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喂，蜜蜜？”才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你什么意思？”
吴双蜜这么直接，把甄愈问蒙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问你，你经纪人给我发的邮件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个啊，我正想找机会跟你说呢，你上次和我说你想找个实习，我就想...”
“你就想，倒不如让我来你的公司吧，这样的廉价劳动力越来越多才好，是吧？”吴双蜜脾气一上来，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男人都一个样。
甄愈心里一紧，“蜜蜜，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这语气跟吃了枪药一样，突突突得，连话都不让人说，显然不是妹妹的正常行为。
“你别叫我蜜蜜——谁遇到这种事心情能好得了？”吴双蜜听对方的语气那么温柔，她反而更猖狂了，“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在利用我！”
“你没有利用你。”虽然不知道妹妹从哪儿来的这种误解，但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她的情绪，再向她好好解释，“你先听我说，好吗？”
“有什么可说的，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这样，你给我三分钟，让我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好吗？”
“你说吧。”
“首先，我必须要声明，我没有利用你。如果你觉得我让你到我们公司做实习生是利用廉价劳动力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实习工资一个月一万，这在北京算得上中等收入；其次，我们公司不光我一个艺人，那些大红大紫的明星，他们的粉丝英语好的多了去了，不给钱他们都抢着来，要真是为了少开点儿工资，可以选的大有人在。这是我对你说我利用你的解释，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至于这个口译员，就算今天你不给我打电话，明天我也会找机会和你说的，我7月中旬到8月底有个工作，在美国，我的英语不好，我想带你一起去。”
一时间没人讲话。
“喂？你在听吗？”甄愈说，“我要说的说完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声抽泣。
“怎么了？你在哭吗？”甄愈心急，恨不得挂了电话直接给她打视频。
“你说的是真的吗？”吴双蜜终于开口。
“是真的，我保证。”
“呜呜，我以为...呜呜呜，哇——”吴双蜜的眼泪突然决堤，从啜泣变为嚎啕大哭，从她旁边路过的路人大哥被吓了一跳。
“好了好了，没事的，慢点儿哭，乖。”
“我，我，我今天，特别不高兴，我，我，对不起，我跟你发火了。”吴双蜜哭的话都说不清了。
“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了特别不好的事儿，不然不会这样的。没事的啊，慢慢的哭，待会儿嗓子哑了。”
吴双蜜哭得更凶了，“你别安慰我，我，我刚才都那么说你了，都是我不好。”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你痛痛快快地哭一鼻子，然后咱们再聊，好吗？”
“行，行，那先挂了吧。”
甄愈却说，“不挂。”
“啊，那，那我哭，我先缓缓，现在情绪不好，不太好。”
“没事，我陪你一起缓缓，你可以旁若无人地哭，假装我不存在，我能从你的哭声里判断出你什么时候缓得差不多了，我好开始和你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