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说笑,在方舟心中,其实是有答案的。
但是这个答案,他不准备公布出来。
“既然不欢迎我们,走吧。”方舟对着朱大刚和黑老四说道。
“方爷,就这么走了?”黑老四仿佛不相信,方舟这么好说话。
在他理解,方爷虽然是个年轻人,但是脾气不太好。
朱大刚冷笑的看了一眼辛集紧闭的大门,他比黑老四明白,这个门看似坚不可摧,但是方爷那怪力之下,怕是一脚就能踹开。
只不过看样子,方爷对这些人没有兴趣。
虽然他们都是落了草的人,但是也有着自己的正义,抢掠杀戮平民的事情,朱大刚也是不耻的。
“走。”方舟言简意赅。
实际上,他不是不耻,只是觉得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此行的目的是江南、苏杭,在此之前,没必要惹那么多麻烦,即便是血洗了辛集,三个人,又能带走多少的东西?
冒着风雪,三人继续前进。
“看样子之前逃走的那些人是山匪,既然如此,咱们到这附近找找他们。”
刚走没多远,方舟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方爷,原来您是这个打算。”黑老四恍然大悟,随即面色一紧,道:“找他们干嘛?还收编?”
“他们有马。”方舟认真的说道。
几千里的路程才走了几日,靠着双脚,虽然不累,但是总归是太慢了,山寨里只有几两银子,天知道胖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仅有马,估计还有银子。”朱大刚接着话说道:“他们下山来,可能是过冬的粮食不够,但是几百人的山寨,不可能没有银子。”
“要是能在这就弄到银子,送回山寨之中,倒是可以缓解燃眉之急。”
方舟外出的打算,已经和黑老四和朱大刚这两个当事人说明白了。
所以,两人在行为之中,也会为了这次出行考虑。
辛集距离九龙山只有十里,即便是在风雪之中,依旧不是很难走,顺着地上杂乱的脚印,很快,方舟三人就来到了山脚下。
方舟抬起头,手里拿着刀,看着上方。
“这山路,看起来不太好走。”
这个年代的山没有被开发过,所以,几乎没有上山行走的道路,对于熟悉山里情况的山匪来说,倒是好一点,但是方舟三人,比较麻烦。
下了雪,山路更是难走。
但是,下雪也有下雪的好处。
顺着山匪的足迹,至少,他们走过的路,大部分是安全的。
......
对于胡万山来说,悠闲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一次经历生死,就足以让他从巅峰摔落下来。
当王西开带着重伤跑回来的时候,胡万山正在清点人手。
“西开老弟,你没事吧。”
王西开低着脑袋,身上的鲜血都凝固住了,方舟的那一刀作用在他的刀上,没有给他带来外伤,但是五脏六腑伤的不清。
但是王西开是练家子,这点伤,不足以让他倒下去。
“他么的,那都是什么人,气死老子了!”
见王西开没事,胡万山怒骂道。
王西开看着胡万山,问道:“怎么,胡大当家的觉得这次丢脸了?”
胡万山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丢脸倒是算不上,那样的身手,我们能活下来,已经算是运气了。”
“没错,胡大当家说的对。”
王西开有些赞赏的看了一眼胡万山,胡万山的这句话,倒是让自己对他刮目相看。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胡万山是个莽夫,还是个脾气很差的莽夫,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想着打击报复,但是他却知道了方舟的厉害,感觉到害怕了,这是好事。
王西开看了看周围,小声道:“胡大当家,恕我直言,这地方咱们是待不住了,那人虽然没有追赶过来,但是我有种直觉,他似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早晚,会来到山寨之中。”
“真的?”
胡万山有些震惊的看着王西开,王西开这个人在他看来,不仅武力很强,而且比较聪慧,只不过,一直以来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若是不然,这个山寨的大当家,也轮不到他。
如果真和王西开说的那样,那个家伙当真来到山寨之中,那么自己真的是没有机会再逃走了。
“叫上兄弟们,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带上值钱的东西,从后山跑。”
不过王西开接来下来的话,让胡万山有些发蒙。
“不行,咱们要走不假,但是,绝对不能带上那么多人,甚至,一个人都不要带,就咱俩,人多了,就跑不掉了。”
仔细品味起王西开的话,胡万山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这一年多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真这么舍弃了,他还是舍不得的。
倒不是这山寨,而是这么多手下。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人手代表着一切,若是没有这么多兄弟,他们如何敢打家劫舍,啸聚山林?
真要是舍弃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新召集这么多人手。
不过看了一眼王西开,胡万山又淡然了许多,有王西开在,他们两人联手,一定会比自己当年的打拼来的容易。
“好,西开老弟,我们各自去收拾,一盏茶后,在后山集合。”
胡万山说完,就朝着自己的住所跑了过去,他的宝贝都藏在那里。
王西开面无表情的看着胡万山的背影,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半山,几个人影出现在了这里。
其中三人,正是方舟、黑老四、朱大刚。
抬眼看了一眼面前显得有些拘束的山匪,方舟就指着面前的雪地:“坐吧。”
那人战战兢兢,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方舟手中上面鲜血都凝固的钢刀,终于控制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自己让他坐,他竟然跪了,方舟也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想问什么,你大概已经知道了。”
这人不是什么傻子,点了点头,连忙说道:“大爷,我们山寨就在上面,没多远了,小的愿意给你带路。”
“倒是个聪明人。”方舟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