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安看着徐青叶扶着唐雨晴离开后,才恍然发觉自己错的很离谱,唐雨晴是很有能力,但也只是在商业的领域中才能体现,况且,不管怎么说,唐老太太都是唐雨晴的奶奶,唐雨晴始终还是唐家人。
即便是唐老太太代替唐龙浩执掌了唐朝集团,唐雨晴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唐老太太也是唐家的一份子,唐朝集团还是在唐家手中,并没有被外人夺走。
至于徐青叶的态度,武安安已经看出来了,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真是没辱没东江头号‘倒插门废物’的名声。
唐家自己人都无动于衷,武安安深度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否值得。
武安安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我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皇上不急太监急。”
唐雨晴自从离开房间后就一直没说话,到了停车场后,唐雨晴忽然对徐青叶说道:“如果武安安说的都是真的,奶奶真的是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人,那爷爷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徐青叶挑着眉稍问道:“为什么?”
唐雨晴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只言片语的嘀咕道:“如果奶奶想掌控唐家和唐朝集团,唯一能阻止她的,只有爷爷,可爷爷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徐青叶没想到唐雨晴居然脑补出这么多没发生的剧情,不由的开口道:“平时看小说看多了,脑补的倒是很有画面感。”
“叶子,奶奶不会是武安安说的那种人,对吧?”
人一旦知道了某些事情,却又不愿意相信的时候,就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哪怕是一句假话,也能得到心理上的安慰。
可惜,徐青叶从来不骗唐雨晴,徐青叶沉默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大概吧。”
“你迟疑了,其实你也相信武安安说的话是真的,对吧?”
这次徐青叶没有回答,因为没办法回答。
唐雨晴浑身无力的坐在副驾驶上,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什么,但由于声音小,而且含糊不清,即便是徐青叶,也没能听清唐雨晴在嘀咕些什么。
唐家老宅,唐家老幼三代再一次齐聚一堂,除了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唐老爷子和刚被送进医院医治的唐紫嫣。
“大哥,妈搞什么呢,多久没开过家庭会议了,今天怎么又想起来开家庭会议了?”
唐忠家走到唐敬尧身边低声询问。
唐敬尧也是一头雾水,他本来在家里都睡下了,但老太太一个电话,他不得不起来,赶来唐家老宅开会。
唐敬尧摇着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唐忠家没得到准确的消息,有些胆怯的回到艾青身边,把唐敬尧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艾青。
艾青掐着唐忠家的耳朵恨道:“你个废物,你觉得你大哥能不知道吗?他就是不愿意告诉你,你这辈子不争不抢,到头来人家都不把你当自家人,甚至不把你当人!”
唐雨晴见状开口道:“妈,爸的性格就是这样,你非要逼着他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这是干嘛呢。”
“就是,这是干嘛呢,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少给爸留点面子呗。”
徐青叶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艾青顿时炸毛了,怒道:“这有你什么事,你更是个废物!”
徐青叶顿时无语了,他前些年还想不通,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何况徐青叶长相不差,而且很会做人,平日里把一家老小都伺候的很好,不过这段时间徐青叶想明白了,艾青心仪的女婿不是他这样顾家的,而是能给她带来荣耀的。
说来说去,艾青和唐老太太是同一种人,都是自尊心极强,而且很虚荣。
艾青和唐老太太的唯一区别就是,艾青没有唐老太太那样狠。
“妈,又关叶子什么事,他说的也对,多少给爸留点面子,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
别人的面子艾青也许不给,但唐雨晴的面子她还要给的,毕竟只有唐雨晴能给她带来荣耀,艾青松开手,然后对唐雨晴说道:“妈这眼皮一直跳,我怕老太太作妖啊,你是不知道,老太太阴险着呢。”
艾青说完忽然捂住了嘴,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唐雨晴的兴趣被勾起来了,问道:“妈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艾青急忙摇头,心虚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青叶眯了眯眼睛,艾青的行为已经暴露了她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关于唐老太太。
艾青故意岔开话题,左右寻找了一会儿说道:“唐紫嫣那个小婊子怎么没来?”
“妈,紫嫣怎么说也是你晚辈,你这话说出来多难听。”
艾青那泼妇的架势又端起来了,气呼呼的说道:“我说她是婊子都说轻了,雨晴啊,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唐紫嫣见谁和谁说,她马上就要嫁入名门贵族了,京都徐家的聘礼,那就是给她的,这个小婊子,现在是巴不得嫁人了。”
徐青叶愣了一下,问道:“京都徐家的八口箱子聘礼,是给唐紫嫣的?这事是谁说的?”
艾青瞪着徐青叶,怒道:“你管是谁说的,反正不是给雨晴的,都怪你这个废物,不然价值三亿的聘礼,还不是我们家雨晴的?唐紫嫣那个小婊子,拿什么和我家雨晴相提并论?”
“够了,这么多人呢,你一口一个小婊子,也不怕传进唐紫嫣的耳朵里。”
唐忠家在旁边提醒了一下。
艾青听见唐忠家的声音,已经气不打一出来了,艾青踹了唐忠家一脚,说道:“听见能怎么样,我还能怕她?”
“人家以后要是嫁进了京都徐家,回来翻后账怎么办?”
不得不说,唐忠家还是很了解艾青的,别看艾青一天天咋咋呼呼的,但胆子却很小,艾青从骨子里就是个欺善怕恶的女人。
徐青叶摸着下巴嘀咕道:“老徐头搞什么搞,聘礼送过来,是给谁的难道都没说明白吗?办点事真差劲。”
远在京都的徐王又打了个喷嚏,紧跟着又打了个冷颤,徐王自言自语的说道:“人老了,身子骨没以前硬朗了,阿六,我的药呢?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