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什么鬼地方啊？也太窄了吧，好破啊，看墙壁还是黑的。”程一燕声音虽然很小，可大家都没说话，自然就都听见。
程父顾着去找阿诚的女朋友，一时没管她，谁知道她又闯祸。
“对不起啊，这孩子被我惯坏，我好好管管她。”程父一看大家脸色不对，连忙跑到女儿身边，呵斥她，“不说话没人但你是哑巴，现在开始，我让你说你就说，否则别怪我。”
程一燕不服，反驳的话在对上父亲那冷凝的视线只好吞回去，嘟嘟囔囔跟在他身后。
“阿诚先生，那位小姐在哪？”程父转身又对阿诚讨好地笑。
阿诚指着一个打开的房间门。“里面。”
“好，谢谢。”程父回头拉着女儿，到：“走，小燕我们给人家道歉。”
“等等。”阿诚伸手拦住他，“你不能进，就让她进去。”
程父看着女儿有点不放心。
“好，我进就我进。”程一燕大步流星进去。
程父走两步想跟上，阿诚就把门关上。
“你在外面等，女孩子的房间不方便。”阿诚表情说得真的似的。
程父都还没回他的话，就听到里面传来咚的声响，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里面在做什么？打人吗？不行，我还是进去看看吧。”程父始终担心女儿的性格会被事情给搞砸了。
阿诚与阮治对视一眼，两人意味深长笑了笑。
“没有啊，你听错。程先生，你远道而来也是够诚意的，不如坐下等吧。”阿诚清清嗓子，一副真诚的样子。
程父的视线始终没离开那扇门，又没有办法拒绝阿诚的邀请。
阿诚可不管他，热情招待阮治，又是拿喝的又是拿吃的，两人还拿出一副扑克牌打起来。
至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瞪大眼睛看看。
程一燕都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个陷阱在等着她，一进门就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然后又有一人扑上来用绳子把她给捆住。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程一燕想开口说话，但她的嘴巴被一块布堵住，所以说什么都是呜呜呜的声音。
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紧张跟一点点的害怕。
“哼。”拿着一支羽毛笔的年轻姑娘，长了一张瓜子脸，拥有一双特别明亮干净的眼睛，她就是阿诚的女朋友毛依，也就是差点被程一燕给逼死的那个女孩。
“你之前找人来教训我，把我家里搞得乱糟糟，害得我妈扭伤脚住院，现在都没好，这一笔账我今天可要好好跟你算算，绵绵。”毛依一声令下。
“到。”阮绵绵立正站好，随时待命。
“把她的鞋子脱掉，今天我非要让她见识见识，我们这些穷人也不是好惹的。”
“是。”
阮绵绵动作迅速，脱掉程一燕的鞋子。
结果就有一股呛鼻的臭味飘出来。
阮绵绵没有防备，吸了一口，差点晕过去。
“绵绵。”毛依大惊失色搀扶住她，结果也闻到那味道，马上产生反胃的感觉，拖着阮绵绵赶紧逃离几步。
“呼，这什么灭人类的存在啊，太可怕。”毛依心有余悸拍着心口，回头看一眼因为秘密被发现，恼羞成怒到脸都涨红的程一燕，“你说你有钱干嘛不去看看你的这脚啊，太臭了吧。”
“依依姐，别说了，我昨天晚上吃的都要吐出来。”阮绵绵有气无力拍打心口。
毛依看她脸色还很差，找了一个万花油给她闻一闻，“好点了吗？”
“嗯，谢谢姐。”她晃晃脑袋，晕乎的感觉终于消失不少。
毛依把万金油给她，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跟她说道，“你在这里，我去。”
“不行的！”阮绵绵惊恐拉着她，“等下真的会被熏晕。”
“没事，今天如果我不出这一口恶气，我会后悔。”毛依深呼吸一口气，推开她的手。
阮绵绵看她去意已决，也没有强行挽留。
“有了，依依姐。”她眼角余光扫到一样东西，拿了过来。
“纸巾？”毛依不解看着她。
阮绵绵笑着把纸巾搓圆搓细，然后塞进鼻子里。
“这样就闻不到啦。”
“高！”毛依竖起大拇指，也堵上鼻子。
两人旁若无人讨论，计划着，被绑住的程一燕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麻木，见毛依拿着那羽毛笔靠近，又变得害怕，担心。
“呜呜呜。”程一燕开始挣扎。
“你也知道怕啊，之前这么嚣张抢阿诚，还想毁我清白。现在你主动送上门，我要是让你道个歉，或者是跪下磕个头就让你走，我就是傻子。我可不是什么小白花，我是有仇必报的小辣椒。”毛依气势汹汹，说完就蹲下，用笔上的羽毛挠程一燕的脚底。
程一燕哪里受得了，又是哭又是笑的，肚子都在抽筋。
随着毛依的动作花样越来越多，她感觉到脑子开始缺氧，呼吸不顺畅，眼前已经出现雪花片。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很清醒。
因为阮绵绵会及时掐她的手臂，每次都那么痛。
所以她一次比一次清醒地感受着羽毛在脚底的折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肚皮一直在抽筋，像是撕开了似的，喉咙也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浑身乏力沉重，眼泪都已经没有得流。
“依依姐，我看差不多了。”阮绵绵说道。
毛依停下动作，把羽毛笔丢到垃圾桶里，“现在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程一燕。”
她的敌人脑子已经糊涂，哪里还能跟上她的话。
阮绵绵看程一燕还在流口水，有些担心道：“姐，她该不会成了傻子吧。”
“不会，你等着。”毛依的视线在房间一扫，看中了她拿来喝水的杯子。
里面还有半杯水，已经冷了，正好可以用。
她朝着程一燕的脸泼过去。
“来，拿下布。”毛依说道。
阮绵绵点点头，拿走程一燕嘴里的布。
慢悠悠转动着眼珠子的程一燕终于意识回笼，定睛看去。
见毛依跟阮绵绵都看着她，刚才所受的生不如死的折磨瞬间回到她的记忆里，如同一口大钟，撞得她难受不已，“不要再挠了，我知道错，我给你们道歉，我给你们跪下，我给你们磕头。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不要再挠我了。我……我受不了，呜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