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蛋子,手里拎着跟细线,线上拴着罗素,牙巴雄赳赳、气昂昂,迈着讨打的步伐地走在克克镇大街。
从后面看去,他昨晚被雪丽打肿的屁股,红彤彤的就像坏掉的红灯。
来到街角惯常玩耍的地方,牙巴一看几个好朋友都在,他很开心很有礼貌地打了起了招呼:“提姆,珍,你们没有被狗咬啊。”
“没有啊,汤姆大叔家的狗狗今天没有咬我。”金头发的小女孩珍,说道。
“噢。”
牙巴点点圆滚滚的头,挠了挠有点痒的胯。
珍盯着他的小象,擦了擦鼻涕,牙巴也擦了擦鼻涕。
“嘻……”
二人相视而笑。
“提姆,你昨天也挨打了呀?”发现正在用泥土埋脚玩的提姆,一只耳朵红红的,牙巴凑过去问。
“是呀。”丑小孩提姆咧着嘴答。
“我昨天也挨打了,你看。”
牙巴把红肿的屁股蛋子对提姆,样子有点自豪。
“你没我前天被打得厉害。”提姆瞅了瞅就说。
“你胡说,我挨打得最厉害,我天天都挨打!”牙巴生气地推了提姆一把。
提姆也生气了,锤了牙巴一下:“你才胡说。”
牙巴:“你胡说!”
提姆:“你胡说!”
……
两个小家伙,因为攀比谁被大人打得狠,打得多,就干了起来。
珍拍着小手欢呼:“喔,喔,打架喽,打架喽……”
在地上“滚了一架”,牙巴和提姆的友谊遭创,两个人谁也不看谁。
“我昨天抓到一只很好玩很好玩的宠物,就不给你玩,我要和珍一起玩。”
牙巴把差点被他压死的罗素拎了起来炫耀。
“一只臭虫子,有什么好玩的。”提姆很不屑。
牙巴道:“我这只虫子可好玩了,它还会翻跟头。”
牙巴说完就拎着细线,把罗素放在地上。
意思不言而喻,让罗素表演一个。
“mmp,狗东西,劳资会记着你的,记得你对劳资的侮辱,这个仇劳资一定要报!”
罗素心里骂骂咧咧,没办法,势比螂强,只能忍辱负重翻了个跟头。
“怎么样,厉害吧。”
牙巴斜眼看了看提姆,对蹲下来的珍问。
珍刚开始看到罗素这只丑虫子还有点害怕,这会儿也不怕了,还拿手指点了点罗素的背。
“它听得懂你说话呀?”珍好奇得很。
“是呀,厉害不厉害?”牙巴以螂为豪,抬着下巴。
“好厉害!”
提姆忍不住了,屁颠颠也凑了过来,就想对罗素上手。
牙巴拎起罗素藏在身后,虎着脸:“就不给你玩,谁让你说比我挨打厉害。”
提姆也虎着脸,让人以为他俩又得干上一架,下刻提姆凶凶地道:“你被打得最厉害好不好,也让我玩玩你的宠物。”
提姆服输了,刚才还“滚了一架”的二人和好如初,友谊的小船再次启航。
一起,玩起了罗素。
认命的罗素为了小命,开始了自己演艺生涯。
“它好好玩,它有名字吗?”珍问。
我有。翻跟头翻得眼冒金星的罗素心中咆哮。
牙巴道:“是呀,我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呢。”
“他这么丑,不如我们就叫它丑虫子。”提姆戳了戳罗素,说。
“丑虫子啊?”牙巴犹豫着。
“丑虫子好难听。”珍不赞同,说道:“它长得黑黑的,我们叫它小白白吧。”
“小白白?”牙巴挠挠脑壳,不解问:“可你都说它黑黑的,为什么叫小白白,不应该叫小黑黑吗?”
“我喜欢叫它小白白。”珍理直气壮,威胁牙巴:“不叫它小白白,我以后就不跟你玩。”
“噢,那就叫小白白。”牙巴没有骨气地答应了。
趴在地上,罗素听得都想死,悲愤欲死。
太特么羞耻了,我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名字。
小白白?怎么不干脆叫劳资小白兔。兔崽子们,你们做个人行不行。
三个小家伙玩弄着罗素,提姆还突发奇想,把罗素扔进水洼里,差点没把罗素淹死。
“你们看,是神庭的高歌者。”
三个小家伙玩耍到了街道另一处时,牙巴突然指着一名穿着斗篷的人大喊。
那个人整个儿藏在斗篷里,看不清长相,白色的斗篷背面有着九颗精致的星辰图案。
“你又要去听他讲故事?”珍问。
“是啊,你们去不去?”牙巴说。
珍和提姆都摇摇头,他们不喜欢听故事。
“噢,那我去了,我们明天再在一起玩。”
牙巴告别了他俩,跟着高歌者来到镇上的鸡蛇酒馆。
鸡舍酒馆是克克镇上唯一的酒馆,名字源于老板年轻时斩杀的一头叫做鸡蛇的星兽。
说起来,牙巴大概是克克镇最欢迎神庭高歌者的人了。
神庭的高歌者是神的狂热信徒,他们终年游走在星大陆各个地方宣扬着神的光辉,让人们信赖神灵,甚至投入神的怀抱。
牙巴喜欢高歌者不是他崇信神灵,而是觉得高歌者讲的故事(神的事迹)很好玩。
由于是镇上唯一的酒馆,鸡舍酒馆里的生意很好,吧台和大厅桌子都坐满了人,酒徒们大口喝酒大声吹牛,空气中充斥满劣质的酒精味。
高歌者进了酒馆后,抛给酒馆老板一枚银币,让年老腿瘸的老板为他腾出了一张桌子,然后爬上桌子站在桌上,在闹哄哄的酒馆里开始宣扬神迹。
“尼德爷爷,我可不可以吃一个蓝豆豆,我都没吃过蓝豆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酒馆里,牙巴小土匪似地挤在一张小桌边,然后就看着桌上的某种豆子,流着口水对桌子主人祈求。
尼德苍老的脸皮抽了抽,这个小混蛋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喔~可我一共只买了一小蝶,自己都不够,不如等你下次来,我再给你尝尝,嘿嘿,等你下次来。”小老头尼德故意拒绝。
“下次来啊?”
牙巴盯着桌上的豆子咽了口口水,眼珠子直转,然后扭着屁股就往外面跑。
“呃,小兔崽子怎么走了?”
尼德还有些奇怪,没想他只眯了一口酒的功夫,牙巴又冲进了酒馆,挤上了桌子。
从碟子里抓了一把豆子,牙巴笑得一脸天真:“尼德爷爷,我又来了,我是下次来的。”
尼德目瞪口呆,心想,真不愧是雪丽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