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长老你知道她?她都跟你说过了写什么?难道我们一家十年前被追杀的那件事她是知道的?”白若恒激动的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三长老点了点头,却然后又摇了啊摇头。
白若恒疑惑的看着三长老。
“什……什么意思?”
“她貌似好像知道为什么你们一家会被追杀但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三长老捋了捋袖子。
白若恒咱在原地微微有些发愣,目光沉重的注视着三长老,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十年前,据说大长老白敞意外得到了一件很宝贵的东西,当时大长老白敞只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家人和我。后来不知为何,这件事还是被那些大宗门给知道了,找白敞索要却未得到,竟派人狠心追杀。”
三长老望向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快的眨了两下眼睛。可见十年前,白敞和三长老白殇关系之深。
白若恒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我得到消息,连忙赶回白家,却在中途意外撞见被追杀的你们。当时你的娘躺在了你爹的怀里,背上还插着一把剑,我看着你慢慢的爬向你的爹娘,在那群人快要对你下手的时候,我连忙冲出救下了你,可是……可是你的爹娘却……唉,当时,白敞拼劲最后一口气嘱托一定要照顾好你。”
白若恒的眼睛再也包裹不住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也并没有伸手擦拭,但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静静的听着。
“那,我体内的那个像莲花一般就是造成我现在一切,失去我爹娘的罪魁祸首?”白若恒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寻求答案般的看着三长老。
虽然白若恒现在的状态看着很令人揪心,心疼,想要回避,但三长老仍然面对了他。他是自己好兄弟的儿子,除了我,谁还能待他如亲子?
“事过起因结果并不在于你体内的霜辰莲,而在于人心的贪婪,哪怕是大宗门,也会有贪婪之心。只不过隐藏的很好罢了。”三长老意味深长的说道。
“哪个宗门?”
一阵充满了恨意和阴沉的声音面向三长老而来。
就算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三长老顿时居然也觉得背后有些发凉,三长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若恒。
“恒儿,你这……?”
“我要让他们全都给我爹娘陪葬。”白若恒瞪大了瞳孔,里面夹杂的全是恨意。
三长老暗道有些不妙,白若恒虽然同自己设想的那般并不会太激动,可是,却冷静的慎人了。明明现如今的修为在那群大宗门面前犹如蝼蚁,就连子自己面前同样也是,为何却给了自己如此大的压迫感?令自己都居然有些害怕想要退缩的感觉。
“恒儿,你若是一直抱着现在的这种心态去修炼,就算日后能成为一代高人,同时很容易堕入魔道的,不能抱着仇恨的心态去修炼,而是以静,静则之为万物,唯静,心,神,体到位了,方可走上大道之道啊。”三长老很深远的说道,想要将白若恒现在的心态跟他彻底的扭转过来。
“可……可是”白若恒泪水纵流。
“恒儿,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这是一份无法割舍的感情却被那群人打破。但我还是希望,在你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千万别去和那些大宗门敌对,那不是你可以抗衡的。”
白若恒站着,目光注视着地板沉思良久,任凭泪水从脸上滑落,两眼通红。
“你现在在你没有强大起来的时候,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想着去保护别人,更何谈复仇呢?宗门万年底蕴,随手便可翻覆天下之大乱,你又能做什么呢?你的爹娘舍命也要让你或者,并不是希望你日后能为他们报仇,他们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快乐的成长起来啊。”三长老声音柔和了起来。
“你想想你现在,你没有喜欢的朋友么?想要保护的人么?你现在已经有了这个机会,日后也是有这个实力的,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百年不待。”
白若恒听着三长老的话语,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犹如下定了决心一般。
“好,三长老,我……我一定会让自己强大起来的,不仅要报此仇,日后,还要剑指苍阙。”
白若恒的目光里充满自信,坚定。
三长老沉默了一会儿后,有立马开怀大笑了起来“好好,这才是恒儿,这才是大长老我兄弟的白敞的儿子。”
三长老伸手拍了拍白若恒的肩膀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我一定会看到我兄弟的儿子剑指苍阙的那一天。”三长老转过身去,看向天空。
没有人注意到,三长老的眼眶,在这时也已经湿润了,终于忍不住了。
几十年的兄弟感情,也不是时间可以轻易淡化的,既然决定了为兄弟的儿子扛起一切,自然,也要看到自己兄弟儿子实现自己的理想的那一天。
白若恒用衣袖擦拭干净了泪水。
“三长老可知那墨初涵想要什么?”白若恒问道。
三长老迟疑了一会儿,也有些不解的答道:“这……这个我也不知,但据说他们在日后还回来的,而且,好像还会比较大?”
“比较大?”白若恒一脸懵。
“咳咳咳,那个恒儿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勤加修炼吧,半个月后的家族内部竞技,就是你成长跨出的第一步。”
“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三长老的期望的。”白若恒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志气。
三长老目送着白若恒的离开,嘴角浮现了笑意和欣慰。
他能成长起来,能不被眼前的仇恨所埋没,在拥有绝对的资质条件下,能真正的强大起来,能树立最远大的目标和抱负,变就是最好的了吧。
“斓儿怎么办?”一阵夹杂着怜惜的声音从三长老背后传来。
三长老苦笑。
“如果恒儿能这,我相信斓儿也会同意的吧,毕竟,墨初涵所要求的并不是真正的实存的的,她只是想要一个名义罢了。”
那声音笑道:“斓儿对恒儿的感情,也绝对不会只是师姐弟那般的存在,哪怕只是一个虚名,对斓儿的伤害也绝对是莫大的。”
三长老看向前边,不在说话。这些,自己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