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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有些躁动

为什么要哭呢?

他看着安妘的双眼,本想这样去问,却开口说了其他:“我死了,你就要守寡,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又这样好看,是非肯定多得你头大。”

安妘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啐道:“看来这一剑刺得并不深,还能让你有心情想到这些。”

宋悠见她转身要走,抬手就将她的手抓住了,柔声道:“我一颗心都要碎了,你却只在这儿说这些。”

她垂头看了眼宋悠抓着自己的手:“是啊!本来应红绡帐里卧鸳鸯的,现在却被人捅了一剑,你自然心碎!“

眼见人要走,宋悠只得更用力的抓住安妘的手,却一使劲扯痛了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妘立即转身回来,宋悠却向上些,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我是故意让她刺了我这一剑,若是不这么做,你就要死了!”

他说完这些,安妘满心的怒火也消了一半,本想开口问其中缘由,门口却有宋悠的父母和兄长进来。

一屋子的人进来,各自询问了情况,最后只齐齐看向了宋悠。

宋悠摸了摸鼻子,笑道:“那个丫头着实可怜,不过是出身差些,我这个人心软,便将人带到了房里,本想着暂且收了再送到庄子上避避风头,只等周亲王带着隆和郡主回西北之后,就将人从庄子上接回来,谁知那丫头竟是隆和郡主派过来杀我的。”

周夫人登时脸就黑了:“不是说了,这样的人断不能留在身边吗?”

宋悠挑眉,看向周夫人,又瞥到站在一旁安妘探究的神色,笑道:“我怕这丫头一时想不开,在去庄子的路上自裁,到那时候咱们宋府更是有理说不清的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先稳住再说。”

听到宋悠这样的话,安妘心中倒是缓和不少,只是却还是有些介意——他就不能提前和自己说一声吗?还是说,是真的有将人收入房中的打算?

宋威蹙眉,只问道:“那以现在之结果,你要如何?”

宋悠微微动了下·身子,后背上的伤让他有吸了口冷气:“自然是让隆和郡主吃些苦头了。”

此时大哥儿宋念却道:“三弟,虽说这事的确是那隆和郡主做得不妥,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安妘在一旁听着,不由蹙了眉头。

宋悠沉吟片刻:“周亲王的封地正是西北,牵扯甚多,的确不宜将事情闹大。”

安妘看向众人:“明儿我就该按旨意回宫了,不如我将人带去宫中,让太后娘娘拿个主意出来,也好过我们这样将人送还,让外头不明所以的人妄自揣测看咱们的笑话。”

周夫人低头想了想:“如此也好。”

安妘听到后,连忙转身出去,让府里各处都守好门,从现在起到明儿早上爷们上朝出门,一个人也不许出去。

吩咐完后,院门口已有太医进来。

正是李太医,那李太医给宋悠查看诊治后和周夫人说了大致情况。

因要为宋悠宽衣疗伤,又知道宋悠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一屋子的人也就陆陆续续的散了。

那李太医让药童将宋悠后背上插得短剑拔出后,细细上了药。

安妘一直在一旁守着,待李太医出去,安妘才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宋悠的衣襟。

他微愣,转而笑道:“娘子,你这是要在为夫虚弱之时做什么啊?”

安妘并未理他,只将衣襟扯开,看着宋悠前面腹部上的疤痕:“怎么这里还没好全?”

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伤疤,他摇头笑道:“那一剑差点穿透了我的肚子,现在只是留个伤口,算不得什么。”

安妘垂眸,看着宋悠腹上的伤痕,想起他当日在竹屋中的一切,心中一时什么也不再计较。

女子微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条伤疤,喃喃:“我这个人不喜欢的事情很多。”

他眼眸微动:“譬如?”

安妘低声:“譬如,我不喜欢做寡·妇。”

宋悠心中一动,想伸手抱住眼前之人,安妘却转身到了一旁给他拿寝衣去了。

他抬起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在哪里好,不上不下,很是尴尬。

安妘拿着寝衣转过身时看着宋悠抬着手不上不下的样子,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他耸了一下肩膀,伤处疼痛,眉心一皱。

安妘皱眉,连忙问道:“很疼吗?”

宋悠她一脸关切,抿着嘴唇忍住了笑意,点了点头:“是啊,我疼得很。”

她想要叹气,却又想板着脸,可这样的表情却又十分动人,宋悠瞧在眼里,一时竟有酒后微醺之感。

门外有碧霜扬声问道:“姑娘,今儿还打洗脸水过来吗?”

安妘正想时,宋悠却扬声道:“不必了,屋里没有旁的事,你们都不必进来了。”

碧霜应了,再无他话。

安妘蹙眉:“你干嘛不叫人进来,要我伺候你吗?”

宋悠眸中含笑:“我为了你受的伤,难道你不该照顾照顾我?”

安妘嗔道:“这都赖你自己。”

说话间,安妘帮着宋悠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寝衣,又扶着人慢慢躺到了榻上,放下了纱帐后自己才去到了屏风后面去换寝衣。

内室中的屏风是白缎绘牡丹的样式,在烛火的印照下,她曼妙的身影其实是能一览无遗的。

往日房中都有丫鬟们伺候着,倒是少了这样安静的独处的美妙,宋悠焉能错过这般机会,轻轻撩开了手边的纱帐,微微转头便看向了屏风那边的风景,他看着的时候,手指慢慢悠悠的摩挲着。

宋悠的心跳和呼吸都快了几分,但这细微的变化,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妘已将寝衣换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宋悠手急忙放下,纱帐无风自动。

她脚步停顿,看着微微浮动的纱帐,心中明了一切,眉梢微挑:“好看吗?”

宋悠躺在榻上,抿着嘴唇想了一下,最后异常诚实的说道:“特别好看。”

她向前一步:“有多好看啊?”

宋悠眼珠子一转,微微侧头看向了纱帐外面朦朦胧胧的身影,竟忽然觉得有些燥·热起来:“若能形容出来,便不算好看了。”

安妘低头笑了一声,再向前一步,又问道:“那,比你之前见过的呢?”

他躺在榻上,被这个问题问的噎住了,却更燥·热了一些,索性坐了起来,撩开纱帐抬手扯向了安妘的手臂。

安妘警觉退后一步,摇着手指头笑了笑,看着比平时更娇媚一些:“哥儿现在刚受了伤,恐怕状态不好,毕竟这圆房一事,还得完全齐备才算完美,否则在女人堆里叱咤风云的宋悠偏偏在自己结发妻子这里马失前蹄,岂非让人笑话?”

见对方这样妩媚,又唤了称呼,他心中好似被轻轻抓挠,非常不适。

宋悠一时又好笑,又生气,抱起手臂,上下看了一遍安妘:”你一个公府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端庄的话来?仔细让辅国公知道,家法伺候。”

她没理会宋悠所说,只朝东暖阁走去:“哥儿前些日子让人收拾出来东暖阁,说要和我分房而睡,现在哥儿睡在这里,我该去那边才对。”

宋悠没有去拦安妘的脚步,女人嘛,以退为进,要是这么就满足了安妘的计谋,未免显得他也太沉不住气了。

这么想完,宋悠那双好看的眉毛却拧了起来。

身体的燥·热和渴望是骗不了人的,他确实是有些沉不住气。

转念又一想,食色性也,管他什么沉不沉的住气呢。

宋悠从榻上起身,朝东暖阁走去,却见那门被已人关了起来。

他在厅中来回走了两圈,最后朝东暖阁中扬声道:“喂!安梦文,你这样有意思吗?”

安妘已经坐在了矮榻上,看着门外笑道:“夫君怎么还不休息?”

他撇嘴,转身欲回西暖阁中,却没能迈出脚步,只朝屋中道:“安梦文,你勾·引人,怎么还不许人亲近你呢?”

安妘听后,捂着嘴笑了起来:“你真想知道?”

宋悠没有说话,只等着安妘的说法。

安妘走到门前,笑道:“明儿我就又要回宫了,这次一去,又不知道得多少天见不到夫君,我怕我今夜过后,太过想念你。”

听了这话,宋悠还能说什么。

宋悠缓缓走回了西暖阁中,不由叹了口气——他从来不喜欢勉强,可要是对安妘的话……

他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勉强一下的!

这样想完,宋悠有那么一瞬间倒有些想破门而入了。

苦恼几番后,看着东暖阁那边已经熄了灯,他便也只能就此作罢。

翌日起来,安妘收拾妥当,穿了命妇的朝服,和宋悠坐着马车押着茶韵一起去到了宫中。

茶韵被带下来的一瞬间,安妘眼尖,一眼瞥见了周亲王,下意识的挡在了茶韵身前。

宋悠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和她笑道:“无妨,周亲王并不一定知道。”

说罢,宋悠已朝周亲王走了过去,和对方问好后,二人一起朝里面走去。

安妘松了口气,带着茶韵往太后的福宁宫而去。

然,那茶韵跟着安妘走了两步后,却转身顺着宋悠和周亲王所去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宋家三哥儿仗势欺人,见色起意,玷污与我!”

安妘一惊,连忙提裙追了过去。

那茶韵边喊边跑,已经引动宫中侍卫,一时许多朝廷大员都朝宋悠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宋悠蹙眉摇头,心中十分委屈,白白挨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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