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重新出现在马琅面前的米瑞尔伸手递给他一卷手绘图纸,“这上面是火墙术的解析,我相信以你的资质学会这不难。”
马琅落落大方地伸手接过,“看来你们在这里待不了那么长时间。”
“还有其他事,你以后去组织总部就能找到我。”米瑞儿也是丝毫不扭捏,“小心刚刚那个女人。”
似乎感觉到话说的有些不妥,米瑞儿解释道:“我看你都得罪她好几次了,女人都是小心眼,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吼。”马琅注视着米瑞儿那妩媚的双眼,笑着说道:“胡说,我相信你就不是那种女人。”
说着肉麻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骚话,在乔安娜忍不住要爆发之前,马琅转身向楼下走去。
一辆改装过轮胎的装甲车停在工兵公会的门口,虽然正堵着门让一些进出的异能者们颇为不爽,但是装甲车上的试验所喷绘令一众低阶异能者敢怒而不敢言。
马琅拉开副驾驶的门,向装甲车内部探头一看,车内的后半部分放了满满的食物饮水以及一些日常必须物资,白凤颜正冷着脸坐在驾驶位,低头看着腕表:“你还挺准时的。”
虽然白凤颜看都不看马琅一眼,马琅还是礼貌性地微微一笑:“何博士给你说过目的地了?”
“有联系方式,用卫星电话联系。”白凤颜也不浪费时间,见马琅上车后边发动了装甲车,“路上咱俩轮换着驾驶。”
马琅对白凤颜那冷冰冰的提议置若罔闻,坐稳后便打开了米瑞儿赠与他的记载着火墙术的绘纸。
嗡嗡的马达声响起,在众多异能者的注视下,装甲车抛下一团黑尾气,呼啸着在基地中飞驰。守卫的士兵们见状提前打开了基地的大门,装甲车狂奔着一脚油门便扎了出去。
火墙术,利用压缩能力形成的高压等离子场,弹开近身的敌人,并以自身为原点向四周辐射燃烧高温火焰,攻防一体。
正如米瑞儿所说的那样,依马琅的资质,学起来毫不费力。
心念一动,手中的绘纸瞬间变为了一抔飞灰,被马琅随手甩出了车窗外。
“你似乎已经谋划好了杀我的方式。”学会新术法的马琅心情很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嘿嘿……”马琅说完后便转头笑看着面无表情开车的白凤颜。
“太可笑了吧,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如此草菅人命。”白凤颜目不斜视,“就因为你得罪了我几句?哼哼……”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态,热恋中的情人满眼满心都是对方的美;长时间当领导的人容不得属下有半分的忤逆;这人要是有能力随意对其他生命生杀予夺不受约束,那就别说受点气了,别人看他一眼都可能招来灾祸。
马琅是过来人,该懂的心中自然门清。就连那米瑞儿之所以送这火墙术给马琅,应该也是看出些什么端倪了。
“那天总共有四个人,除了你貌似剩下的人中只有一个可能信你刚刚说的话。”马琅亦是笑容不减,“你猜,那个人会是我么?”
“哼。”白凤颜不再装作若无其事,“等离基地远了,我让你先跑。”
马琅哂笑,宛如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你区区一个普通的六阶能力者,属性还被我所克,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高我半阶便能吃定我吧。”
白凤颜闻言亦转头望着马琅狞笑道:“那一会儿可是试试哦。”
“我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克隆人小姐。”马琅暗中观察车外的环境,在心中策划着杀死白凤颜的方案。
“滋啦。”听到马琅说说的话,白凤颜心中惊怒交加,手中的方向盘被她无意间一带,装甲车打着摆子冲向了小树林。
马琅看到白凤颜如此不堪,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计划。
“我在想白凤颜小姐心中肯定很渴望有一个完整的人生吧。”马琅脸上皮笑肉不笑,双眼幽深仿佛直通地狱深渊,“信么?我能帮你圆梦,美女。”
白凤颜那精致的脸上苍白不带有一丝的血色,“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克隆人。”声音嘶哑的像是被灾难砸中的懦夫。
“呵呵。”马琅懒得回应白凤颜的疑惑,蛛丝马迹般的线索太多了,马琅只不过是恰好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又恰好有一颗善于思考的大脑,又恰好有一颗多疑的心,又恰好对人性黑暗有深刻的了解,仅此而已。
“克隆人的寿命一般都不会很长。”马琅一边全神戒备着一边看着失魂落魄的白凤颜侃侃而谈,“可我有办法让你拥有弥补心中缺憾的机会。”
“做个交易吧。”无谓的战斗只有脑残的人才会喜欢,马琅瞅着白凤颜心中暗暗给她打上了一个免费劳力的标签,“你帮我做点事,我帮你完成心愿,怎么样?”
“你又知道我的心中想要什么?”白凤颜任由装甲车停在黑暗的树林中,“真像是个魔鬼。”
马琅丝毫不在意对方言语中对自己人类身份的诋毁,开始设法把白凤颜往自己编好的套中引来:“你不说的话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仅凭你一个人是决计万难去实现的,对吧。”
白凤颜环抱双臂,樱唇轻启:“先说说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吧。”
其实马琅倒也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人渣,他只是想让白凤颜给自己打工,听从自己的安排一起赚些功勋点。
在人类社会中,硬流通的货币,其地位等同于上帝。马琅自然是不信上帝的,他只信能通天地御鬼神的货币。
货币才不是万恶之源,人性的贪婪与邪欲才是罪恶的源头,货币却是人类文明中最为伟大的发明之一。
马琅看着一旁俏生生的白凤颜,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这娘们不光水晶异能跟金钱有关,她的人在自己的手里还能变成印钞机呢。
“下流。”白凤颜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欺霜赛雪般的脸颊上晕染了两坨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