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这时,脑海悄然浮现出升阶的事情。
白劫心下一振,回想着先前《荣耀之书》和《浑噩秘典》暂且发布的三个任务,他思索一番,决定就从帮皇甫酒完成心愿入手好了。
抬起头,直视皇甫酒。
后者却被白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愣,后醒过神,不明所以地问道:
“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说着,她顺手在精致的脸颊上摸了几摸,似乎...并没什么异物。
“到底怎么了?”
确认完脸上的确没东西,皇甫酒再次看向白劫,面上的疑惑愈浓。
“嗯...该怎么说呢。”
白劫还是很显犹豫。
这一幕似曾相识。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到皇甫酒决然说道:“你若不讲,那便就此揭过,此后亦莫再提!”
面对此番话势,白劫还能怎么办。
只好略一沉吟,尽量找一个好的角度,开腔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
这话一出口,白劫就觉有些不妥,话里话外总听着像是在问遗言。
好在,皇甫酒并未介意,反倒直直注视着白劫,灿若星辰的双眸里,灵光涌动。
半晌。
她幽幽叹了口气,淡然语道:“也罢,既然不久之后,你也会成为皇甫分宗家的人,那就说与你听听好了!”
见到皇甫酒松口。
白劫内心一喜,这远比预期的要容易得多。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郑重地应了一句,白劫探出手,邀着皇甫酒进了小院。
待到两人一齐在院内的方木长凳上坐下,皇甫酒深吸口气,缓缓开口:
“事情大致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那时,正值族内分宗和正宗大选,在皇甫家,每五年就要进行一场评估,并,以此来决定新一届的家族掌话人。
当然,评估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就是前往皇甫世家的福地——皇源山,进行一次祖宗的评判。
我不知道当时究竟在那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自从那次之后,受伤归来的爷爷就变得很是奇怪。
尽管我也说不出那种奇怪来自哪里,但就是感觉特别奇怪,爷爷他全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说到这,皇甫酒的话音轻颤,停了下来。
而,借此机会,白劫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莫非皇甫爷爷以前并非现在这般?”
此话出口,白劫心内惊疑更甚,如若真像皇甫酒所言,那么,皇甫山以前该是如何一个人?
更善的好人?
又或带恶人?
内心胡乱猜想着,白劫竖起耳朵,静待皇甫酒的下文。
因为,千猜万猜,不如皇甫酒一句真言。
可惜,白劫的期盼注定要落空。
只见皇甫酒用力摆了摆头,显然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连你都不清楚?”
作为从皇甫山字里行间,无处不难听出满满宠爱的主角,皇甫酒竟然都不知晓,那,皇甫山还会跟谁言说呢?
这着实令白劫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它会成为我的心结。”
这时,皇甫酒再度开口,话语中的无奈与无力,溢于言表。
这下好了,完全是选了道要命题啊!
白劫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苦不堪言。
能有什么,比没有目标而更加揪心的!
鉴于此,白劫觉得,要不要换个任务试试?
就比如,杀掉皇甫酒的七尾雉鸡,简单粗暴。
诱惑往往都是具有魔力的,此想法一经在白劫心内冒头,便不可抑制地越发汹涌。
“那个...皇甫姑娘?”
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白劫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皇甫酒闻声,没有说话,但一双美眸静静望着白劫,显然在示意他继续讲。
“你养的那只七尾雉鸡能借我观赏一下吗?”
白劫趁势说出。
皇甫酒一听,分明谨慎起来。
“你想干什么?”
“就是看看。”白劫一脸纯良。
不过,皇甫酒明显不信:“你不会是要打我‘啾啾’的主意吧?”
皇甫酒双眼紧逼,这搞得白劫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
不等白劫的话说完,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远及近,与此同时,焦急的喊声,亦是响起:
“酒儿!酒儿!不好了,‘啾啾’出事了!”
“什么?”
闻言,皇甫酒面上一沉,旋即,以比来人更快的速度飞快朝天字号院赶去。
“这...我...!”
白劫磕巴两句,彻底无话。
这是天要绝我?
心念流转间,熟悉的猩红暗芒,陡然浮现,而后,只有白劫自己能看到的《浑噩秘典》瞬间显现在他面前。
任务:杀掉皇甫世家九小姐养的那只珍禽——七尾雉鸡。
审定:未判定
“任务没有取消?”
喃喃间,白劫心绪一转,“莫非还有转机?”
这么一想,未有任何迟疑,白劫直接朝着皇甫酒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只是,没想到皇甫酒的身法竟如此了得,短短片刻,便已令白劫失去了目标。
幸而,天字号院甚是惹眼,简单辨别之后,白劫体内灵元运转,脚下青色幻影虚虚实实,冲着目的地急速赶去。
俄顷。
白劫微微喘着粗气,立于天字号院外围。
没有身份令牌,他根本无法进得。
但,就在这时,一声高亢激嘹的鸣叫自院内发出,随即,就看见一只硕大的,几乎有两层院子那么高的怪鸟呼啸而过,且在其尾巴处,七根色彩艳丽,各不相同的长毛,闪耀夺目。
“这...七尾雉鸡竟有这么大?不对!真有这么大,那刚刚为什么没看到?”
一连两个问号在心中惊起,却由不得白劫细想,皇甫酒的身形已经从他身边掠过,并留下一句话。
“快去黑魔塔!”
“黑魔塔?”
嘟喃一声,白劫也顾不上怎么回事,身法施展,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径直朝黑魔塔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