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皇帝也出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管他们这群弃妃的事。
“因为他欠妖孽人情啊!”蓝珞吃惊地望着甄玉白,“你不知道?”
“什么?”她一头雾水。
“你以为宫变是靠什么平息的,我们又靠什么沦为弃妃不入冷宫或赐死而是被赶出宫?”蓝珞雪眼珠子都快被惊掉了,看怪物似地看着她。
“原来如此!”她终于知道荒唐废妃令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还是不明白平乱怎么和那妖孽扯上关系,难道是他一人凭着一身武功杀了所造反的乱臣贼子?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摇摇头否定,疑惑地问,“他到底是怎么摆平逼宫的人?”
“三百艳芳阁杀手!”蓝珞雪自豪地说着。
“三百?”她震惊,对艳芳阁有了新的认识,一个想法由心而生,看着蓝珞雪狡诈地笑道“我们去艳芳阁吧!”
“你去哪里做什么?琉萤早逃出来了,我让他去鬼毒谷抢人了。”蓝珞雪看着她的笑打了个冷颤。
“抢谁?”
“当然是色香啊,不抢她谁来给你解毒。总不能把你送给朱品红作试毒对象,赌他用毒的运气以毒攻毒将你弄个半死再救活吧!”蓝珞雪丢了一记白眼,“昨夜收到信儿,琉萤带着色心住在我家了。我们快点回去,让她给你解毒。”
“我弱弱地问一句,色香是神厨不是神医吗?”她怎么觉得蓝珞雪的安排不妥当呢?
“她当然是神厨!”蓝珞雪受不住她笨,又丢了一记白眼,兴奋地说,“色心也不错,把江湖搅得很乱。”
“她做什么了?”色香可是个乖巧的美人,不会做出什么坏事,她坚信。
“她啊,她被朱品红硬逼着比毒。朱品红施毒,她解毒。结果一个不小心,江湖有名的十六寨全被毒死了,吓得所有山贼都从良再也不敢做打劫的买卖。”
她沉默。
果然,这江湖多了她们五只妖孽全乱了,指不定以后会成什么样。
几翻折腾,好不容易挨到下个镇,甄玉白心里惦着黑衣人便要求找家客栈住一夜。停留的小镇离倾云庄不远,以马的脚程不到三个时辰就到了。小镇名叫万齐镇,几人寻了镇里最大的客栈“和贵客栈”。
一翻安顿好后已到日落时分,几人都饿着寻了个雅间点了些酒菜,主仆同桌热胳地吃开了。
“玉白为何你执意要在这里过夜?如果再赶上二个时辰就进巧文城,爹爹在那里早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蓝珞雪问得随意,嘴里没停下过。
“我和逍宜能活着全靠有人相助,欠了人情怎么好意思一声不吭地走掉呢?”甄玉白理所当然地说着,“我告诉他会在这里等他,见了他就走。”
“你想好了如何报恩?”蓝珞雪惊讶地望着她,疑惑地猜测,“不会又要以身相许吧?”
“许你个大头鬼!”她很生气,怒视蓝珞雪。
蓝珞雪的话让她忆起不好的事情,想起当日拐秦向阳英雄救美的事,她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猫怎能不叫疼发飙?
“我也是关心你,怕你吃亏上男人的当嘛!”蓝珞雪很尴尬,笑容生硬。
“我吃饱了,去看看葬川醒了没好照顾他吃饭。”她心里堵得慌,饭是吃不下了,不如去瞧瞧一直晕睡不醒的葬川,他毕竟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甄玉白放下碗起身离开,转身向楼上走去。
“玉白你……”
身后传来蓝珞雪的焦急地唤声,她转过身疑问“有事?”
“没……你先去吧,我过会再去看看他。”蓝珞雪欲言又止,转了原来想说的话。
她心里烦乱顾不得多想,对着蓝珞雪点点头转身离开。
到了,天字一号房。甄玉白慢慢推开门再缓缓关上,转身渡到床边静静望着躺在床上的葬川。苍白的脸露出痛苦的扭曲褶皱,微细剑眉挤兑出川字,冷汗不断冒出湿了整张脸。这样一张脸再也看不到平日里的半点邪气和霸道。
甄玉白有些犹豫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态去面对葬川,原来对他的讨厌被内疚击散的七零八落,心里再也生不出厌恶。右手举起又放下,举了不下十次心里还是没有决定。
“我不想对我所做的一切说抱歉,这些是你惹怒我的后果。”甄玉白取下葬川额上覆盖的帕子丢进床边矮几上摆放的清水中,重新浸湿帕子用力拧干细心地为他擦净一脸冷汗,再将帕子淘洗拧干覆在他额上。
做完护理,她静坐床头盯着葬川自语“我们的债一笔勾销,伤好后我们做朋友吧。你啊,怎么摊上那么对坏心眼父母。我是不知道他们为何恨你,也不清楚为什么你要将他们锁在洞内十几年。但你舍弃两人的姓名改名无姓葬川,这份恨意让我足够相信你不是坏人,坏的是他们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事。或许你不可一世的臭屁也是被他人炼出来的,嘿嘿嘿!”
“唔唔唔”床上的葬川有些挣扎,身子剧烈翻动。
“你不想活了,别动!”太吓人了,她快被葬川要命的翻动吓出一身冷汗,慌张扑上前借着巧力轻轻将人压回原位。
葬川被压住有些不高兴,慢慢睁开眼盯着她瞧,一双眼失了平日的傲气变得清澈无比如同孩童带着天真。
她被葬川的眼睛惊呆了,直直看着说不出半句话。
突然她被葬川用力抱住,耳边传来哭声“哇哇哇……”
这是?她大脑死机木纳地看着葬川,现在的情况超出想像。愣了足足一分钟才被震天的哭声惊醒,不解地看着葬川问“怎么了?”
“哇哇哇,娘亲尊儿全身都好疼,尊儿的头好痛。娘亲救救尊儿,尊儿怕疼。”葬川流着泪抱着她哭诉。
“娘亲?”甄玉白指着她的鼻子惊愕地瞠目结舌。
搞什么鬼,他一定是开玩笑吧!娘亲,怎么看她都不像咩。葬川脑子在想什么,为了捉弄她连儿子都肯做。
“娘亲救尊儿,尊儿头好痛。”葬川放开她,双手捂着脑袋哭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