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少爷那是,那是”见老者结结巴巴,司空启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快说,情况到底怎么样!”
“少爷的脏器被震碎了大半,经脉也都,,也都破碎不堪,恐怕,已经没救了”
听到这里,司空启松开了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的司空卿,此时林妤已经赶到,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哭成一片。
当青州城所有的大夫都一一离开后,司空启像是想到了什么,迅速离开了房间,到马厩牵走了一匹良驹,在夜色中奔向北边......
两个时辰后,他带着一个中年人回到了城主府。
那中年人身披纯黑色长袍,长袍的胸口处绣了一枚紫色圆球的图样,头发胡须糅杂在一团,像是很久都没有整理过。城主府家丁见到这些的一个人进入了城主府,以为是进来乞讨的,正准备驱赶。不过一看到他衣袍上的紫色圆球标志,都赶忙退下,低头鞠了一躬,齐声说道。
“炼药师大人!”
不过那中年人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径直走向内室。
司空启跟在他身后,跟仆人吩咐了一下,让他们不要靠近,仆人们自然也是心领神会,一个高级炼药师的炼药过程岂是他们可以围观的?
那男人走到床边,掏出几枚银针,迅速扎在了司空卿的身上,然后催动灵气,银针在灵气的操纵下发出嗡嗡的声音,一些淤血从银针末端流了出来。
“少言,情况怎么样?”司空启看着神色逐渐萎靡的司空卿,问道。
他皱了皱眉头,牵动法诀,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头大鼎,鼎身雕刻着几头凶狠的异兽,呲牙咧嘴,像是要随时窜出来一样。
起手一画,巨鼎腾空而起,浮在半空,他的手心出现了一团深蓝色的火焰,火焰刚一出现,四周的温度都提高了许多。然后他食指一点,火焰向漂浮着的巨鼎飞去,包裹住了巨鼎的底部,在受到火焰炙烤的一瞬间,巨鼎上的异兽就跟活过来了一般,疯狂挣扎,发出嘶嘶的响声。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往鼎内加入各种药草,那些药草一落入鼎内,就化为了不同颜色的汁液,汁液在火焰的不断加热下,颜色变得更加纯正,里面的杂质被一点点地排了出来。
接着他大手一挥,几条白色甲虫落入鼎内,冒出白色烟雾,只见鼎内的五彩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聚,到最后成了一团灰色的物质,发出浓烈的药香。
从他的长袍内飞出一个青色的小玉瓶,接着那团灰色物质升了起来,这时,一道光刀划过,那团灰色的物质被切割成了一颗颗拇指大小的小球,纷纷落入玉瓶当中。
取过玉瓶,收回蓝色火焰,那头巨鼎也逐渐变小,然后被他收回了袖中,司空启这才搞清楚那头大鼎的来处。
“这叫还阳丹,玄阶中品丹药,可以易经接骨,加快经脉恢复。不过能不能醒过来,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那人将丹药递到司空启的手里,“给他服上一颗,倘若他醒了,余下的还可以当健体丹用,他的体质薄弱,多服一点没什么害处。”
接过玉瓶,司空启叹了一口气,说道:“少言,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那个被司空启称作“少言”的男子笑了一声,疲倦的眼神中多出一丝柔情,然后转过身去,出了城主府。
司空启自知留不住,就没再挽留,顷刻后,一道声波夹杂在空气之中传了回来。
“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司空启长叹一声,转过身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用手把司空卿的嘴巴打开,从玉瓶内取出一颗,放入他的嘴中,昏迷中的司空卿下意识吞下了丹药。
司空启找了个凳子,叫夫人回去休息,然后自己留了下来,一夜无眠。
“哎,你听说了吗?据说昨天晚上司空家的大公子司空卿和孟擎虎切磋,结果是司空卿胜了。”
“真的吗?不是说那个司空卿的是个废人吗?”
“我也不清楚啊,据说昨天晚上孟擎龙和孟擎虎气势汹汹地去了城主府,然后回来的时候孟擎虎是被抱回来的,都快要断气了。”
......
第二天一早,一个惊人的消息如飓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青州城:司空卿那个废人居然胜了青州城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孟擎虎。不少人质疑消息的真实性,不过看到两个家族都没有出面澄清,消息的真实性已经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不过跟城外的喧嚣不同,现在的孟府和司空府都是一片死气,相当寂静。
孟家大堂,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此时正跪在地上,他的前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老爷,孟公子他经脉尽断,怕是以后再也不能修炼灵气了!”孟家的医师此时正跪在地上,对着孟擎龙汇报情况。
“你这是什么意思?”孟擎龙坐直身体,身体前倾,瞪着他。
那名医师被瞪得瑟瑟发抖,家主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动不动就要杀人,由于惧怕,他颤抖着说:“少,少爷,恐怕是废了。”
“废了?”孟擎龙一手将他提了起来,“你个庸医!”说罢,他打出一拳,老者被打飞出去,躺在地上,口中往外流着鲜血,胸口凹陷进去一大块,不知死活。
这时,一只信鸽从孟家飞出,朝北方飞去......
孟擎龙面色阴狠,指甲因为太用力而扎进了肉里,“司空卿,你废了我儿子,等着吧,我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