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是个伪君的小人!甄玉折暗骂一句,翻眼瞪他讽刺道“我想你是抓错人了!”
她从来不觉得秦向阳会为她放弃什么,就石惊世的身份她也猜得到他会换些什么。关于道义的东西,秦向阳那木头会点头才怪!
石惊世笑了,揉着她胸前一缕青丝,老神在在地说“别把自己看得太轻,你的价值远不止此。如果你不行,你肚里的孩子会扭转局势的。”
可恶,这个男人太讨厌了,竟然连还未出世的孩子都算计!甄玉白气得不轻,恨不能生吞了石惊世。
“别恨我,要怪只能怪秦向阳弃你。”石惊世笑得像只狐狸,丢开她的发束起身道,“明日他就该来了,你也想见他吧!”
见他?甄玉白摇头,讽刺道“我看你脑子笨得无可救药!石惊世,你以为我混进魔教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不惜出卖朋友取职是为了什么?”
石惊世很惊讶,显然他一点也不清楚她混进魔教的真实意图。不知道不要紧,他对她有兴趣了。
“你要做什么,混进魔教?”没有先前的惊讶,石惊世望着她淡淡地问。
“我要让他后悔!”恨意瞬间充满心房,堵得她喘不气,咬牙切齿道,“他弃我另取为背叛,错手杀羽为残忍。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连着他维护的正义,我也要为它染上黑色。”
很坚定的眼神,一点也不输男人的气势,瞬间她的眼神震住了石惊世。或许她很适合魔教,能成为铲平正道的利刃。
石惊世改变了原来的决定,赞赏地对她点点头道“我接受你了,想要什么职位尽管拿去,教中的人你想调动谁都行。”
意外的顺利,甄玉白松了口气,掩去所有恨意笑道“教主大人是不是先给小女子解穴呢?”
石惊世出手如电解开她的穴,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举杯问“要喝吗?”
甄玉白摇摇头,翻身下床坐到桌边看着恢复正经地石惊世,这样的男人那还有丝浪荡。有谋事者的态度,她心里很高兴。
“教中还缺左右护法,你可有人选了?”甄玉白试探地问,其实她想说左护法交给樊水心解她被方天劫追捕之苦,右护法交给她让她有实权做更多准备。
“没有,心中已有人选何须问我。”石惊世很明白,出口点破她的小心思,然后警告,“只要不是什么胡闹的人都行,你安排吧。安排好了明日便带来让我瞧瞧,我中意了就会下任职令。”
“切!”甄玉白不屑地冷哼。说好了让她决定,结果还不是要通过他同意才行。
“你别太放肆,好呆现在是我的右护法,做些心下犯上的事不太好吧!”石惊世笑着提醒。
“属下知错了!”甄玉白不情愿地说,“教主若没别的事,属下就退下了。”
“嗯,下去吧!明天带着左护法来任职!”石惊世不为难,挥挥手让她离开。
不知逍宜伤得如何,现在没事了吧!心里挂着伤者,她脚下生风很快出了门。在墙边找到逍宜,也许伤得太重到现在还闭眼睡着,任她如何叫都没丝毫反映。
“真要命!”甄玉白低声报怨一句,然后用力扶起壮实的逍宜。
逍宜太重,还没扶直身子再次倒在地上,这次还拉着扶他的甄玉白使劲砸地上。
怎么办,她是没法扶走逍宜大块头。要不她先回让大伙过来帮帮忙,内伤不治会死人的。
“逍宜你先等等,我回去叫人抬你!”明知他听不见,她还是担心地嘱咐一翻。
交待完后转身跑出升降宫,刚到门口就被人唤住了。
“要帮忙么?”很熟悉的声音,像阳光一样暖暖地,让她想起了秦项羽,他的声音也是这般。
甄玉白紧张地慢慢回头,一张平凡的脸没有半点他的相似,除了瘦弱的身子完全符合,其他一点也不像。这是怎么了,她呆呆地望着男子。
男子微笑地看了看她,俯身扶起逍宜走过来,见她未动便温声提醒“姑娘不是要送他回去么?”
“咿,啊!”单音词表露出她有多惊慌失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谢谢你!”
男子还是温柔地笑,扶着逍宜说“他伤得不轻,送到毒宠宫治治吧!”
甄玉白摇头,领着男子出升降宫,一边走着一边说“不用,请你扶他跟我回暗器阁。”
“嗯,姑娘安排就好。”男子也不多话,扶着逍宜默默跟在她身后。
太安静,甄玉白想找话题打破沉寂,想了许话题都觉得不合适,最后想到她还不知道男子的名字,要谢都不知该怎么唤他。
“小女子叫甄玉白,未请教大哥尊姓大名呢。真是失礼了!”甄玉白不好意思地对男子笑,暗自认真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一开始就给她莫名的熟悉,让她错当他是秦项羽。听说有种叫易容术的东西,她严重怀疑男子易过容。
男子被看得红了脸,扭开头回避她的目光,语带紧张地说“姑娘叫我恋玉就好。”
“恋玉?”初听名字她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笑问,“为何只有名没姓?”
总不能也像葬川吧,舍了父姓和母姓!
恋玉目光闪躲,吞吐道“我入魔教便是这名儿,都叫了二十几年。”
“哦!”有点小失望,她期待的答案不是这样的。
“你很失望么?”恋玉听得出她很失望,担心地说,“姑娘想到了什么?”
突然被人看破,甄玉折尴尬地不知所措,语不择言的说“我……我想到一个朋友,你和他很像。”
“你爱他吗?”恋玉没头没脑地追问,目光闪着期待,好似这问题是为他自个问的一样,显得很在意她的回答。
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甄玉白脑子一片空白呆愣地不知道说什么。
见她发呆,恋玉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垂头语如蚊音“是我唐突了,问了不该问的事。姑娘别见怪才是!”
两人沉默,一前一后地走着,再也没说一句话。彼此的脚步声轻慢地响在耳中,扰得心神不安定,总想做些什么来打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