人相视一下，玉衡更惭愧的坦白，“若是真有这等本事，恐怕可以代替王上治理云南了，娘娘还是不要太高看我等，宫城的禁军好歹也是皇帝的私军，无论如何警惕性还是不低的。”
曲笙失望了，看来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也不是全无办法，“若是能找个朝中大员帮忙，掩盖住外面出入的痕迹，然后事成了直接杀人灭口如何？”
玉衡愣愣的盯着曲笙看，看的曲笙都有些奇怪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他摇头，只是不太能相信曲笙能这么快想到这么彻底又决绝的法子，颇有些心狠手辣了，但是若是用的得当也不失为一把见血封喉的快刀。
这也是为何幕僚中谋士是最重要的，出主意出的好，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做事的人也有信心了，法子用的好，事半功倍也是理所当然。
曲笙尚且想知道这样的成功率会不会比硬闯高些，没注意玉衡的惊诧。但是她从旁边书架上拿来了朝中官员的名录，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特好的人选。
这本事莫景渊着玉衡记录的，京城里所有官员的名录，其中除开年纪，家中何人，资产几何这些基础的，还有很多爱好之类的私密事情，曲笙看的时候就好奇玉衡到底是如何完成这么艰难的任务，难不成还暗中观察这些官员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吗？
但是不得不说是很有用的，只不过对现在的情况来说，确实找不到什么特别可靠的，能收受贿赂的官位不是那么高，要么就是接触不到禁军。曲笙颇有些苦恼，看了半晌也没找到什么人，尤其是现在曲笙很心急。
她一想起白日里那么慌张的模样落在端王眼里了，无异于说自己对莫景渊有所隐瞒，是心虚的，于是她越发的怕端王再这么自由着，要揭露些什么。
“娘娘别心急，或许可以试试大将军或者丞相。”玉衡一开口就是文臣武将的最高一等，但是曲笙很有犹疑，可能是她对此事的稳妥要求太高，是以不敢一下就去解除那些老狐狸。
“我怕到时候不知道谁利用谁了，再说了，现在太子不见了丞相也没找到，还是可以说明他不太行，对于宫里禁军的控制还不如下面的一些有关系的小吏。”曲笙看着越发心寒，这丞相虽然说的确是个大官，但是太清廉了，而且心思根本没再笼络人心上。
也许这就是文人的清高，曲笙知道不是吐槽的时候，但是小吏们也不能保证十拿九稳，自己还不能直接收买禁军统领，那人是端王门下，现在看来暂时没什么弱点，便是如何也不会听自己的。
曲笙一通倾诉，玉衡耐心听着，却也暂时没有开口，就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然而曲笙自己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一栏，她还刻意向玉衡确认，“这禁军统领和柏生交好？”
文臣和武将？这倒是稀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