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几乎第一时间就想起柏生,他也是往那边去,“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们看见了么?”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曲笙为何这么着急,“没看清楚,太远了,没事的啦,今天可是端午节,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人家可是监察使诶。”
莫景寒自己就是威慑,想必跟他争吵的也不能如何,曲笙慢慢的安定下来,不过知道他能出现就已经没事了,至少不是被皇帝处罚,可门外突然有人进来,“曲笙姑娘在么?陛下宣。”
“你怎么了?”“陛下怎么老是宣你进宫,这次带上这些,有用的。”“出事了就抛这个烟花,监察使大人给我的,一直没用上,没成想你居然有麻烦了。”
曲笙一一接过放进衣服口袋里,整理了下衣摆就马上出去了,“没事的,大约就是娘娘们想见我了。”她平静的走出去,留下的人心里却都是不好的预感。
“树大招风,也许曲笙应该躲一躲了。”柳掌柜收回视线,走去后厨,“走吧,咱们今日不等她了,先吃饭。”
能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呢?传个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必然不会,那就是跟自己有关系又需要自己在的,难不成还会要问自己的想法?曲笙决定封建王朝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奇闻,可是看见皇帝慈祥的看着自己还问出征询的话的时候,曲笙幻灭了。
“此时陛下决定就好了,无需问民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可以决定一切的,为何此时要看向卑微的自己?曲笙直觉有鬼,若是莫景寒在就知道这无需讨论,早就已经成为交易,是定论了。
可他现在被自己的纠结缠住了,不得脱身,也不知道曲笙的去向。
曲笙试探着想知道皇帝这么做的目的,可皇帝温和的不正常,“丫头不是一早就跟莫景寒情投意合?朕如此也是考虑你的意见,不过现在看来却是没有这么坚定,近日都不见你们有什么走动,故此一问。”
曲笙心里更是发毛,怎么自己的日常生活被看的如此仔细,这老头到底想干什么,“陛下,恕草民直言,民女只不过是一个农户家的女儿,自己来京城打拼已是不易,民女喜欢京城的日子,也舍不得走,对监察使大人也没有非分之想,只不过是说过几句话的朋友。”
实在犯不上为了莫景寒去那么远的地方。曲笙心里的剖白可能不是这样,不过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轻松不少,也许是给了皇帝一个满意的回答,也许是这话不全是假。
“这可不行啊,朕看着你们俩是极为般配的,怎么能这么说呢,身粉嫩都是虚的,丫头若是为此不敢表现,朕大可给你一个郡主的封号,如此可行?”皇帝看着十分慈和,可曲笙知道这话的意思就是自己非去不可了。
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这个结果,那自己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已经在想怎么逃离这老头子的掌控了,“民女多谢陛下错爱,可民女无功不敢受禄,容民女再考虑些时日就给陛下答复。”
曲笙其实知道自己没什么考虑的余地,不过这转圜的话还是要试探一下,若是皇帝真良心发现了也说不定,可是很快就失望了,皇帝大笔一挥就写喜爱圣旨,“丫头还是IDUI朕的监察使有情的,那便如此,丫头可不要辜负朕和你兄长的期望?”
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中秋之前跟莫景寒回去省亲,曲笙心里已经目瞪口呆了,这结婚都还没有,就要回娘家了?
【主人的比喻不是很恰当哦,还有就是,小度解释一下这种情况,由于主人的感情线太久没用进展,小度发现系统帮主人推进了,现在所有的人物角色都是主人和莫景寒的脑残cp粉,主人一直会被催婚的。】
曲笙静静的听着,表面上是看圣旨出神的模样,小度说完他也就告退,准备回去了,“所以我是要主动跟莫景寒好才能停止这种荒诞的桥段?”可是她还有一点生气啊,这种时候怎么能是自己去求和啊。
【主人实在不聪明哦,果然没了小度主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曲笙打断机器人的孤芳自赏,脚步飞快的回去了,不管怎么样都要等他跟自己说这话,曲笙坚定自己不能这么快妥协。
“你怎么突然反悔了,诶,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回去的么,中秋还有一段时日,你何必现在这么急着拒绝我。”云帆追着莫景寒,很是头疼,这人怎么这样,早上一个说法下午又是一个,如此自己就没办法给父亲跟皇帝交差了。
“我不管你跟皇帝说了什么,这都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莫景寒想甩开这个讨人嫌,却总是被紧紧跟着,“你为了什么,非要这么逼我?”
“你又是为了什么,突然反悔给我难做?你这样我没办法给皇帝和我父亲交代,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云帆苦口婆心,莫景寒执迷不悟,他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可是莫景寒始终不看他,也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你这样是会让人心寒的,就算是曲笙要你回去你也不回?”
莫景寒突然停下,然后突然伸手,飞快关上门,阻隔云帆在外,而后自己穿上轻便的衣服,离开。
他要问清楚,曲笙是如何想的,虽然木已成舟,可总要抱些希望。
曲笙刚回去还没坐下,熟悉的公鸭嗓再一次刺激到她的耳膜了,“对不住了,曲笙姑娘,贤妃娘娘想见你一面。”
“我今儿是糟了什么运了,一个个的都急着要见我。”曲笙心里痛骂权贵的特权,颐指气使的不说还对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再怎么无奈也只能重整衣冠,原路返回。
其实贤妃也就是那些话,不过是从哪里知道了自己要跟莫景寒一起走,皇帝回云南,曲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要么就是不同意自己跟着去,想对自己施压以求得主动退出,要么就是敲打警告,不要对云南王妃的位置有什么非分之想。
无论是哪种,曲笙都有了充足的准备,她知道也相信,特权阶层不会这么容易的把权利分给别人,而云南王妃的位置,她也从来没有期待过,对,就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