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瞧着一地撕碎的女子衣衫这摆明是那不孝子狼性大发对人姑娘用强。瞬间他脸由苍白转成青紫,充血刺红的双眼狠狠瞪着秦向阳好似要将他拍死为秦家遮羞。
秦夫人目光如炬,一双美眸细仔地在床上搜索,好似在找些什么。突然,看到离床上两人拥坐的不远处有片腥红,刺得她差点晕了过去。吃惊地瞪大眼,指着那处腥红颤声道“儿子你……你……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秦向阳郁闷地盯着秦夫人看,顺着她手指看清床上沾染的大片血红。这是?突然脑中万马奔腾,震得眼花缭乱头脑混乱成麻。
甄玉白也顺着秦夫人的手指瞧向那片血红,原本羞红的脸变得更红如一朵娇艳盛放的蔷薇。一双小手握得死紧,身子如飘在风中的落叶不安地颤抖着。没想到出身烟花之地的楼红雨竟然是个处子,落红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样,她嫁秦向阳的筹码够重了吧!她似乎瞧见了大红嫁衣,明亮龙凤红烛。怎么办,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啊,好想笑,放肆地笑。想开一瓶红酒唱醉,跳舞庆祝。
弄了半天,感情她这颤微微的身子是闷笑闷的!
“向阳,男子汉要敢做敢当。今日你对人家姑娘做了如此有损名誉的事,你说该当如何?”秦老爷气呼呼地指着甄玉白,目光严肃地看着秦向阳逼问。
如何,还能如何!他根本就没碰过她,难不成要娶她么?秦向阳眉皱得更紧,盯着怒气的秦老爷一语不发,眼神阴沉得可怕。
那种眼神甄玉白只有在敌对拼命时才见的誓死永不妥协认输的杀气。他就这般不愿娶她?既然如此,休怪她用强迫他点头。
甄玉白咬咬牙,握紧双拳好似在聚集勇气,良久抬头坚定地看着秦氏夫妇,严肃道“昨夜是我的错,是我迫公子与我结合,夺了他清白。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公子无关。既然公子不愿娶我,那便由我来娶公子!”
秦向阳拥着她细腰的双手突然收紧好似要将她系成两半取了性命眼中危光闪烁如剑刃般锋利。
甄玉白勾唇一笑,暗骂活该。转头深情款款地望着秦向阳,左手轻抬暧昧地抚摸着他纠结在一处的眉,右手成发誓状对天盟誓“秦哥哥,我是真心爱你。昨夜虽对你用强,但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了。我发誓今生只爱你一人,对你不离不弃!当然,你不能爬墙,若是爬墙誓言做废,我将视你为敌!我会让你付出爬墙的代价!”
她是个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女子,不是古代柔弱委屈求爱的女人。她要的是一世一双人,如同狼般致死也只寻唯一的伴侣。若秦向阳心有他人,她即使是舍弃生命与他同死也不要他与其他女人相爱。这便是她甄玉白,痴情于秦向阳绝不妥协的女子。
豪气的宣誓不容于世,震得房中所有人眼珠子快掉在地上,一张张嘴半开许久都未合上。他们何曾见过女子有像甄玉白这般胆大包天对男子用强,完事还能坦荡荡对天盟誓。
秦向阳愣住了,瞧着甄玉白那双霸气的眼,心里翻涌起阵阵浪涛不再平静。她是认真的!
秦老爷被甄玉折这翻话气得差点晕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原有的打算瞬间崩塌,沉着老脸唤道“秦管家,将她拖出府支些银子打发走!”
“呵呵,岳父说笑了。小女子可是要娶你家儿子过门,不是来讨银子过活。”甄玉白噘噘嘴,俏皮地向秦氏夫妇吐舌拌鬼脸。
“你……你无耻!”秦夫人怒了,瞪了半天才骂出句没有水准的话便没了下文。
“秦哥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娶还是嫁?”甄玉白理也不理活过来的奴仆向她投来的愤怒,只看着脸色极差的秦向阳等着他回话。
秦向阳沉默,目光触及床上的血红,心如同被针刺感到有些痛意。抬头瞧瞧被气得不轻的爹娘,阴寒应道“我娶你!”
“呼”甄玉白轻吐一口气,喜滋滋地自说自话,“婚期定在三日后,宴不宴客都随你!”
秦向阳点头,应下她的安排。
“哈哈……”甄玉白再也无所顾及喜庆地笑弯了眼,笑声震得整个秦府都能听见。
屏外有一张病态的俊颜跟着她的笑意为苍白的脸点了些许笑花,转身默默离开,背影透着淡淡地落寞和悲伤。一阵风过,依稀可见他颤微的身子有些不稳险些跌倒。
三日后,原本就不期待有什么大场面的甄玉白着一身大红嫁衣,在封琉萤的搀扶下进装扮简单的大厅。手中捏出好几把汗,苦笑暗叹凄凉满堂的婚礼。就她身上这身嫁衣还是前日卖身钱买来的,这秦家对她这个媳妇看来是不认同。
“别恼,你期待该有的豪华还是有的!”封琉萤淡漠地瞧了眼堪称冷清的花堂,低头安抚不悦的甄玉白。
豪华什么的就不必,她要的不多,只是希望秦家人都能热热闹闹迎她过门而已。只是眼前的妖孽怕是不同,前日里惹她不高兴,这次肯定费力办好婚宴以求原谅。不知他请了些什么人来?
甄玉白叹气,轻声道“你都请了什么人?”
“你大婚之日,做姐妹的怎能缺席?”封琉萤神秘一笑,眼中掩不住期待和兴奋。
“老爷、老爷……”有仆人慌张跑进花堂,紧张地指着外院,“有人来贺婚!”
贺婚?秦家所有有都皱眉,他们可不记得有请过谁?这场当不得真的成亲,还是不要丢人的好。
秦老他起身严肃道“让他们都回吧,告诉他们今日无婚宴!”
“哟,主人不迎客就算了,怎么还失礼赶人走呢?爹爹,是不是我们家送的礼不够分量,在这秦府寻不上个座儿观礼呢?”清脆的黄莺歌喉掩着些许笑意些许讽刺,远远从院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