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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波初起的万圣前夕

第二天,马尔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哈利和罗恩居然还在霍格沃茨,虽然显得有些疲倦,但非常开心。

“该死,他们怎么还在这里!”德拉科恶狠狠地说。

“因为我去通知他们了。”曲临渊平静的喝着茶回复道。

“临渊,为什么!”德拉科既吃惊于自言自语被回复,又吃惊于回复的内容,他腾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看着曲临渊:“我们不是斯莱特林吗?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因为我和他们是朋友,德拉科。如果他们这么针对你的话我也会帮你的,不过我认为这点小伎俩显然不会难倒你。”

“好吧,我知道了。”满肚子牢骚无处挥发的德拉科无奈的坐回到椅子上,“算他们走运。”

“他们确实比我走运多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院长大人,在扣了二十分后接下来这一个月我下午的课余时间都要去关禁闭了。”

“凭什么!这不公平!我要去揭发他们!”

“我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德拉科。你想让我和一群格兰芬多……的消息传出去吗?”曲临渊静静地望着德拉科,“既然选择出来我已经做好了受到一切可能的处罚的准备,我只希望最近一个月你们之间可以安分点!即使做不成朋友,我也不希望你们往生死仇敌的方向越来越近!”

“好吧,我保证最近一个月不主动攻击他,除非自保绝不动手。”德拉科挑挑眉突然凑近曲临渊,“临渊,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也陷入到这样的情况你真的……”

“我一定会去救你的,不管面临什么。”曲临渊坚定的看着德拉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这确实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你的母亲啊。曲临渊心想。

“好的我知道了。”喜上眉梢的德拉科说,“我觉得我把你受到的伤害告诉当事人总不过分吧,而且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的。”

德拉科挥手招来了沉迷吃喝的两个小跟班,大摇大摆走到哈利波特的面前,一脸挑衅:“出去说话,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昨天有个人怕是走到门口就尿裤子回去了吧?”罗恩扯着脖子说道。

“出去说!”德拉科看着周围各种好奇的目光气急败坏得冲着罗恩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格兰芬多一片欢笑声中,德拉科颇为狼狈得走出了礼堂。

他们来到黑湖附近一片安静的空地,在哈利两人惊诧的目光中放两个小跟班去盯梢。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不会有胆子面对我们两个。”罗恩玩味得看着德拉科,“或许我们对你使咒他们来不及过来呢?”

“如果不是因为临渊,早在礼堂的时候我就要揭发你们夜游城堡了!”德拉科一字一顿的地说。

“是你提出的午夜决斗!”

“不过是针对没有脑子的人的一点小把戏罢了,显而易见的是,你们两个都是不是吗?”

“你!”罗恩暴起一副要跳起来和德拉科干一架的样子,哈利抱着罗恩的腰不让他上前。

“所以临渊怎么了?”哈利在德拉科的废话中清晰找到了关键字。

“就因为你们,她被斯内普教授逮住了,扣了二十分并且罚了一个月的禁闭!”

“一,一个月?”罗恩突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瘫软在哈利身上。

“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新生这么早就被教授罚禁闭,即使是经常惹教授生气的老生也没有人能有一个月那么长,这全都拜你们所赐!”德拉科对两人咆哮着,像蔫了的花草一样的两人第一次安安静静听着德拉科的挑衅,咆哮甚至是一些辱骂。

“我们得做点什么。”哈利抬头坚定的说。

“做点什么?你们能干什么?能减轻临渊的处罚吗?”

“我想,大概不能。但是我们必须找麦格教授自首去罗恩,其他两个人可以不去但是我们俩必须去。”

“那,好吧。”罗恩惊恐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说不定还能和临渊做个伴。”

哈利两人找到麦格教授主动自首了昨天晚上的冒险之旅,在扣了他们一人十分的基础上被安排去找费尔奇义务劳动一周——两人不是没向麦格教授提出去斯内普办公室关禁闭,只是跟着麦格教授到地窖办公室说明来意后,斯内普一脸讥讽看着两人说他不需要脑子里都是芨芨草的巨怪来祸害他可怜的办公室云云拒绝了麦格教授。

当天下午,曲临渊准时来到了地窖办公室。她一脸好奇打量着办公室的布局——没有高年级生描述的满地乱放着各种动物和人体的标本那么阴森恐怖,标本和配好的药剂规规矩矩放在对应的柜子里,一张办公桌和配套的办公用具,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各个年级的试卷,一张沙发一张茶几靠近着壁炉,大概是他为数不多休息时间的场所,两道暗门,一道后面大概摆放着各种常用到的魔药材料和器具,是他最主要的私人工作间,一道通往他的卧室。

“你在观察什么小姐?”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黑漆漆老蝙蝠的工作生活场所?”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除了寝室以外第二个家了。”

“家?我想没有人会把关禁闭的地方称为家。”磁性的声音古怪地说,“那么曲临渊小姐,你在家里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处理干净这两大桶鼻涕虫的粘液。”

他等待着她惊慌失措的尖叫和嫌恶,可是她没有,她甚至冲着他该死的笑了一下:“好的先生。”

真不知道她稀奇古怪的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不要叫我先生,曲临渊小姐,叫我斯内普教授。”

“好的斯内普教授。”曲临渊戴好工作手套,用左手捏起一条恶心吧唧的鼻涕虫把它放在工作台上,用手指安压住它的头部和尾部将它固定,右手握紧手术刀从它身体一侧小心翼翼划开,然后将粘液倒进一个黑乎乎的小桶里,再将处理过得鼻涕虫扔进另一个大空桶。

斯内普意外的挑挑眉,“没想到你巨怪的大脑里居然记下了处理鼻涕虫的正确方式,真是不容易啊曲临渊小姐。不过,应当是手腕用力而不是手指,像这样。”

他走上前从曲临渊手中接过手术刀,然后用漂浮咒将一只鼻涕虫从桶里转移到工作台,用相当漂亮的手法完美的处理干净了这只鼻涕虫的粘液。随着清理一新光芒的闪烁,斯内普无声得退回曲临渊身后就像从来没有上前过一样。

“我只做一次示范小姐,无论你可怜的大脑能否记住。现在开始你的工作吧,如果效率不高,未来一个月你可能每天都要和这东西打交道了。”

曲临渊重新把手术刀握回手里,感受着似乎遗留自男人掌心的余温,她笑了笑学着斯内普的方式去处理鼻涕虫。

或许是天赋高超,亦或者因为和斯内普有所接触而振奋,曲临渊的工作效率异常的高。斯内普看着处理鼻涕虫越来越熟练规范的女孩已经能将大多数鼻涕虫的粘液处理干净了,就转身回到办公桌开始批改七个年级的作业。

除了刀划开和挤压昆虫壳的声音,办公室里只剩下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的摩擦声。曲临渊听着沙沙得写字声,觉得内心充盈得想要爆出焰火。不知过了多久,曲临渊终于将两大桶鼻涕虫处理干净。她伸了个懒腰扭了扭发出喀嚓声的脖子。

“曲临渊小姐可真会掐准时间结束工作。”她抬头,看见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她。

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斯内普站起身对曲临渊说道:“把东西整理一下,我送你回公共休息室。”

“您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

“不,”看着满眼都是星星的女孩,斯内普相当恶劣地说:“我只是担心曲临渊小姐觉得在家工作一个月的时间太过于短暂,以至于冒出再夜游城堡的念头。斯莱特林的学分可经不起曲临渊小姐的折腾。”

“噢,”曲临渊颇为失望的低下头将材料和工具按照之前的位置放好,然后跟随斯内普走出了办公室。

翻滚的黑袍一如往常大步向前席卷,曲临渊由走改跑才勉强跟上男人的步伐。“我跟不上了教授,”曲临渊呼吸有点紧促,“您可以慢些么?”

“哼,我想曲临渊小姐该和你的小狮子朋友们学习一下他们过于常人的精力。”话虽这么说,但男人的步伐明显还是慢了不止一拍。

来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斯内普沉默的看着曲临渊喊出口令打开了房门。

“晚安先生,祝您做个好梦。”不等斯内普瞪眼反驳她的称呼,曲临渊吐吐舌头溜进了公共休息室。

看着那个颇为雀跃的身影消失在一间房门,斯内普转身大踏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样亲爱的?院长有没有难为你?”一进门就听见潘西相当担忧的问候,她忧虑得上下打量着曲临渊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她。

“并没有!而且我还学到了一种相当有用的鼻涕虫处理方式!”曲临渊兴高采烈得回复,然后看见想要拥住她的潘西身形僵硬得定在她面前。

“所以你处理了一晚上鼻涕虫?哦天呐!我可怜的临渊!”潘西尖叫着道,“没想到我们院长狠起来对自己的学生也这么过分!亲爱的你快去洗漱一下我们再聊!”

在潘西的催促下,乐呵呵的曲临渊被一双隐形的双手推进的洗漱间。

此后的五天里曲临渊一直和这些鼻涕虫打交道,现在她已经能够完美的处理干净这些鼻涕虫,而且让它们的粘液到自己应该去到的地方,斯内普对曲临渊的进步表示满意,称她是一个先进的拥有进化潜力的巨怪之类的赞词我们暂且不提,唯一令人感到高兴的是她可以在周日休一天假用来赶这周没完成的作业,作为没有出大差错的奖赏——从下周开始她将练习更为复杂的魔物材料,他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没有和临渊一起关禁闭的哈利二人本对这件事颇有微词,但听说曲临渊和鼻涕虫打了一周交道后他们果断闭上了嘴,然后更加卖力得擦着奖品陈列室的奖杯。德拉科最近看着他们除了嘲讽的笑笑也没有做出什么挑衅行为,让他们在疑惑之余多了一丝高兴——他们着实不希望在这种时候被人火上浇油。

更令他们高兴的是,在结束一周的义务劳动后,一次早餐时间哈利收到了他的扫帚——一把光轮2000!哈利和罗恩开始频繁的出现在魁地奇训练场——一个训练一个观赏。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曲临渊学会了不少魔物材料的处理方式。最后她恋恋不舍得离开了办公室,如果不是怕惹怒斯内普让他对自己的感官变得更差,曲临渊真想再做出点什么来继续关禁闭。

又一个月过去了,因着哈利将精力大量的投入到魁地奇的训练里,他和德拉科发生矛盾的次数越来越少,除了每周日赶作业的时候哈利两人跑来找临渊借学习笔记总遭到德拉科的冷嘲热讽外,三人几乎没有什么正式碰面的机会。

万圣节前夕,他们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更妙的是这节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教了一个新的咒语,荧光闪烁(Lumos Maxima)

弗立维教授对着一个镂空的南瓜喊出“Lumos Maxima”后,那个南瓜内部突然亮了起来,一盏南瓜灯!正适合今天晚上!

所有学生都兴奋起来,对学习这个咒语充满了热情。

弗立维教授把全班同学分成两个人一组开始训练。哈利的搭档是西莫·斐尼甘(谢天谢地,因为纳威一直想引起哈利的注意)。而罗恩呢,要和赫敏·格兰杰一起合作。关于这件事,很难说清罗恩和赫敏谁更加恼火一点儿。赫敏自从哈利的飞天扫帚送到的那天起,就一直不跟他们俩说话。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弗立维教授像往常一样站在他的那堆书上,尖声说道,“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千万别忘了巴鲁费奥巫师,他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着一头野牛。”

“卢某斯马斯克莫!”罗恩喊道,他一边像风车一样挥动着两条长长的手臂。

“你说错了,”赫敏毫不客气地说,“应该是卢——某斯马克斯——马。”

“既然你这么机灵,你倒来试试看。”罗恩咆哮着说。

赫敏卷起衣袖,挥动着魔杖,说道:“卢——某斯马克斯——马!”

她的魔杖点在她们的南瓜上,罗恩正要嘲笑她毫无反应的魔法,南瓜内部突然闪出微弱的光来

“哦,做得好!格兰芬多加十分!”弗立维教授拍着手喊道,“大家快看,格兰杰小姐已经成功了!”

到了快下课的时候,罗恩的情绪坏到了极点。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他对哈利说,这时他们正在拥挤的走廊里费力地穿行,“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有人撞了哈利一下,又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是赫敏。哈利瞥见了她的脸——他惊讶地发现她在掉眼泪。

“我想她听见你的话了。”

“那又怎么样?”罗恩说,但也显出了一丝不安,“她一定已经注意到了,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下一节课赫敏没有露面,而且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哈利和罗恩下楼走向礼堂,去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无意间听见帕瓦蒂·佩蒂尔对她的朋友拉文德说,赫敏在女厕所里伤心地哭泣,还不让别人安慰她。罗恩听了这话,显得更不自在了。然而片刻之后,当他们走进礼堂、看见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时,立刻就把赫敏忘到了脑后。

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美味佳肴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就跟那次开学时的宴会上一样。

哈利正在吃一个带皮的土豆,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礼堂,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大家都盯着他,只见他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礼堂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爆出几次紫色的烟火,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各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曲临渊趁乱钻进混乱的人潮里,“你去哪?”德拉科喊了一声无视了级长的吩咐追向曲临渊。

曲临渊钻到哈利两人面前问到:“嗨哈利,你们见赫敏了吗?我今天下午就没看到她。”

罗恩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我想她大概在厕所,我是说,我们今天吵了一架。”

“天呐!”曲临渊惊呼一声转头离开。

“你去哪?临渊”罗恩扯着脖子喊着。

“我想她大概要去厕所找赫敏了。”哈利沉着道,“赫敏还不知道巨怪的事情。”

“我们也去!”罗恩咬咬牙低声吼道。

两人冲着曲临渊离去的方向追去,脱离人群的他们很快发现了德拉科追在他们前面。

“该死的跟屁虫!”罗恩低声咒骂到。

他们悄悄溜过一条空荡荡的侧廊,急匆匆地赶往女厕所。刚转过拐角,他们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罗恩压低声音说,拉着哈利躲在一个很大的狮身鹰首兽的石雕后面。

他们从石雕后面望过去,却发现居然是斯内普。他穿过走廊,从两人视线中消失了。

“他在做什么?”哈利低声问道,“他为什么不和其他老师一起,待在下面的地下教室里?”

“我怎么知道!”

他们忍不住跟着斯内普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悄悄顺着另一道走廊向前走,尽量不发出声音。

“他在朝四楼走呢。”哈利说,但是罗恩举起了手。

“你能闻到什么吗?”

哈利吸了吸鼻子,一股恶臭钻进了他的鼻孔,那是一种臭袜子和从来无人打扫的公共厕所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接着他们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嘟哝声和巨大的脚掌拖在地上走路的声音。罗恩注意到:在左边一条通道的尽头,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向他们这边移动。他们赶紧退缩到暗处,注视着它慢慢走进一片月光

那景象十分恐怖。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棒,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巨怪停在一个门边,朝里面窥视。它摆动着长耳朵,用它的小脑袋出了决定,然后垂下头,慢慢钻进了房间。

让我们把时间线稍微往前播一段。一早来到废旧厕所在低声安慰赫敏的曲临渊隐隐感受到地面的微颤,“小龙!”曲临渊冲着外面高喊了一声,“快进来!”

“可是临渊,这是女厕!”德拉科很高兴也很诧异得听到曲临渊这么喊他,他心情愉悦得回答着甚至有点想开玩笑。

“巨怪要来了!你快进来!”

话音刚落,德拉科窜进了女厕所,“巨怪在哪?我想你没必要为了哄别人跟我开这种玩笑啊。”

他话刚说完就感受到一个巨物站在了厕所门口,他回过头惊恐的跳起来跑到曲临渊面前,“怎么办!我们才一年级!”

他在赫敏惊慌失措得尖叫声中哆哆嗦嗦拿出魔杖,然后努力用身体挡住身后的两个女士,“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虽然他颤抖的语音和煞白的脸使他说的话着实没有一丝的说服力。

“哦,糟糕。”罗恩说,脸色苍白得像是血人巴罗。

“那是女厕所!”哈利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她们还在里面!”两人同时说道。

他们真不愿意再回去,可是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他们猛一转身,奔到厕所门前,因为紧张而显得笨手笨脚——两人冲了进去。

赫敏·格兰杰缩在对面的墙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倒。曲临渊尽力想把她搀扶起来,德拉科哆哆嗦嗦站着,可还在尽力用身体保护身后的两个女孩。巨怪正在朝她们逼近,它一边走,一边把水池撞得与墙脱开了。

“没想到马尔福还算是个男人!我们得把它搞糊涂!”哈利孤注一掷地对罗恩说,一边抓起一个水龙头,使劲朝墙上扔去。

巨怪在离曲临渊三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它笨拙地转过身,愚蠢地眨巴着眼睛,想看清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它那丑陋的小眼睛看见了哈利。它迟疑了一下,然后便朝哈利走来,一边举起手里的木棒。

“嘿,大笨蛋!”罗恩从房间的另一边喊道,同时把一根金属管朝巨怪扔去。巨怪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金属管打中了它的肩膀,但它听见了喊声,便又停住脚步,把丑陋的大鼻子转向了罗恩,哈利趁此机会绕到它的身后。

“过来,快跑,快跑!”哈利朝墙角的三人喊道,跑过去帮曲临渊扶起赫敏想把她拉向门口,但是她动弹不得,仍然紧紧地贴在墙上,嘴巴惊恐地张得老大。

喊声和回音似乎把巨怪逼得发狂了。它又咆哮了一声,开始向罗恩逼近。罗恩离巨怪最近,而且没有退路。

这时,哈利做了一件非常勇敢但又十分愚蠢的事:他猛地向前一跳,用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巨怪的脖子。巨怪是不会感觉到哈利吊在它身上的,但如果你把一根长长的木头插进它的鼻子,巨怪就不可能毫无感觉了。哈利在跳起时手里拿着魔杖——它径直插进了巨怪的一个鼻孔。

巨怪痛苦地吼叫起来,扭动着身子,连连挥舞手里的木棒,哈利死死地搂住它不放;巨怪随时都会把他甩下来,然后抓住他,用木棒给他可怕的一击。

赫敏吓呆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板上;罗恩抽出自己的魔杖——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却听见曲临渊喊出:“Wingardium Leviosa!”

木棒突然从巨怪手里飞出,高高地、高高地升向空中,又慢慢地转了个身——落下来,敲在它主人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巨怪原地摇摆了一下,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轰隆一声,把整个房间都震得发抖。

哈利爬起身。他浑身颤抖,气喘吁吁。罗恩和德拉科僵硬地站着,仿佛还没从恐怖的阴影中缓过神来。

最后是赫敏先开口说话了。“它——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哈利说,“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他弯下腰,从巨怪的鼻子里拔出自己的魔杖,那上面沾着一大块一大块灰色的胶状物质。“呸——巨怪的鼻子牛儿。”他把魔杖在巨怪的裤子上擦了擦。

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和响亮的脚步声,房间里的人都抬起头来。他们没有意识到刚才闹出了多么大的动静,一定是楼下的人听见了剧烈的碰撞声和巨怪的吼叫声。片刻之后,麦格教授冲进了厕所,后面紧跟着斯内普,奇洛在最后。奇洛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一阵无力的抽泣,坐在一个抽水马桶上,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胸口。

斯内普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孩子们,恶狠狠瞪了德拉科和曲临渊一眼,随后低下头去看巨怪。麦格教授严厉得看着哈利和罗恩。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麦格教授说,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哈利看着罗恩,只见他仍然高举着魔杖站在那里。“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这时,阴影里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请别这样,麦格教授——他们是在找我。”

“格兰杰小姐!”

赫敏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你知道,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很了解。”

罗恩放下了魔杖。赫敏·格兰杰对一位老师撒下了弥天大谎?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临渊和德拉科先找到了这里,我本以为我们三个可以打倒巨怪,可我过分高估了我的勇气。我腿软的站不起来,临渊只好扶着我,德拉科挡在我们面前尽力保护我们。后来哈利和罗恩冲了进来,哈利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罗恩吸引力巨怪的注意力,最后临渊用巨怪自己的木棒把它打昏了过去。他们来不及去找人。他们赶来的时候,巨怪正要把我一口吞掉。”

恢复镇定的德拉科无所谓的耸耸肩,曲临渊不声不响走到哈利和斯内普教授之间没有任何表示,哈利和罗恩竭力装出一副早已熟悉这个故事的样子。

“噢——如果是这样……”麦格教授注视着他们,沉吟道,“格兰杰小姐,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能认为你独自就能对付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头。哈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赫敏是最不可能违反校规的人,而现在,她为了使他们摆脱麻烦,居然撒谎说自己违反了校规。这简直就像斯内普开始给大家发糖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格兰杰小姐,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我对你感到很失望。如果你一点儿也没有受伤,最好赶紧回格兰芬多塔楼去。学生们都在自己的学院里享用万圣节晚宴呢。”

麦格教授转身看向其他几个人,“好吧,我仍然要说算你们走运,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赢得了五分。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教授的。你们可以走了。”

赫敏三人急匆匆走出了厕所,一言不发地上了两层楼梯。

“你们怎么不离开呢?”看着留在原地的曲临渊和德拉科,麦格教授皱了皱眉。

“我想,我们应当听从我们院长的安排,麦格教授。”德拉科用一种圆滑的口吻说道。

“您受伤了。”曲临渊站在斯内普身边低声说。

斯内普一甩衣袍盖住透过撕裂的布料露出的血红色伤口,冲曲临渊翻了个白眼看向别处。

“你们先离开,别妨碍我们处理巨怪。德拉科带她走。”相当冷漠的语气。

“可是教授,您也应该休息!”

“带她走德拉科,难道现在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甩掉德拉科拽着她巫师袍的手,曲临渊相当强硬的说,“如果您不走我也不走,先生。”

她把先生两个字咬得很重,甚至有一丝威胁的成分,她知道他听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斯内普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听到麦格教授说道,“既然如此,斯内普教授你先回去吧,反正面对一个昏倒的巨怪我和奇洛教授两个人应付的来。”

斯内普紧紧闭上了嘴巴,三个人沉默的走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

“你先进去德拉科。”曲临渊小声的对德拉科说道。

德拉科担忧的望了曲临渊和他教父一眼,最终没有开口进入了休息室。

“进去!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可是教授您受伤了,”曲临渊哀求道,“求您让我为您包扎伤口,我保证不往外说。”

“你!”斯内普愤怒的用手指着曲临渊,最后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头也不回的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曲临渊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在关门前顺利的挤进了办公室内。

曲临渊迅速扫视了柜子里的药剂,取了绷带镊子酒精棉球和止血剂等来到了坐在沙发上毫无耐心等候的斯内普面前,她轻轻拉开斯内普衣袍露出血肉模糊的腿,可以看到深深地牙印。

“嘶——”她心疼的吸了口气,用镊子夹着沾了酒精的棉球给伤口消毒,然后轻柔的撒上止血剂,最后用绷带缠好伤口。

好在这个世界的狗应该不会有疯狗病,曲临渊思索着,甚至脸上浮现一个笑意。

“没想到你可怜的教授受伤能让你这么高兴,曲临渊小姐。”斯内普阴阳怪气得说道。

曲临渊咬咬嘴唇陷入了沉默,她总不能说她来自别的世界吧!她不高兴得想,然后动作麻利得给绷带打了个蝴蝶结。

“曲临渊小姐!”斯内普又气又羞,“你就这么羞辱你的教授?”

“挺可爱的嘛!而且别人又看不见!”曲临渊回嘴道,“斯内普教授,我恳求您能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会在晚上下课的时候来给您按时换药的。”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是在关心你!”

“那么请收回你可笑的关心!你可怜的教授不需要任何人怜悯!这里不是你展现圣母情怀的地方!”

“我在乎您先生!您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在乎的人了!”

斯内普突然一把卡住曲临渊的脖子,两个人的脸无限的靠近,曲临渊甚至能感觉到斯内普呼出的鼻息,可他漆黑的眼睛却毫无温度。

“你靠近我有什么目的,曲临渊小姐。”

“我只想对您好,先生。”曲临渊几乎喘不过起来,她硬生生从嗓子里憋出话,“如果您不相信,大可用吐真剂试一试。”

斯内普一把撒开曲临渊,看着大口喘气的女孩毫不留情得嘲讽,“我并不认为你有这个价值浪费我的药剂,小姐。不过,如果你能够用那看了不知道多少荒谬草包的故事的脑袋好好学习,说不定你能早日脱离你巨怪血统带来的愚笨。还有,请求你放过你可怜的教授,他受不得你那些情情爱爱的折磨。你还是换个人拯救吧。”

“不可能的教授,我,为你而来。”不顾斯内普眼中的诧异,曲临渊接着说:“那么我明天能来为您换药吗?斯内普教授。”

看着曲临渊脖子上明显的红印,斯内普意外的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赌气似得沉默着。看着这样的斯内普,曲临渊意外的大胆起来。她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只羽毛笔,沾了沾墨水后蹲回斯内普腿旁在绷带上写下“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她当初看《全球高考》这本书的时候,着实爱惨了这句话,现在,她写在了斯内普的绷带上。思考了片刻,她又用英语补上一句长度相当的祝福痊愈之类的祝福语。

“这是我们家乡的风俗,”她不顾斯内普脸上的僵硬强行解释道,“在绷带上写上祝福总能好快一些。”

“没想到你们这么荒谬无知!”

“至少说明,我们对病患相当挂心。”她嘴硬道,然后将羽毛笔插回笔架里,走到门口轻声说,“您早点休息,最近不要剧烈运动先生,我先回去了。”

斯内普无声地看着女孩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不知坐了多久,他一瘸一拐回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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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里。苏泠之于薛慕衍,是沉沦上瘾的毒药,深入骨髓,割舍不掉。薛慕衍之于苏泠,是深埋于骨的毒刺,拔不掉,触之,痛彻心扉。
  • 十二星座之梦幻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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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看就知道啦,提醒,作者更文龟速。。。。。。。。。。。。。就这样。。。
  • 夜莺与玫瑰

    夜莺与玫瑰

    王尔德记叙的是生命里的美丽与哀愁——平凡生活里的爱,精神世界中的美,以及这两者的毁灭给人的心灵带来的巨大痛苦,突出了神性的救赎与归宿。王尔德不再重复王子与公主幸福地生活一百年的陈词滥调,也不表达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美好愿望,只用一种淡然超脱的口吻来讲述悲剧,借助人物交错的视角与眼光让读者听见渔人长长的叹息,夜莺最后命若游丝的歌声,小矮人哀哀的哭泣和他的心破裂的声音。他以不完美的童话反复叩问生活中处处存在的矛盾与悖论、影射现实社会的困顿与复杂,以曲折的方式展现他对艺术、爱情及人生完美而纯粹的追求。
  • 翌日梨花

    翌日梨花

    当现在变成曾经。当曾经变成传说。当传说变成神话。当神话消失不见。当一切的一切都被时光的车轮碾碎。记住,曾经有一群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开创了整个世界。他们为王,踏碎虚空。他们为尊,制定天意。他们就是天,他们说的话,就是天意!
  • 史上最强之天辰传

    史上最强之天辰传

    写我心中的史上最强弟子,新手请多支持。
  • 再世之缘起缘灭

    再世之缘起缘灭

    他和她,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相遇?还是蓄谋已久的一场游戏?他,是她永久的唯一。她,是他唯一的最爱!一场意外,他们双双轮回。当她被带走,他去追寻她的路上,又会发生一些什么?
  • 厚黑学

    厚黑学

    作为民国第一奇书,而且是台北国立图书馆镇馆之宝,八十年代畅销于台湾、香港和日本。那么此书奇在何处,宝在何处,为何畅销?作者李宗吾以“正话反说”的形式,把中国历代“明君”、“圣人”脸上画的、头上蒙的那些仁义道德撕扯得干干净净,并统一地给他们一个新的定义“厚黑”。厚黑,简单说就是面厚心黑而已。刘邦因为厚黑而得天下,曹刘孙因为厚黑而三分天下,李世民因为厚黑而坐上皇位,由此可见,这些明君们的“发家史”其实就是“厚黑史”。而所谓的“圣人”也是因时势而造,因为汉武帝尊儒,所以孔子所推崇的人连同他自己就都成了圣人,如果汉武帝尊的是道家或法家,那么圣人们就又要换个名单。李宗吾文笔犀利、言语辛辣,以超凡绝世的思想深度,看透这埋藏数千年的封建历史之根本,并写诸笔端,将其大白于天下,这番高论甚至比鲁迅还要早。由此观之,李宗吾不愧为“二十世纪十大奇才怪杰”之一,也无愧于“近代之新圣人”的称号。
  • 你和我的沫然身影

    你和我的沫然身影

    青春的足迹泼洒在我们每个人的脚下我不懂年少轻狂,我只懂胜者为王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我又被大佬带躺了

    我又被大佬带躺了

    有人命里缺个青梅,有人命里多个竹马。人前嫌弃,人后变脸。打脸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学霸今天不上课,去和人打架。校草今天不约会,去给人挑衣服。太子爷今天不见客,去体验生活。总裁今天不开会,去陪人打游戏。某人一脸嫌弃,“马甲,捂好。人,我带走。”人前人后都被带躺的鹿初:“一无是处,只能躺赢。”如果早知道以后每天我都被大佬带躺,当初还努力做什么?吃瓜群众:“吃得粮中粮,方为狗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