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没有遇到她的而安。又或许她遇到了,但是,她只是一顾的追逐着那束光,随而没有发现,又或许和那个而安错过了。
随遇从七岁的初见,到生命结束的时候都一直追逐着那束光。
可是,到随遇生命结束的时候,她都没有向那束光表白,因为害怕那束光,在知道她的心意后,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就这样随遇的一生结束了。
顾城的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冷到随遇有些受不了,随遇坐在床头那里,背靠着床头,看着窗外的医院,就在这个月,医院下了病危通知。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随遇心中竟是无波无澜,又似乎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能不松一口气嘛,随遇住院快四个月了,在这期间做了好几场手术,身体也是时好时坏,还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着,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对她来说这样就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隋遇看着窗外的医院,她已经没有什么奢望了,毕竟奢望也只是奢望。
就像小时候她奢望父母在别人家都团聚的节日,能回家一次。又或者是能在她生日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家陪她过生日,不再是她和哥哥一起过,还有他们打钱过来,银行发来的消息又或者他们只有其中一个回来了。
长大后的随遇知道父母不会像她奢望的那样后,她就不再这样了,直到十五岁那年的情窦初开,她又开始奢望了起来,最开始的奢望是想要夏之耀也能喜欢上她,到后来的,只奢望夏之耀不要喜欢上别人就好,又到,只奢望夏之耀不发现她这份暗恋,只要让她陪在他身边就好,直到现在只要她能在这里看着他的身影,知道他的消息就好。
“随随,看什么呢?”
一到男声打破了随遇病房的安静,也打破了随遇的回忆。可能因为随遇的没注意,没注意听出这道男声和她平时听的不一样,好像带着一股不可说的情绪。
那道男声后,随即传来关门的声音。
随遇转过头对来人笑了笑,然后才说道:“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哥哥“随长安”
随长安穿着白大褂,坐在随遇病床边的椅子上,反问到随遇:“怎么?我不能来?难道你还想着,夏之耀?”
随遇,不知道怎么的,她好像在随长安的话中听出了稍稍的怒意,随遇再一看随长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稍稍的怒意十分的明显。
随长安那稍稍的怒意,同眼下的黑眼圈一并被随遇看进了眼里。
随遇知道随长安一定是发现了她的秘密,她暗恋夏之耀暗恋了十五年的秘密,可她心里却依旧有一道声音在自欺欺人说着‘不会的,她藏的那么好不会被发现的。’
随遇微微的低下了头不再去看随长安的眼睛,因为随遇害怕随长安看出她眼底的情绪,然后问道:“哥,你怎么这么说?”
随遇而安,终其一生,随遇都没有遇到她的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