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对呀对呀,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你就帮帮忙嘛,你跟他天天见面,我们可难得见人家一次,更别说是有什么相处的机会了。”别看李若拙这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实际上蔫儿坏,别人不知道我跟林深什么关系,她还不知道嘛,居然拿着这个来掺浑水。
我眉头皱得死紧,谁要跟他一起啊,再说,他跟我关系哪里好了。
“那我问问他,他能来就来,他来了我就不来了。”
“诶不不不,这可不行,要是你不在,那我们多尴尬啊!”赵婷说。
“是呀是呀,你不可以走,然后林学长也要来,这才对!”
......对个屁啊这样才更尴尬好吗!
怀着这个历史重任,我第一次觉得回家是一件如此沉重的事情。
我进了玄关,看到客厅开了一盏小灯,但是没人,林深房间的灯还没亮,我估计他还没回来。
我把书包放进我卧室,走出来端了杯茶坐在客厅,阿姨养的猫还没睡,一蹦一跳得从沙发角落蹦到我这边。
我心不在焉的挠了挠它脑袋,然后它就开始拿自己毛茸茸的头蹭我,仰着头把下巴够到我的手上蹭。
“棉花别蹭了,我今天没空跟你玩。”
我把它的猫脸怼开,这猫又蹭回来。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估计是林深回来了。
我连忙把猫怼远了,这猫又跳到我怀里喵喵叫,棉花是长毛猫,像个大狗一样在我怀里拱来拱去,我生怕林深看见,把猫拦腰抱起打算放到地下去,这猫赖皮赖惯了,知道我要把它放底下,翻了个身揣我的手,死活不肯让我抓住它。
我抬头看到林深,他看到我也愣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这副撸猫不成反被嫌的样子惊讶到了。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最后就变成了猫要从我怀里逃出去,我特别粗暴得扯着它的腹部不让它跑的样子。
我一时尴尬。
我才没有虐待你的猫,我只是跟它玩玩而已。
不是我才没玩你的猫。
哎呀我对猫这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抱着猫像抱了个烫手山芋,结果这货居然没心没肺,看见林深高兴得尾巴都甩起来了,直接从我怀里横跨差价蹦到林深腿边蹭,一副被坏人欺负过了的样子,林深一弯腰它就躺倒露肚皮让他撸。
md,心机猫。
“棉花有些怕生,跟它熟了它会很乖的。”他说。
还用你说我跟它一点都不生好不好!你知道我跟它共同度过过多少个不为人知的美妙夜晚吗?你不要以为知道了一点点皮毛就可以推测出事情的全貌啊!
“......”我面无表情。
林深笑得眉眼弯弯,把猫抱到沙发上,“毛都灰了,让你到地上蹭。”猫一直蹭他手,这人就薅了两下猫脑袋毛,然后往猫后颈轻轻捏两下,这猫就爽得上天了,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我寻思着着猫到我这里做了个十全大保健,就比不上那人给它捏两下后颈脖子。
切。
我一时我有些尴尬,端着杯子咽了口茶,“我出来喝茶。”
林深刚刚低着头逗猫,此时抬眸看我,手上还搓着软软的毛脖子。
我说完就开始后悔,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好了该睡觉了,爪爪都脏了,不要再闹腾了。”
我撇了眼他怀里的猫,人家明明被撸得骨头都软了,软绵绵得躺在那里,那里闹腾了。
还有爪子脏了跟睡觉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以为你跟猫说话温柔得腻死人就可以任意妄为好不好!
林深估计是以为我很想摸这个猫,说:“你可以轻轻摸它的头,顺着毛摸,棉花会很喜欢的。”
“......”你不要用逗猫的声音来跟别人说话好吗,这个犯规!
“我,我对这个猫没兴趣,它刚刚自己要跑过来的。”我斩钉截铁得说,不容有一丝的质疑。
“......”我似乎听到一声很轻微的笑声,看林深低着头摸猫也没什么反应,估计是自己听错了。
棉花趴在他怀里没动静,估计是要睡着了,林深抱着猫很轻柔得起身。
“等一下。”我说。
林深转头,“怎么了?”
我发现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然后他又高,眼珠子乌黑,这样就会产生一种低头深情凝视的错觉,尽管知道说错觉,但是这种错觉真的是让人恼火。
“那个,你明天有空吗?”我说:“明天我们节目组庆祝,赵婷她们让我问一下你去不去,她们说想感谢一下你帮的忙。”
“还有那位高学长。”我连忙补上,说完就将眼神落在它处。
我大概是看到这个人笑了,心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又听到他说:“只是应该做的而已,不用专门来谢我了。”
我想象着告诉她们林深不去她们的表情。
“明天......我跟高远说一下,看看明天有没有空吧。”
“啊......哦。”
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我又问了问老妖婆,问她去不去,她说不去,“不去不去,你们那些个小屁孩吵吵闹闹的,玩游戏跟过家家似的,有什么好去的。”
“......”我无话可说。
估计,林深也嫌她们幼稚吧,应该是不会去。
她们原本定了一间ktv的包厢,准备唱歌,又觉得光唱歌不好玩,想点点吃的,又嫌ktv的东西贵,打算从外面偷运进去。
后来决定先进包厢,再点一些烧烤的外卖,然后派人下午接上来,然后再在ktv点几瓶饮料。
我心道果然幼稚。
段品冬给我发消息过来,说他海选的初赛通过了,我回了他一句恭喜,他说我怎么这么敷衍,我心想就一个初赛也能高兴成这样。
我一直对段品冬没什么信心,但他能过初赛我也不算意外,他唱歌技巧性的东西太差,但有一副很容易就能打动人的嗓子,他若能把握好那个度,留下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后来他又说他现在有点方,他担心他海选的决赛过不了,要是连电视都没上就被淘汰了,他拿什么脸去见他那帮兄弟们。
我想着他过了决赛才是苍天无眼。
我说他想听我唱歌,我才懒得理他这些骚话,说你有这份心思还不如多练几遍曲子。
他的事我鞭长莫及,想了想,把我平时哼的几首曲子给了他,权当安慰。
他说他的朋友都不希望他参加这个比赛,只有我这么支持他,他一定不负我的期望,我说你不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