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所及，全是衣服，蔚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或许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
两人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最终敲定过两天穿什么。
困扰了顾千惠好几天的麻烦解决了，她心情大好的躺在下沙发上，道：“以后陆家的人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要和阿珩好好的哦。”
蔚凉小鸟依人的靠着对方的肩膀，道：“也不知道陆家剩下的人，会做什么……”
即便是陆江山被判刑了，她也不可能完全放下戒心。
张应荣有多难缠，在小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陆景峰也不上个让人省心的，更何况去年还娶了田灵这么会来事的老婆。
一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比起对方的惴惴不安，顾千惠则要淡然许多。
她道：“陆景峰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就算把所有家产抵进去也不够换，他们在京都混不下去了，就算有人想出面帮忙，也得掂量一下能否还得清债款。”
在京都，如果想要帮陆家的人出头，那就是明摆着想和顾家作对，顾千惠不相信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唯一有可能的人就是温澈，但以他在公司尴尬的身份，恐怕拿不出这样的巨款。
陆江山最后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脑海中，她忽然陷入沉思。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柳姨道：“大小姐，二小姐，吃饭了。”
这顿饭，应该是蔚凉吃得最舒心的一次。
三人聊着天，偶尔坐在主位的秦楚曼也会提点一二。
顾千珩没有急着送她离开，而是在饭后继续闲聊，他道：“我听说下个月的杂志封面是墨先生亲自动手画的作品？”
这个话题当然也只有蔚凉能答得上来，她点头，“已经画好了，稿件送至印刷厂就立即开始印刷，只是不知道原画会怎么处理。”
所有人都知道墨瀚辰是最厉害的时尚设计师，但有不少人都已经忘记了，他在绘画方面也有极高的造诣，甚至在申城美院任职过。
蔚凉有幸看着对方把作品画完，也研究过其中的奥妙，只不过才疏学浅看不出什么门道。
他这段时间照顾蔚凉成了习惯，只要一开始闲聊势必会找点水果剥。
顾千珩手法娴熟的剥着橘子，又道：“这次杂志的主题是什么？”
“情，亲情爱情之类的，其实我也说不清墨先生的意思，等杂志发售你们就知道了。”蔚凉跟过几次拍摄工作，觉得写意感太强了。
秦楚曼全程都在听他们聊天，没有插话的欲望，却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躲在厨房里收拾杯盘碗盏的柳姨偶尔会抬头望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她的二小姐总算是熬出头了。
秦楚曼掩唇打了个哈欠，道：“明天还有工作，都去休息。”
“今天到处奔走，我也有点撑不住了，阿珩阿凉你们快去睡觉吧。”顾千惠已经站了起来，正伸着懒腰，一点形象也不顾。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蔚凉知道这是让她留下来的意思。
她只向公司请了一天的假，翌日，她在顾家司机的护送下回公司工作。
墨瀚辰的作品画完，就开始飘忽不定，一会儿飞去申城打理总部的事情，一会儿又去其他城市参加活动。
上司不在，她只好跟着方颖工作。
午休的时候，两人走出写字楼，决定去附近的商场吃饭。
方颖道：“其实墨先生不在，你可以不来公司的，我前段时间太忙忘记告诉你了。”
“不太好吧，我都还没工作多久，就在家躺尸，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蔚凉有些不相信。
点好菜，方颖笑着道：“这不是为你开的特例，墨先生的助理很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工作要干，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墨先生不在，你们手头的工作忙完就能回家休假。”
Vanity Fair时尚杂志的管理体系与其它公司截然不同，蔚凉在入职那天就有所了解，但也没想过，还能这样？
“那工资……”蔚凉最关心的问题当然跟钱有关。
她越发觉得对方是个有趣的女孩，含笑道：“工资照开，有任何工作安排墨先生都会提前通知你的，所以不用担心。”
蔚凉点了一份奶油蘑菇意面，她慢吞吞的吃着，过了许久才道：“我还是来公司跟着你学东西吧，在家也没事干。”
“当然可以。”方颖欣然同意，又道，“我也很喜欢跟你相处，让人觉得很舒服。”
蔚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将话题扯开，道：“大家在公司会讨论墨先生吗？”
“职场的八卦比娱乐圈还要多，最受关注的当然是老板。”方颖喝了一口果汁，这才道，“毕竟墨先生也是风云人物，讨论是常有的事。”
她也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咬着叉子问道：“一般都聊什么？”
方颖虽然要大她几岁，但从事时尚行业的人，心态也要比常人年轻许多，她完全没有端着架子，开始细数顶头上司的风流轶事。
想要迅速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聊八卦是最好的选择。
听方颖说了一堆网上都没有流传出来的趣事，蔚凉笑得差点被呛到。
她感慨的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担忧道：“墨先生不会要单身一辈子吧？”
墨瀚辰心里装着不可能的人，她作为知情人士，甚至冒出了一股负罪感。
“你怎么还关心上墨先生的感情生活了？”方颖好笑的看着她，觉得有些可爱。
蔚凉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他这么帅气还有偌大的家业，以后没有人继承，也太可惜了。”
“这个问题同事们也经常讨论。”方颖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墨先生之所以不结婚，是因为还有个没有露面的孩子。”
“不会吧？！”蔚凉惊讶得差点把手里的叉子甩出去。
墨瀚辰如果有孩子肯定是藏不住的，那么多偷拍跟踪的狗仔，早晚会爆出来，这个传言到底是谁编排的，也太离谱了吧？
她不相信这是真事，可看对方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
蔚凉咽了口口水，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是谁说的？有证据吗？”
“我也就听个热闹，真假谁知道呢。”方颖对于这些事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表情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