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连三柱的娘也深有同感,“你说的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们女人啊,所嫁的不就求这个吗,萧猎户一看就是疼媳妇的,清如这孩子真的苦尽甘来了,选了一个好夫君。”
“你这样一说,确实是,我看清如她啊,三天两头的就往小丘村跑,也没见萧猎户说什么,这当人家的媳妇还真是够自由的,我啊这么说,完全是羡慕她来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除了回娘家,城里都很少去,清如的命是真的好。”
有那联想到村里几个去年刚嫁出去的女子,深感唏嘘,“到现在,也没见张桂圆回娘家,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人家赵荷花好歹也在夫君的陪同下回了两三次了,桂圆这点就比不上荷花了。”
“嘘,你可别大声嚷嚷,让桂圆的娘听到了,又要躲在屋里哭了。别看她整天乐呵呵的开口闭口我家桂圆怎么怎么好,实际上已经偷偷哭了好几次了,我见了也不敢问,这事当真是一笔糊涂账。”
几个妇人听到这里,瞬间就兴奋了起来,似乎是别人的不幸能衬托自己的幸福,她们叽叽喳喳的开口询问,“啊?是不是桂圆在冯家受欺负了?”
“有那听说,冯家儿子要给老子纳妾的,是不是真的啊?”
“哎,怎么我听到的是,那冯家儿子给老子买了好几个美婢家姬的,冯家可是乱得很呐。”
听到这些小道消息,一群妇女瞬间满足了,“看来啊,人还是得踏实点,门不当户不对,受苦的还是女人。”
聊完八卦,买完了野猪肉,一群人接班着往村里走去,萧行之院子给打扫干净,将早已分配好的猪肉猪排送给了那些帮他抗猪下来的汉子们。
本来是打算要再给铜钱的,三柱的爹坚持不要,最后只能用猪肉抵押了。
拿到猪肉的一行人欢欢喜喜的家去,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萧行之吩咐张二妮关上院门,便背上猪肉,带着两只小狗慢悠悠往村口走去,他不打算上山了,直接从小丘村走回环河庄子。
刚走到了村口,顿顿便对着不远处的骡车狂吠,萧行之跟着一看,发现是张耀和马贵全从白阳镇回来了。
骡车上显然是放了东西,用稻草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是什么,但萧行之眼尖的发现一些散开的稻草下是用油纸覆盖着。
他停住脚步,嗅了嗅气味,稻草的气味明显掩盖住了车上的东西,小狗的狂吠引来张耀的注意,对方一看到是萧行之,眼里的怒火就要喷射出来。
要不是马贵全死死压制着张耀,萧行之认为这人应该是要拔刀相向了。
他内心更是疑惑了,什么样的情况让张耀一行人得随身携带砍刀?
就在他努力思索的同时,马贵全已经从车上扔下几颗小石头,专门针对顿顿的,“叫什么叫,哪天被本大爷看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话是对着小狗说的,可内里的指向明晃晃是针对萧行之的。
萧行之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唤了一声顿顿,就抬起脚往庄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的耳力本来就上佳,还能听到风中传来马贵全隐隐约约压低声音,“你不能下车……车上这事得保密……及其危险……”
等到萧行之回到庄子,一路上都还在琢磨这事。直到看到清如过来迎接,他才将脑中的思绪给压下来。
清如一听到丫鬟来报说萧行之从大门回来,她是及其不解的,“萧大哥,你是从小丘村那边过来的么?”
萧行之笑着点头,“猎了两头野猪,在萧家院子那边给杀了,筐子里的是给你留下的。”
清如听到这话,心里既欢喜又有丝丝的甜意,她看着萧行之将筐子放到了厨房里,很快的就有春柳和冬兰过来清洗。
她想了想,便吩咐,“晚上就做一道糖醋排骨,一盘炸猪排,切三分之一来,我们今晚烤肉吃。剩下的就腌制了吧。”
丫鬟领了命令,自然就知道如何操作,厨艺这方面,在清如手把手的教导下,煎煮炸炖烤蒸炒可以说是不在话下了。
清如则是领着萧行之去梳洗,边走边聊了下今天她去桃花村和小丘村的事,在说到小丘村的时候,更是毫不掩饰对周宁成的气愤。
“这人一堆烂事,如果不是他拈花惹草的,哪里会有这么多破事。”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皱着眉头嘀咕了句,“急着回来吃饭,倒是忘了了解翠儿当时怎么会在后窗出现。”
萧行之沉默不语,他对别人的事向来冷淡,如不是涉及到清如,也就不会主动去了解。
清如没听到他的回答,便再次问他,“你说周宁成和罗张氏到底是不是真的哇,看那周宁成对罗张氏似乎没怎么在意的样子。”
萧行之沉思了片刻,“这种事,不是当事人不好说,但你也说了,周宁成这人拈花惹草,或许他觉得这事是很正常的事,就像……”
将薛连芳三个字给咽了下去,深怕他一提出来,清如又会跳脚。
不过他提示的够明显了,清如又不是傻子,瞬间明白了过来,果然一张俏脸是气得眉头都皱在一起,“就像薛连芳是吧,我就说了,天下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气死我了,这周宁成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翠儿这下还真的是不得不防着他了!”
萧行之不明白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得懂猪蹄子三字,一下就不敢说什么,处在怒气上的清如是毫无理智可言的,这个时候他要是轻易开口反驳,只会惹她生气外加伤心。
为了缓和两人的气氛,他试着转移了话题,“城里的房屋有眉目了,你有没有特别要求的,”想起了什么,他顿了一下,问,“比如说洗浴室?”
清如直接翻了个白眼,“我想要的洗浴室可不是说说就能找到的,还得我亲自设计比较安心。”
突然想起薛连芳汤泉庄子的洗浴室,清如猛的意识到哪里来的异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