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祖克带着一群猢狲走来,猢狲们手里提着用芭蕉叶裹起来的干粮,乌克乌克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用绳索打了个结,放在大花背上。
“让你的哨兵们放亮眼睛,乌祖克,我不想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的尸体和一片废墟。”刘浪拍拍乌祖克削瘦的肩膀。
乌祖克点点头道:“放心吧刘老大,你留下的炸弹我都收着呢!”
猢狲们眼巴巴地看着陈背上的青瓷大酒坛,却又都不敢出声,陈在乌乌浪部落的这段时间把猢狲们的酒都掏空了大半。
陈无视了猢狲们的目光,还掏出酒葫芦在刘浪面前晃了晃:“来,尝尝这去年刚酿的猴儿酒,酸甜可口,和烧酒不同,喝了之后飘飘欲仙,口中有一种独特的花果香味,。”
猢狲们纷纷咽了口口水,他们常年喝猴儿酒,都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听了陈的描述,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都是在喝水,忍不住要去藏酒地窖里再仔细品尝品尝。
刘浪接过葫芦,灌了一大口,喊道:“出发!”
浪鳍激动的整晚没睡着,天刚蒙蒙亮他就已经守在门口,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月水庄。
一路上有浪鳍引路,刘浪一行人轻车熟路,傍晚终于抵达月水庄。
“刘老大,你看!”浪鳍指向前方,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在众人面前,清澈如同镜片的湖面照映出艾泽拉斯硕大耀眼的月亮,一个伟岸的城池静静矗立在湖中心。
陈和乌克乌克都被这高大而美丽的水上城市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连刘浪都愣了几秒钟。
“各位!欢迎来到月水庄!”浪鳍欢呼一声,纵身跳进湖中,入水的浪鳍灵活无比,他在水中画了个圈,径直向湖中心游去。
乌克乌克大急,大喊道:“师傅!那条鱼跑了!他一定是去通风报信,告我们的状去了!”
刘浪按住也准备跳入水中的乌克乌克,笑道:“你也追不上他,我们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乌克乌克气呼呼地说道:“那条鱼鬼精鬼精的,我们得做好准备,可别被他们阴了!”
“稍安勿躁,我们毕竟对这里不熟悉,唯有打起精神,以静制动。”陈打了个酒嗝,一路上半坛酒都被他喝进了肚。
刘浪把大花身上的干粮都卸下来,背了一天的干粮,大花也有些疲乏,刘浪坐下轻轻撸着大花的脖子,大花明显有些紧张,它不安地看向渐渐黝黑的湖面。
刘浪也注意到水下有东西在靠近,连忙开口道:“乌克乌克、陈,你们过来!”
“怎么了师傅?”乌克乌克跑了过来,揉着大花的大脑袋。
陈也缓缓踱步过来,将酒坛轻轻放在草地上。
随着几声水响,如同镜子似的水面破碎开来,数十个全副武装的锦鱼人出现在刘浪面前。
他们统一身穿深黑色软甲,光着的脚上露出泛光的鳞片,为首的类似队长的锦鱼人肩带鱼吞水肩甲,腰间带着一把弯刀,他手放在刀柄上,无视了刘浪,径直看向陈。
“熊猫人!这里是月水庄的领地!你是被这些猢狲绑架的吗?”锦鱼人卫队长问道。
陈楞了一下,转而笑道:“没有人绑架我,我是自愿来这里的。”
“刷刷刷”周围的锦鱼人卫兵如临大敌急忙抽出刀来,锦鱼人卫队长刚要拔刀,一只巨大的熊掌却将他的手死死按住,锦鱼人卫队长用出了吃奶的劲却连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出。
陈一只手按住锦鱼人卫队长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卫队长的肩膀:“不要紧张,要是我想杀你,你这一队人都阻止不了我,我是奉我的少主,你们流心月长老的朋友之命来到这里的,我们可是客人。”
“流...流长老的朋友?”锦鱼人卫队长看了看还在撸着大花的刘浪,方才出水的时候没注意,把他看成没毛的猢狲了。
“你们有没有一名叫做浪鳍的哨兵?”刘浪按住躁动的大花,问卫队长。
“他是我的兄弟...你们把他怎么了?”卫队长突然激动起来,他狂躁地想要脱离陈的掌控。
刘浪站起来说道:“放松点,我们还是朋友呢,就是他带我们来这儿的,来的路上我们还端掉了断牙猢狲的老窝,你弟弟还挺勇敢的。”
湖面又躁动了起来,一只只锦鱼人浮出水面,刘浪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气宇轩昂的正是流心月。
“刘小师傅真是别来无恙,最近猢狲对我们周围村庄的攻势越来越急,我真是忙的焦头烂额啊。”流心月跨上岸来,潮湿的长袍紧紧贴在身上,显示出他高健的身姿。
刘浪放下大花,笑道:“流长老公务繁忙,仓促前来,我们多有打扰了。”
流心月摆摆手,身后的锦鱼人拉出几艘小船,小船上雕刻着波浪花纹,船头与船尾均是鱼头鱼尾的形状,甚是精致。
“请各位上船,我要带客人到月水庄好好招待。”流心月邀请刘浪上船。
浪鳍在水里突然露出头来:“刘老大,扔下你们真是抱歉,我看到月水庄实在是太兴奋了。”
乌克乌克气呼呼地说道:“你要是再来晚些,我就成水猴子了。”
“哈哈哈哈哈!”刘浪和陈都笑了起来。
刘浪和流心月同坐一艘船,陈抱着酒坛坐一艘,乌克乌克和大花共坐一艘,锦鱼人们在水底推着船,慢慢向湖中心出发。
刘浪瞥了一眼因为行船而分开水面,不知怎么的心底竟隐隐有些怕落水,难道是因为亲和了火元素的缘故?
流心月似乎看出刘浪的不安,笑道:“刘小师傅觉得我们的船怎么样?”
刘浪收起心绪,说道:“雕刻得非常精美,和你们的战甲一样精致,只是你们平时会坐船吗?”
“如果没必要我们是不会用船的,在水里的感觉比在船上好太多了,只有在贵客拜访时我们才会派出小船,除此之外,一些锦鱼人小孩和妇人会比较喜欢在船上看风景。”流心月解释道。
刘浪问道:“之前你说有猢狲袭击,难道还未击退?”
流心月叹了一口气说道:“月水庄倒是稳如泰山,可周边的村庄可就遭殃了,我们的士兵如同救火一般,该死的猢狲又是打游击战的高手,几番拉扯下来,我们能痛击猢狲的次数少之又少。”
“为何不放弃周边村庄,集中村民,待猢狲放弃后再图复兴?”刘浪问道。
“这谈何容易啊!”流心月又谈了一口气道:“对于锦鱼人来说,水质是我们的命根子,猢狲们一旦占领了村庄,连月水湖的水都会被污染。”
刘浪点了点头。
流心月又说道:“猢狲们居无定所,很难找到他们的老巢,加之天气干燥炎热,我们的士兵脱水时间不能过长,只能被动防守,真是可恨!”
说到烦心处,流心月恨恨的握拳砸向船身,小船剧烈地晃动不已,刘浪连忙扶住船舷。
“有没有试过请雇佣兵出手?”刘浪问道。
流心月摇摇头道:“哪有什么雇佣兵?熊猫人是不会做雇佣兵的,蜥蜴人和魔古人倒是可以,但难保是驱虎吞狼,狼走了,老虎又留了下来,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