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本来就是儿戏,现在更是,端王有些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浮现,到了皇宫,没想到碰见了莫景寒,这人是多迅速啊,可是二人一番陈述之后,皇帝却没什么表示,叫人以为真是病傻了,
皇帝自然是精明的,可是这二人的话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的,皇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好在他还有一张王牌叫身体不好,这会儿装晕也是手到擒来,
内侍们忙着照顾,和端王和莫景寒也顾不上告状,整个寝宫倒是安静了不少,不过这二人的眼神交锋可谓激烈,明明是前不久才见过面的,此时一个个却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那眼神炽烈的快要烧化了对方,
“殿下可知道陛下的身子经不住这么拖着,有什么话还是一次性说完比较好。”
他知道自己的话三言两语是说不完的,尤其是自己还想挑拨太子,那就更需要缓缓图之了。可很受伤没有么把柄,不然根本不会像如今这般难办。
只能是莫景寒先说了,“那爱卿先说吧。”皇帝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却不微弱,莫景寒敏锐的感觉到了情况可能不是这么糟糕,不过是有人造势,但现在还是上前一步行礼,“臣发现了有人借用龙舟赛布下埋伏,想伤害太子和陛下,不过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待查证。”
这就是需要时间了。虽然重新说了一次,可莫景寒知道皇帝可不是没听见,至于是什么心思就不知道了。
皇帝颔首,其实他跟莫景寒都心知肚明,这些事情本来用传书会更快一些,不过今日这专门来一次,也许是因为涉及性命,也许是因为自己这儿子,“好了,退下吧。”
莫景寒便出去了,不过端王就难受了,他什么话都不能说,早朝早就结束了,什么事情都成了定局,就算自己想弥补一下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子殿下到——”这更是一道晴天霹雳,他的手握成拳头,攥紧,嘴角平平却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拜见太子殿下。”
现在人家得势,这些细枝末节的的确是不能少了,可是太子进来之后就一门心思的照看皇帝,根本没理会自己,难堪之余还有许多不忿,为什么这个人情要给太子,这么个不成器就知道炫耀显摆,行事武断的太子。
他想不明白,此刻也看见皇帝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在太子的服侍中显出享受的神色,他满心都是惧怕,可这中间又生出一些不服气,索性上前,怎么也要说一些才好,“父皇,儿臣以为释放使者不妥。”
这使者就是云南王,皇帝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真是叫人背后出汗,不过他还是硬挺着上前,还没开口就听见苍老的声音,“咳咳,我看你不是觉得释放不妥,而是觉得朕选定的人不妥,是不是啊?”
太子的手一停,显然也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直白,其实二人今日不做那虚伪的兄弟情深,他早就心里舒爽了,这马上就要动手清理门户了,哪还顾得了这些虚的,却不想皇帝这么直白的挑明了,
他下意识就要辩解,要解释兄弟情深,这次还是被端王抢先一步,不过这次心里没有厌恶,只有轻松,他早就厌倦了,如今就、就要看这好弟弟是如何解释自己这大逆不道的话。
“儿臣自然不是不满太子殿下,只不过这云南王实在是特殊,而监察使大人也是云南的,这,怕是不太好。”
京城里纵然是不会容忍云南王室乱来,可莫景寒毕竟是双重身份,他担心这一出来了,兄弟俩打起来没人收场,皇帝看样子是要给太子立功的机会,这也正是他不平衡的。
“你听听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有你这么怀疑人家的么?这几日你就留在真身边反省,不用回去了。宣,宣监察使进来。”
内侍心想这是真的身体不好了,这不久之前还叫人家出去,这又要回来,弄的麻烦不说还带进带出冷风,身子更难好了。
“陛下有何吩咐?”
莫景寒到底还是没走远,不过看端王这样子是没讨到好了,也难怪,现在太子的风头正盛,何必去争一时。“你去查清楚龙舟的事情。”
但是莫景寒敏锐的感觉到了没让自己走,可是皇帝接下来就是跟太子说些无关痛痒的了,也不知道是为何要让自己听这些。
莫景寒就这么跟端王一起跪着,等那一道旨意。“你可知道这龙舟爆炸的事情?”“儿臣略知一二,此事有监察使大人,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倒是父皇要好好保养身子,万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情扰了心神。”
说着就给皇帝擦拭,这对外传的是风寒未愈,可莫景寒看着怎么也不是风寒的样子,咳嗽没几声,不过是精神不太好。但这事也轮不到他操心,太子这么明显的给自己说好话也不能不表示,当即就奉承回去,表示自己会尽心尽力,
眼下就是端王最难受了,没还没说几句话就禁足。
这边不动声色的硝烟弥漫着,曲笙却轻松了不少,她已经化作了普通的百姓,乍一看还真是灰头土脸的,不过这样一来,“你再跨个篮子就十分好了,”
云帆给她套上一个,满意的审视,他自己也穿的普通,不过硬是不肯在脸上画些东西,“你这样子跟穿着华服有什么区别,脸上的精神气质不遮掩一下是不能的。”
这二人纵然在家里吵的如何厉害,到了街上还是得收敛自己嚣张的本性,“你去那边,我在这,咱们稍微打探一下就好了。”
这边都是女子在走着,街边清一色珠钗小玩意,曲笙现在是没兴趣了,不过为了套话还是要装模作样的挑选一番,“大娘可知道那龙舟的事情么,我可听说了是大人物设计的呢。”
曲笙面色平静,说出一个七分真三分假的,人家若是不知道就会顺着自己的说下去,若是知道就会反驳自己,这些升斗小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八卦,
曲笙满怀期待的听着,却十有八九都是附和,觉得自己的消息灵通,也有几个说的跟自己的不一样,却也是天马行空的想象罢了,原以为自己这装模作样的能遇到一两个暗探,却还是不免失望,眼看着这条街的东西都要买完一轮了,却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诶诶,你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有个卖鞋子的夫人招呼着,引曲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