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马匹步行的密探们终于到了无忧观的门口,纷纷侧身上马。
陈士举骑在马上,擎起了手中的刀:“冲锋。”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上百匹战马一起列队进攻,引发的大地轰鸣,如同擂鼓一样,令石中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热血沸腾,亢奋的感觉充斥着所有感官。
石中剑也感受到了一种义薄云天的感觉,有感而发的使出了还不曾激发过剑气的招数:“云中剑歌,第六式,扫剑式。”
像是疏通了心中堵塞很久的积郁,澎湃的畅快感随之而来。
一刹那,一直想不通的扫剑式的精髓忽然在石中剑的心中融会贯通。
紧随拔出的剑,空气中凝结的剑气,如同扫去落叶的扫帚一样,数百道细若针发的剑气迸发,纵横交错着,横斩向面前的阻碍,无忧观的红木大门像是纸糊一样,在剑气面前摧枯拉朽的溃败。
“轰。”
数百枚木头的碎块,如同激发的炮弹一般,打进了无忧观内,最远的一直溅射到了数十米开外。
在无忧观道士呆滞的目光中,白衣的剑客手执着三尺青锋,紧随着碎裂的大门冲了进来。
“大胆,何方孽障,竟敢擅闯无忧观。”正对大门的殿内,一个须发皆白的天真道士猛然睁开双眼,一拍案几,身子腾空而起直奔殿外。
瞬息之间,就出现在了白衣剑客的面前,一掌打了过去。
掌力凝结的灵气,有如实质一般,将老道士枯瘦的手掌包裹成了泛着金光的巨掌,带着一往无前的力量重重的撞击在白衣剑客的剑气上。
石中剑双手抵着剑,被浩瀚的力量生生击退了将近十米,才堪堪稳住身形。感受着微微有些颤抖的剑上传来的灵气,慎重的望向了双脚踏在半空,须发皆白的的老道士,郁闷的吐槽道:“竟然是先天后期,天真道士?”
老道士仿佛也对石中剑接下了自己全力的一招赶到了些许疑惑,负手道:“兀自那小儿,先天初期的修为,竟能接住老夫一掌。看在你有几分天赋的份上,交出剑来投降,我可留你一具全尸。”
“你怕是在做梦。”石中剑差点被气笑了,双脚重重的踩在砖石上,下一瞬身体便飞快的跃起,握着剑直奔老道士斩去:“劈剑式。”
“来的好,混元掌。”老道士混浊的眼中精光暴涨,双手同时凝结出了金色掌印,狠狠的对轰在劈剑式有如巨型弯刀的剑气上。
这边两人打的难解难分,那边九宫阁的人马也冲进了无忧观,上百的武道高手如同蝗虫过境一般,骑着马蜂拥而入。
未到后天的小道士在密探的马群的冲击下,扎下的马步形同虚设,被狠狠的撞飞开来。甚至后天初期的祭酒道士和后天中期的在家道士也无法挡住大批武道高手的冲击,纷纷败下阵来,撒血当场。
只有少量后天后期和后天巅峰的出家道士,才能堪堪在来回冲刺的马群和密探们的刀下存活。
听到战斗声响的无忧观中,开始源源不断的有各种阶位的道士从后面的各个大殿和厢房冲出,赶到了前门广场上加入战斗。
但在九宫阁的武道高手们骑马来回冲击下,没有先天高手,再多的支援依旧是杯水车薪,道士们的阵线风雨飘摇着,不多时,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和石中剑打了数十个来回,你来我往的,发现自己先天后期的修为竟然奈何不了对面这个先天初期的小子?
又见道士们被众多骑兵围困屠杀,顿时爆发了体内的灵力,巨掌突然增大了一倍,浩瀚的力量狂泄而出,逼退了石中剑的纠缠。
老道士转过头,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身后的殿宇喊到:“鬼老头,再不出来,老夫的无忧观都要毁了。”
“桀桀桀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险笑声回荡在广场上,紧随着这奇诡的笑声,大地的轰鸣声也由远及近的向着广场传来。
陈士举皱着眉头召回了手下的密探们,集中在了大门口。不少马匹踩着脚下的马蹄铁,不安的踢踏着地上的石板和木头的碎块。
密探们也面色沉重的一手握紧了手中的刀,一手捋着座下马匹的鬃毛,安抚着马儿的情绪。
石中剑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郁闷,心中同样也是微微一沉。
不出众人所料,很快,无忧观前门大殿两边的路上,就奔来了黑压压的骑兵部队,秩序井然的队列如同一道令人胆颤的钢铁洪流。
这数百来路不明的骑兵,很快在广场上摆开了阵势,在无忧观的前门大殿前,黑压压的连成了一片。
陈士举打马来到石中剑身边,目光紧紧盯着对面阵列俨然的骑兵队伍手中的弯刀,面带苦涩的说道:“军队,这TM绝对是月氏国的军队。”
石中剑郁闷的开口:“你们不是应该早有准备吗?”
陈士举有些抱怨道:“我是知道这无忧观和外来的匪徒勾结,可没人告诉我这些混蛋勾结的是敌人的军队啊!”
“啧。”石中剑甩了甩执剑的手臂,活动活动肩膀,头疼的说道:“不管是乱匪,还是敌军,都是一样剿。”
陈士举无奈的捂脸叹息:“你告诉我乱匪和军队能一样?”
“……”
两人的交谈被一阵喧哗声打乱,抬头望去,只见无忧观前门大殿的藻井之上,一张大床稳稳的落在了上面。
床上,一个面向丑陋的老头正在和两位貌美的女子翻云覆雨。
这下,不止石中剑他们那边一片哗然,就连无忧观的道士们也都没眼去看了。
乱哄哄的广场上,老道士臊的面皮发红,脑门上都迸出了青筋,咬牙切齿的看着在自家大殿之上行苟且之事的男女,气急道:“鬼老头,你不要太过分了,这可是主殿三清。”
“桀桀桀桀。”床上的老头扒开两个女子滑如凝脂的身体,坐起身来,对着老道士调笑道:“乌兰常青,你是不是在这中夏待的太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牛鼻子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