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继承王位,那么就必须找到女皇陛下手中的王印,只有拥有王印的人才会被巫庆国子民所承认。
可巫庆羽从未听姐姐提到过王印所存何处,后来他更是找遍了女皇寝殿也没有见到王印的踪影。
也在那不久后,他的几个哥哥便对他动手了,那一夜,羽王府被烧毁,王府上下一共三百多人全数被杀,虽然巫庆羽逃了出去,可却也身受重伤。
……
在第二日的早上,宫中便传出了消息王府遭灭门,羽王爷不知去向,同时在都城张贴告示,寻找羽王下落。
“知道羽王下落者,可到官府领得丰厚报酬”看着告示牌上张贴的告示,许清澈眉头紧皱“这羽王不会就是女皇的弟弟吧?”
许清澈二人翻山越岭的终于来到了巫庆国国都巫城,可一进城却看到了这么一张告示,想必是女皇陛下不在了,其它的皇弟都在觊觎着那个空着的王位,而要继承王位的第一步,那就是将她的亲弟弟先除掉。
姬雪希贴在许清澈的耳边小声说道“女皇不在了,那么这个空出来的王位就一定会引起争夺,而这个羽王应该就是他们争夺王位的第一步”
“所以我们要在他们之前找到巫庆羽,不然等那些人先一步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将东西交还给他了”
巫城极大,一连几日来,就连宫里那些都得不到半点巫庆羽的下落线索,若是他不在城中的话,那寻不到也属正常,可若他仍在城里的某一处而未有人发现,那他的藏身可真的是精妙绝伦。
大街上,军队来来往往的巡查着,哪怕搜过了之后,再一次来时仍然会重新搜一次,生怕漏眼不见。
皇庭里,几条命令不断施压,可唯一相同的,他们都是要找到巫庆羽,不同的是,一方想杀他,另一方则是想要护他,再而拥立他为新王。
某处大院中,一个青年男子躺在摇椅上,不停的晃悠,很是惬意的眯着双眼养神。
从屋里走出了一个穿着劲装的男子,对着摇椅上的人恭敬的说道“外边有三方势力,我们要不要先暂时离开都城?”
青年男子气定神闲的说道“不用,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几日前,从府中逃走之后,巫庆羽便来到了这早已经置办好的大院中,这座大院甚至连他姐姐都不曾知道是他的,而大院靠近皇宫,所以相对来说搜查范围并不在此,但也被搜查了一次,之后就没再见人来搜了。
巫庆羽语气有些慵散的说道“这几日你就暂时不要过来了”
男子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叫于蓦,乃是巫庆羽所养的三个最为信任的亲信之一,也是战力最强的一个,他曾拜在琉璃阁长老,天乩老人门下,后来天乩老人陨落,他便一直跟着巫庆羽。
而那日巫庆羽得以逃离,也都是为他所救,否则他早已经葬身王府。
“哦,对了,帮我注意一下看看这几日有没有从圣苑来的人”
“好,那我先走了”
……
皇庭中许多大臣陆续的被各种缘由削官罢职,有的甚至被栽以罪名打入天牢之中,归根到底,只因为他们是羽王一队的,所以便只得遭此劫难。
羽王府被满门灭杀,与之有关系的诸多官员也都受到牵连,大街到处张贴着羽王画像以及都城里的军队到处在搜查着羽王下落。
几日以来,许清澈明里暗里的跟随着搜查的军队,可一连几日也都未曾听闻过任何有关于巫庆羽的下落。
坐在街边面摊上,姬雪希端起了店家刚刚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道“他会不会已经逃出了都城呢?”
许清澈看着路过的搜查队,摇头道“有这种可能,但我想他应该不会”
姬雪希道“如今这城里满是搜查他下落的官兵,他若不逃,被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若逃留着青山还能重来,若不逃,命没了,他还如何重来?
许清澈看着姬雪希,缓缓说道“或许他在等,等他姐姐的回来”
“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更要比那些人先一步找到他了!”
自从那日女皇离开圣苑之后,妖潮很快便退散了,可女皇却没有回来,这一消息便瞬间传开了,有人以为她与妖潮的领袖双双陨落,有人以为她只是失踪了。
可目睹了一切的姬雪希却是很清楚的知道,她已经回不来了。
可就在这时,店家端来了两碗面“你们的面,请慢用”
……
大院里,巫庆羽此刻正于院里盘坐于毯子上面,双眼闭合,于蓦正好走了走入看到了这一幕。
他没去打扰,反倒是坐在了门槛上,静静的观望着。
许久许久,月色正浓,皎洁如玉的光亮散落在巫庆羽的身上,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坠于人间的仙人。
“缔结·黑间”
巫庆羽晋升,于蓦若是不将此处封住,突破之时的动静肯定会引入注意,即使正值深夜,也依然会暴露。
一层银色光芒在巫庆羽身上不断盛放,直到将他完全包裹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光亮像是实物一样慢慢碎裂,直到满布裂痕,光芒破碎消散,巫庆羽才睁开了双眼。
于蓦开口道“你知道我来了,索性就直接破境,倒真是不怕我想不到”
从进来的第一眼,他其实就知道巫庆羽在修炼,只是当自己一进来,他居然直接选择破境,根本就不怕会暴露。
“那不然还要继续压抑着吗?”巫庆羽起身坐回了摇椅上,继续说道“带来了什么消息?”
于蓦道“几日前有两个孩子从圣苑来此,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巫庆羽突然说了一句“你怕死吗?”
“以前不怕”于蓦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有了家室之后,我怕”
“人之常情,很正常”
“从那日业王他们想杀你时,我就交代好了,所以,我可以自私一次”
两人相视一眼,于蓦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如冰山消融一般,露出了罕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