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看见淑儿不以为然的模样,也不去说什么,“打起精神来,后几日我有事情得麻烦你们了,很累的。”
很快就到了几日后,曲笙早在几日前就准备好了许多,馥儿淑儿看见那些东西都不太明白,甚至觉得曲笙是不是闲的无聊了,不过她准备的很是认真,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今日要去的地方似乎就在京城里,曲笙没叫人帮忙搬这些东西,“我们一点点的带过去就行了,也不是很远。”
到了目的地,二人就知道了,“曲笙你倒很有些好心,不过这不一定有用。”曲笙跟淑儿馥儿这几日都有好好休息是以推起运送到小车来不怎么吃力,“你买这些还不如买点吃的。”淑儿不太理解,就算是曲笙一时的好心救济,即使不会被赖上,也只是杯水车薪。
曲笙倒没想到淑儿还能有这般见解,“你说的没错,只不过我只是试探一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曲笙不多透露,不过这一次的物品的确是多,琳瑯满目的都是一些生活用品,虽然对于那些贫民窟里的孩子,食物更可贵。
很快就去
“想他干什么,他自然是要出去的。”曲笙摇摇头,摒去杂念,周围有很多视线,好意的,怀疑的,猜测的,贪婪的。
曲笙都看在眼里,不过今日她还是不怕的,莫景寒这几天的确人没出现,但是暗处肯定有人看着自己,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只是她还是有些犹豫,若是没什么合适的人,那自己这想法不就夭折了么?
不管了,曲笙让淑儿馥儿召集来附近的孩子,这回还是挺容易的,地方小,大家都知道了有个小姐推着一车子什么东西来了。“那群富人救济咱们呢,快去,都去。”曲笙不在意自己被这么说,救济对于他们是值得用欣喜的语气说的事,那么就不算是侮辱自己。
不多时乌压压的就占满了小院子,曲笙也保持着和气的笑容,“我是前面铺子的掌柜,我今日来是想多谢各位对我的照顾……”自然是没什么照顾可以说的,不过师出有名最重要,曲笙也就不在意真真假假。
“今日到场的孩子,只有孩子,能拿我这里的东西,至于拿什么,就是看各位的了。”曲笙也吩咐二人注意每个人的动作神态,这对于要看店的人来说也算是必修课吧,察言观色识人,淑儿馥儿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曲笙还没说开始,不过一时间没来她说话的声音,也不管附近围观的成年人,她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小车里的东西都摆出来:算盘锄头这种工具是一类;锅碗瓢盆是一类;最后一类是书,还有一些碎银子在每一份上都有。
馥儿点头,她知道曲笙谢干什么了,不过现在已经有好几个蠢蠢欲动的孩子忍不住伸出去手,想抓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有些孩子站的离书本近,可是就不喜欢那个东西,伸出去的手又缩。
却看见自己爹娘也不在意这东西,便也收了对书的心思,一直盯着锅碗瓢盆或是碎银子。也有些孩子看见别人没动,自己也不动,即使很想要某样东西。
不过没关系,曲笙也不会让他们等太久,她的时间也金贵,“那么现在一个一个来,不许争抢,人人有份,我下回还要来,不会少了任何一家的孩子。”
这话一出可不得了,曲笙知道这群人大约会有那么两三个“借”来别人家的孩子,就为了一点点小东西。
不过现在她看到的还算是满意,锄头那一种被拿的最多,碎银子也不放过,只不过算盘一类需要些学识的都被嫌弃的落在最后,也有些捡回去卖的,曲笙听见了一个妇女,喊她丢下算盘的儿子,“你干什么丢了,白给的还不要,自己用不上拿去卖了。”
书本自然无人问津,但也不是没有。大致情况跟曲笙想的差不多,她使眼色给淑儿,二人就一个报一个记,这一整场没用一炷香,就结束了。
曲笙准备回去,但是小推车也不见了,淑儿正要质问,却被馥儿拉回去了,“你这又是何必,咱们好人都做了,现在若是临门一下质问,曲笙做的就白费了。”
她大约是知道的,曲笙想培养一些,不过不是全部。回去铺子里,三人好好休息了一会儿,“我现在跟你们说个完全的,我准备开个善堂,不过我方才让你们挑选的人还得给我看看。”
果然如此,馥儿递过去一张纸,很大的纸,上面只有几个名字,少得可怜,“还可以,比我想的要多,那么就这几家了,淑儿馥儿,你们何时有空了,想出去走走了,就顺便帮我问问,看人家是不是愿意来。”
这事大约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三人都知道,问过之后想必这名单上的还要再少几个人,“我是准备让进去的孩子像在学堂一样,吃住都在里面,几个孩子我还是供得起的。”
只不过没那么多人愿意把自己的亲骨肉给别人抚养。曲笙也不抱太大希望,“若是不成,我留着钱就去做别的,那还不好么?”
邹娘子一路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出了京城的地界,却发现自己没用路引,过一个关卡要有这个关卡的路引,可邹娘子本该在官府报备,自己是去寻亲的,但是又不能透露萧揽抉失踪。
这可就不得不变成偷渡的黑户了,不过即使是这样邹娘子也有办法,眼看着黄昏了,也不着急,赶了一天的路,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邹娘子早先就定好了房间,现在坐在留下喝茶,却看见一群人急匆匆的赶过来。
这一群人都是黑衣,看起来还很有些渗人,不过邹娘子是看见过监察队的,也只是留个心眼。
却不料这群人凶神恶煞的,一进门就要清肠,“这儿今日我们包了,其余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好强硬的风格,邹娘子还是不动,看周围都有些不屑不耐烦,她亦然,不过本来放在桌上的手默默按住了腰带处的匕首,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也能自保。
这群人先是找了个人逃远了的桌子坐下,却不着急点茶,四顾之后看见没多少人走,立即就站起,手也摸上了刀柄。邹娘子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些人的刀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