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墙楼上,看着天边的晚霞。云朵与地上的颜色总是五颜六色的,它们相互应接形成一片彩色大地,晚霞依旧是红色的,红光照人。
一阵风吹起,现在应该是入秋的时节,所以带着一股微凉,但它的味道却是甜的。这并不是味觉的享受,而是来自毛孔的每一份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神清气爽。
“真舒服呀!”言灿伸了一个懒腰。
坐在我旁边的不止有言灿,还有小不点儿,还有狩猎队的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狩猎队里面除我之外最差的一个,那‘男生女生向前冲’的关卡,他冲第一关把绳子压断,第二关能勉强冲上去,第三关将天花板上的石头给抓落,第四关躲不过一只箭,第四关能一口气喝走半池子的水,第五关射箭勉强及格。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喜欢称呼他拖胖子,一个又黑有壮的胖子,而且总是拖后腿。
三个月已经快到了,赵小新他带着斧牙村的人应该就在这几天将会到来,我也已经融入狩猎队里面。当然与我关系最好的还是这个拖胖子,因为在对抗训练中,他是我的对手。
拖胖子拿起武器,对我一笑:“杨露,大家都认识,我们意思一下就好了。”
然后我与拖胖子就你来我往,一套炫酷的耍帅招式,而后一棍子打在对方身上,按摩都算不上的感觉。打假拳的很多,我与拖胖子绝对是不合格的打假拳。
看见我与托胖子的对抗训练,牛老摸摸脑袋:“我要去喂马了。”
星斗说:“我要去喝口水。”
言灿说:“我头有点儿疼。”
其实要求我与托胖子交换对手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被提出来,无论是牛老、言灿、星斗。但我们两个就像是谁也离不开谁,毕竟肯配合对方这样礼尚往来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加上我们两个的实力差不多,其他对手上来我们两个就是挨揍。拖胖子也这样与我一见如故,第一次交手就彼此心照不宣,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后来每天训练结束,我就会与拖胖子来到这红岩村的墙楼上坐着,看着这每日如此的晚霞,彼此不说话,好像百看不厌的这样。
以前我每天训练结束都会跟言灿在一起,聊天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自从有了拖胖子,我就这样将言灿抛弃了。言灿不服,后来他也跟着我们开始看晚霞,后来他也渐渐喜欢上这感觉。
当然我们也依旧常去朝明家里蹭吃蹭喝,毕竟像我们这么有爱的人,这种好事应该经常做。后来拖胖子与我就有了一个习惯,看完晚霞就去朝明家里吃饭,言灿说:“做人不能你这样,尤其是当徒弟的人,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带上师父?”
训练结束,看完晚霞,三个身影挺起胸膛,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朝明的家。
初三一开始不介意,后来就开始烦起我们来,拖胖子立马说:“我们帮你带孩子。”
小不点儿算是大人了,根本不需要人带,但初三拗不过三张白吃白喝的嘴,最后这红岩村的墙楼上就有了四个惬意的身影。
听见言灿伸起懒腰,有那样念叨一句舒服的话,拖胖子就调侃着:“言灿,你舒服个屁。”
言灿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你做人缺德,嘴上也缺吗?”
拖胖子立马起战来,不服气道:“你说啥?话可要讲清楚。”
言灿说:“每天天黑都到别人家里蹭饭,你不觉得这很缺德吗?”
“你不也去了吗?”
“我……这是被你们带坏了呀!”
拖胖子鄙视的眼神,又坐下来,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却对言灿说道:“你的妞泡到了吗?居然跟着我们混,你不怕自己的妞跟别人跑了?”
泽十二这段时间虽然也跟着狩猎队一起训练,但与言灿的话说的很少,甚至几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言灿渐渐的也不知道如何上前去打招呼,二人就越来越冷漠,比之前还要冷。
言灿叹息一声,又自我安慰道:“不怕,毕竟那么狠的妞,除了我,谁敢要?”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口味重的人又不止你一个。”拖胖子不止说,还对着我眨眨眼睛,问我道:“杨露你喜欢泽十二吗?”
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这问的是人话吗?我说不喜欢,言灿肯定问我‘十二那么好的姑娘,你小子居然看不上?来我们打一架。’我如果说喜欢,言灿那就更加要跟我决斗了。
我左右为难之际,言灿一只手狠狠的搭在我的肩上,严厉道:“尽管说,大胆说。”
我内心依旧很害怕,但拖胖子对我点头,并说道:“兄弟,他都这样说了,你还怕啥?他敢欺负你吗?他如果敢,那么他就不是男人,说话不算话,算什么男人?”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只是看在言灿面子,不敢说而已。既然如此,我就完全没有必要憋着了,我先摇头,后一拍大腿:“那就是个疯婆子,谁会喜欢?我还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明明是言灿对她做出不恭敬的行为,她居然追着我杀。明明是言灿本来骨子里面就坏,咋就变成是我的教唆了?还将我弄到恶狼蜂巢穴里面,说是要吓吓我,让我学会做人。你说,这尼玛是人干的事吗?”
言灿的脸早就黑了下来,就连拖胖子也不停拉我。我一把将拖胖子推开,并质问道:“干嘛?不是让我大胆说嘛?”
言灿大气未喘的问:“我让你大胆说她,为什么要将我也带上?你这是说我还是说她?”
“哦,对不起呀!”我想了一下,的确言语欠妥。
言灿耷拉着脸强笑道:“没事,你还可以重新说。”
我点头:“那我就重新说,你说那种女人,我们言灿师父拿点儿不好?喜欢她,她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凭什么还给师父脸色看?以为自己是村长的妹妹?全身的男人味,甚至都激不起男人的保护欲,你说说看,这有男人喜欢就不错了。村长的妹妹嫁不出去就是嫁不出去,现在有人喜欢了,她居然还装腔作势起来,还动不动几天给师父白眼看,她这叫什么?”
言灿的脸一下变了颜色,对我竖起大拇指,并问道:“她这叫什么呢?”
“别人给她的脸,她就以为自己很有脸,这算什么东西?”
言灿立马一巴掌拍了过来:“说什么呢?好歹是我喜欢的女人,不堪僧面看佛门,多少给点儿面子。”
拖胖子与小不点儿两人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小不点儿笑起来,声音非常像朝明,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突然,拖胖子奥哟一声,似乎受到了惊讶,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坐在那里的身体打的笔直,一动不动。
小不点儿虽没有拖胖子严重,却也不停的咳嗽起来。
言灿看着小不点儿:“你这是卡了块石头在喉咙里面吗?咳个屁呀!”
“嗯……咳咳咳……”一个女人却很粗狂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这个咳嗽声与众不同,令人毛骨悚然。
我脖子僵硬,却也缓慢的回头。
泽十二正看着我们,那双眼睛里面开了花,不是玫瑰花,而是地狱花。
言灿嗖一下站起来,身体站的笔直,恳切又僵硬的说:“十二,我喜欢你。”
我与言灿同样的动作,也说着同样的话:“十二,我也喜欢你。”
“是吗?”泽十二步态轻盈,却每走一步,我的内心就愈发沉重,我有很不好的感觉,但她确实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她伸出手一副很温柔的整理起我的衣服,大概弄整齐之后,他又开始整理言灿的衣服:“可是我为什么听到你们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呢?”
“你听错了。”我毫不犹豫的狡辩着。
“听错了?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呢?”
泽十二的眼睛很奇怪,单单看着我就内心发毛、后背冒冷汗,脑袋甚至不清楚的说出我马上想要收回的话:“我们在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哦,你的意思是女人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