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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路茫茫

刘贵被大老刘拎着飞在空中,正午阳光明媚,却也抵不住大老刘飞行速度快,刘贵单薄的衣服并不能帮他保暖,只一会儿就已经面色发青,浑身打颤。

也许是注意到刘贵状态不是很好,大老刘放慢速度,身上的金色流光慢慢包裹住刘贵全身,给刘贵也度了一层金吗。至于为什么之前不这么做,要不是为了保证“刘贵”的新鲜,大老刘才不会多此一举,而且他现在有些着急,很多事你不去想就很容易忽略,很长时间也不会想起来,可如果看到听到有关的事情,就会想起来,然后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去看一眼。

大老刘在只有天地和他知道的地方建了一个基地,这地方人迹罕至,他也是没事儿瞎溜达发现的。至于为什么会被他看中,那应该就是缘分了,基地离平安城比较远,哪怕是大老刘也飞了一下午。

直到日落西山,太阳的光线全部被远山挡住,大老刘带着刘贵来到一个小盆地的底部,手一挥,半空中浮现一个圆形的阵法,阵法厉不厉害不知道,它倒是很复杂,蝌蚪一样的符文在阵法内部飘的飞快,像是真正的水中的蝌蚪。完全无视阵法,大老刘拽着刘贵走进了阵法。

光暗的对比十分强烈,进阵法闪了一下,中间一片黑暗,出来又闪了一下,刘贵完全懵了。好在大老刘没有受此影响,黑暗完全不能影响他,径自在阵法通道内行走,这阵法貌似带有空间之类的属性,刘贵看到外面变成了一个山洞的内壁,那个阵法应该是一个传送用的阵法,他就忽然不是很理解,既然要传送一次才能过来,为什么不把阵法建的离平安城近一些?这飞了一下午才能到这里,来回不得飞一天啊?

刘贵纯属“咸吃萝卜淡操心”,大老刘也没有要解释一下的意思,慢慢的阵法的痕迹都消失了,他们置身在一个小山洞里,不远处有一个出口,有火光和声响传过来。

刘贵跟在大老刘身后,直到他看到“冲击三观”的一幕。一直以来刘贵都在街上扫地,有时候也会听到一些传闻,像什么“南海有恶兽,喜食人,一日千人,食之增长气力。”还有“北地恶蛟善呼风,好灭城”什么的,听得像是真的,可一琢磨就很假。也有人说过“野兽吃人,山鬼吃人,水鬼吃人……”总之人生来就是被吃的,每次听都能把刘贵吓得晚上睡不着觉,生怕那些妖兽,精怪什么的把他掳走,生吞活剥了。

可是那些故事再怎么真实,离他刘贵也很遥远,他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亲眼见识“吃人”这种事,不是那些所谓的“猪肉冒充人肉”,也不是植物豆腐那种假冒伪劣,就是纯粹的“吃人”。山洞下面一片空地,密密麻麻爬满了人,白花花的一片,他们相互撕咬,惨嚎着,却没有人停止,因为他们的双眼赤红一片,被火光映着的脸庞格外狰狞,望之不似人形!

刘贵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的看着大老刘。

大老刘没看刘贵,就那么平静的说道“小贵子,仔细看看他们,记住他们的样子,一群失败品注定只能成为成功者记忆里随时被遗忘的片段,上前来仔细看看。”说着,让开了身位。

刘贵定了定神,慢慢走上前,双腿不听使唤的颤抖着,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走上前去,不能不去,不敢不去。

两人身后就有一盏灯,漆黑的影子倒映在“失败者”们的脸上,却不能让他们清醒过来,他们已经迷失在自己的世界,刘贵就这么看着,看着他们相互撕扯,像野兽一样滚扑撕咬,牙齿散落在地上,不知存在多久的骨茬半掩在泥土里,就算是没有光,也能猜到土地早就被血水浸透。

看着看着,刘贵渐渐烦躁起来,按说现在这个气氛也不应该是他烦躁,但是不知怎的他看着那些人相互撕咬吞噬就想加入他们,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连最基本的求生本能都抛弃了。刘贵自己不知道,但是他身边的大老刘一直在注意着刘贵的变化,双眼充血,犬牙伸长,指甲也锋利许多,看到变化后大老刘嘴角一钩,来到刘贵背后,伸手一推,刘贵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推了出去,轻柔到他以为是自己主动充了出去,在原始的冲动面前他选择了遵从本心,他嘶吼着扑向人群,与人群混在一起,打成一团。

站在山洞口,大老刘狂笑着,一边笑一边把一包粉末撒向人群。也许是粉末的功效,人们的身躯粗壮了很多,呈现一种不自然的健壮,刘贵的衣服已经被撕扯成碎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身体变得太过粗壮。

自从狂暴失去意识之后他的身体就出现了蓝色的条纹,耳垂上像是挂着两颗宝石,宝石只是虚影,不但不发光,反而在吸收光线,在昏暗环境下即便是大老刘也没有发现。

大老刘当然是密切关注着刘贵的变化,这破地方要出变化早变化了,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刘贵,但是这等了半天刘贵除了身体变粗壮也没其他变化啊,他叫声更瘆人算不算?大老刘自嘲一笑,这将近十年算是白花了,苦等了一个废物十年,结果到头来是竹篮打水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亏,大老刘又拿出一团肉,肉还冒着热气,像是新鲜宰杀的鲜肉!没舍得用肉,挤了两滴血,手指一弹,血液落到刘贵身上。

刘贵痛苦的嘶吼着,那两滴血液落在他身上就像是“烧红的烙铁落在冰块上,两个孔洞随着血液落下慢慢出现,小孔中的血水沸腾着,热气蒸腾还有一股香气,不是肉香,而是奇异的浓香,刺鼻那种。”

随着香气飘散,刘贵身边的人们为之一静,然后就变得更加狂躁,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刘贵,嘴角留下的粘液有“垂涎三尺”的趋势。刘贵并不知道这些,他已经痛的失去意识了,但是那两滴血液并没有消失,他们溃散开,沾染了刘贵身边的人,因为很少,所以那些人只是痛苦的吼叫,并没有失去意识,当然,即便只是很少的份量依然不影响血液侵蚀他们的皮肤,本来就血肉模糊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气化,香气更加浓郁了,已经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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