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那能这么简单!惹到她的人没吃够苦头怎么行!
甄玉白坏坏一笑,邪气地说“他想睡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你……”一阵寒意激得封琉萤打个冷颤,想起今日差点就唱下的汤暗暗庆幸及时放下了,要不现在欲火焚身不能舒解只能提着裤子蹲茅厕的人怕是要多上一人。不过,他真的好奇汤中放了些什么好料,“说吧,汤中你都放了什么?那人被你弄惨了!”
“是么?这就惨了?”甄玉白不以为意,甜甜地笑说,“加了巴豆的十全大补汤算是出场戏,压轴戏还没开场呢!”
呃,当他什么都没问!封琉萤额上冷汗冒得更多,恐怖地看看眼前使坏心的女人。以为她是只偶尔发飙的小野猫,没想到竟然是只惹不起的吃人母老虎。
“所以啊,你最好别惹到我!”像是警告又像是好意提醒,甄玉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唔”细微的轻哼从远处传来,封琉萤耳力极佳知道有人来了。竖起食指眨眼提醒准备开口说话的甄玉白。两人安静下来,默默等着。
“咿呀”门被推开,一道黑影跌跌撞撞倒进屋中,门被大力推关上发出一声巨响。接着听到无力的声音无比凄惨地叫了声“真要命!”
然后有脚步极重不稳,好似来人喝醉了酒看不清路撞倒屋内许多东西。封琉萤疑惑,猜测着秦向阳发生何事竟走在自己熟识的房中都会撞到东西。
很快他便明白了,屋内点上了桌上的烛火,淡淡的火光下秦向阳一脸苍白,下巴仍残留着大片腥红,全身虚脱地倒爬在桌上喘气。一头发丝也不知怎么弄的,全散了胡乱披在脑后,束发的银冠也没了缩影。
甄玉白瞧着被整惨的秦向阳,满意地笑弯了眼。嘴角勾起抹邪气,目光飘落在暗藏好料的床。
借着火光封琉萤看到了甄玉白脸上的邪气,心时莫名起了阵惊粟。鸡皮疙瘩瞬间结满全身。
秦向阳不知道她的算计,坐了很久才集了些力气起身向床铺走去。今夜他上茅房花了太多时间,还有那该死的欲火。现下他也没什么力气再折腾,只想好好躺下美美睡上一觉补补精元。掀了被看也不看就躺了进去,盖上被子虚弱地盖好被闭目休息。
只是,才刚躺下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感到全身如被蚁咬又痒又痛。想伸手挠挠却没有力气,由着痒痛下去,心想过会儿就会好。不料,时间越长身子上的痒痛就越多越深,他实在受不住颤颤微微地爬起身,摸下床点上烛火,半眯眼拿着烛台靠近床,掀开被子瞧瞧有些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那被上爬着密密麻麻不安爬动大小如豆的黑点差点没将秦向阳吓死,躲在橱柜中封琉萤也将床上的活物看清了,原来是长在牛身上的牛虱子。心里一阵恶心和冷意,不敢相信地瞧瞧正笑得欢快的甄玉白。
“谁,谁放的!”弱弱地怒吼从秦向阳口中吼出,愤怒的眼神狠厉无比活像要将整他的人生吞活食才解气。
“是我!”橱门被甄玉白用力踢开,一个虎跳出了衣橱得意地瞧着一身狼狈的秦向阳,快意地说,“叫你欺负我!”
“你?”秦向阳大怒,跌撞着身子倒了过来,右手费力地掐住甄玉白的脖子,直想将她掐死。
最后秦向阳还无可奈何地放开手,指着屏风怒道“滚!”
甄玉白缓缓气,盯着秦向阳甜笑,视他的愤怒为无物,大胆上前调皮地眨眨眼“知道我为何捉弄你么?”
秦向阳沉默,不说原因他也知道,大概是为今日罚她修墙的事。女人还真是小心眼,报复心太强!
好似猜到他心里所想,甄玉白毫不客气地嗤笑“呵呵呵,你以为是为了修墙的事?”
难道不是?秦向阳疑惑,皱眉不悦。
“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秦向阳,选盟会那****见我被葬川欺负怎么不出手救我?不懂得疼惜妻子的笨蛋,我是你娘子怎能不罚你。”甄玉白说得平淡,看似微笑的眸里竟是愤怒。
“我……你是甄玉白?”先前被问的尴尬瞬间被她表露的身分打乱了,秦向阳有点生气。她一直做些让他恼火的事情。
“哼,白痴!琉萤,我们走!”甄玉白理也不理秦向阳,转身拉着一旁戏谑瞧戏的封琉萤傲慢地离开。
被恶整的秦向阳到最后还得受她白目和笑骂,他气闷地起身转睡书房。
第二日,甄玉白听仆人说秦向阳病了请了大夫诊病,她嘟唇不悦直笑下人们多嘴将事态夸大了,哪有人喝加料十全大补汤被弄出病来。可当她午时到厨房中取食发现有名奴婢正在焦心煎药,一问之下药竟然是煎给秦向阳的。瞬间她心慌无神,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丢下一切直奔落风院。
她跑得很急,脚步不稳一路撞翻了许多忙事的仆人,惹得府中怨声四起。这些她都不放在心里,眼里心里所看所想都是那病倒在床的秦向阳。
落风院,一阵猛烈碰撞。甄玉白和一名白衣美妇双双倒地。
“老夫人,您没事吧?”一名奴婢慌张上前,小心翼翼掺起倒地美妇。一双杏目怒气渲染,厉声大呵,“你走路都不带眼睛吗?”
“唉哟,这都是那院的奴婢,做事这么莽撞?”美妇抖抖沾上白衣的灰尘,不悦地打量着甄玉白。
甄玉白被摔得七荤八素,两人的呵问丁点都未入耳。缓了许久才双手撑地翻起身子理也不理两人,闪身从美妇身侧跑过去,目标是秦向阳的卧房。嘴里急切地唤着“秦向阳,相公,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后悔了……我不该让你喝加了巴豆粉的十全大补汤,早知道就直接放一斤巴豆让你泻泻污。我不该放牛虱子在你被窝,早知道就撒几千枚绣花针扎扎筋脉为你疏通经络。”
这翻大胆吓人的恶作剧听得美妇和奴婢颤颤身子,惊恐地望着如风般刮过的甄玉白。美妇现在才明白为何大夫会说儿子欲求不满让她早些为他纳妾娶妻,还说他气血调养不足要进补,还有那身红红肿肿的痘子。这些都是拜那女子所赐。最重要的是,她刚刚叫儿子什么了?相公,儿子什么时候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