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一人撑伞朝池边走去,秋夕阻拦不成只好在一旁看着周围有无来人,那荷花离得不远,没一会筠瑶便已经摘了好几朵。
说来也巧,这平白无故就遇上了怡和宫那位淑慧娘娘,秋夕见不远处来人,脸色突变,本还想去通知荷花池畔的筠瑶,可这人都已然走至跟前:“奴婢,参见淑慧娘娘。”
秋夕低着头不敢再多言语,淑慧打量着她,总感觉此人似曾熟悉:“你是哪宫的奴婢,鬼鬼祟祟作甚。”
秋夕半天不敢回话,支支吾吾,淑慧性格本就急躁,有些没了耐心:“我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一旁服侍淑慧的婢女也紧接着:“我家娘娘问你话呢!”
秋夕低声细语:“禀娘娘,奴婢是......是......”
淑慧赖得多言:“把人带下去,乱棍打死!”
秋夕听闻大惊失色,急忙说道:“娘娘恕罪,奴婢是玉粹宫的。”
玉萃宫?呵,那不是筠瑶所住的地方宫殿,她的婢女在这,那她本人岂不是也在这,果然是时间久了,真是欠教训,淑慧抬手理了理衣袖:“看来本宫的话是不太中用了,所以你家娘娘才会忘得如此之快,今日定要好好帮她上上一课。”
秋夕急了,这淑慧娘娘最见不得就是自家这位主,如此怕是要出人命啊:“淑慧娘娘恕罪,我家娘娘不是有意出来的,还望娘娘饶恕了她这一回!”
话语间,几人已经来到了荷花池畔,听见步履声筠瑶站起来转身看去,她自然认定淑慧,入宫前的百般遭遇,眼前的人怎么可能忘记。
筠瑶行礼问安:“嫔妾参见淑慧娘娘。”
果然还是一脸狐媚样子,看见便心烦:“筠瑶娘娘不在玉粹宫好好歇着,跑出来作甚。”
筠瑶如实禀告:“回娘娘,嫔妾待在寝殿中数月有余甚是烦闷,趁今日阴雨天各宫娘娘都在歇息,这才出来走走。”
淑慧轻哼一声,讥讽言语:“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辩解,管你烦闷无聊也罢,总之让你待在寝宫里不许出来,你便不能踏出宫门半步!”
忍受到今日,筠瑶实在憋不住了:“娘娘,筠瑶有所不知,莫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娘。”
淑慧勾唇嗤笑:“你得罪的可不止我一人。”眼眸滑过筠瑶手中的荷花:“你手里的花挺好看的,把它给我!”
筠瑶言闻不为所动,气氛一下子便紧张起来,淑慧冷哼一声,反了她了:“春儿,去把她手里的花给本宫拿过来!”
春儿几步上前伸手便要夺过她怀里的荷花,筠瑶脸色深沉,抓着花的手丝毫不见松开,眼前这人在宫里本就没有太大的存在感,春儿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她手臂用力想把那荷花夺过来。
秋夕上前准备帮筠瑶,却被一旁的侍从控制起来,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秋夕急忙舒缓:“娘娘,你便把荷花给淑慧娘娘。”
与此同时筠瑶松了手,那婢女猝不及防便摔倒在地,一直都是淑慧身旁的得力宫女,宫里的所有婢女哪一个见了她,不都是恭恭敬敬的,何等受过如此委屈,春儿猛然起身一个用力便把筠瑶推倒在荷花池中,筠瑶来不及反应,人跟跄后退了几步便落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