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的这句话直接引爆全场。
“虞女神今晚来了！？”
“她还要表演…”
“嘘……别吵。”
大家迅速安静下来。
典雅的乐曲缓缓响起，场馆的顶棚浮现一转皓月，朵朵素美的小花繁星般缀在当空。
舞台上，一叶荷舟在河上随流漂走。两岸梅树萋栉，河流上片片梅花逐流。
舟上立着一个秀美的女子，双眸清亮如宝石，琼鼻娇巧，淡艳红唇，面色莹润。
本是气质无双，堪称倾城丽色。再加上她一身素裳飘曳，真如从画中走出的月神。
“三生石畔绛珠草
还泪今生葬花魂
花谢花开花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清婉的歌声缓缓响起，羽裳飘袅，袖裙翻飞。伴着舞姿和音乐，朵朵素美的小花从天上坠下来，或白、或粉、或红的梅花绕着舟与她飞扬。
“情如雨，意如风，琵琶一引千山远；花满天，歌绝艳，碧水笙寒幻影绵。”易煌摇头晃脑地点评道。
“真如洛神之舞。”罗言附合。看着全场沉浸的气氛和不少人的花痴神色，默默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难怪能深得某些人迷恋。”
虞斓一舞终了，一笑回应大家的热烈呼唤，顿时将全场的气氛引向巅峰。
之后的互动环节。既兴演唱、谜题抢答、个性表演等项目，也在丰厚奖励的刺激下异常火热。
活动结束。两位主持人重现。
叶凌：“飞扬的歌声，吟唱难忘的岁月，凝聚心头不变的情节；熟悉的旋律，演绎时代的激越，回荡真切不改的情怀。”
姜舒：“铭记今宵，让我们共同珍藏。过去的日子如流光，未来的日子正拂晓。”
叶凌：“接下来是我们的压轴节目，是理科的诸多教授一起设计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众人顿时好奇地观望。
成大的迎新晚会历来是让学子们自由发挥，少有教授亲自下场做节目的，这可是稀罕事。
只见他们将刚才的那些仪器搬上台，调配一番后下去，只留有几个人。
其中有一位是物理大佬粱宇，还有一位竟是他那位帅兄王宪。只见他现在一脸严肃，行动有板有眼。
罗言不禁想笑。
“同学们知道『双缝干涉实验』吧？”粱宇淡淡道。
“知道。”大家好奇回应。
作为物理学经典实验之一，在高中教材里，讲解波粒二象性时就会提到。
因此在场的学子们自然知道。
“好。”粱宇微微点头，“那我现在就要做双缝干涉实验，大家注意看。”
舞台上空投展开一个巨大的光屏，播放实验镜头。
镜头中显现一个圆筒状的端口、隔板，还有一个屏幕。粱宇的解说声传遍整个场馆：
“这个筒子是一种粒子发射仪，可以发射电子、中子和质子。也能发射原子。”
“这张隔板上的，两条缝隙的宽度和间距都可以调整。现在，我们将缝隙的宽度调到发丝的百分之一，将两者的间距调到半毫米。
当然，这种精度人的肉眼是很难看清的，我们是在用显微镜放大观察。”
“这个屏幕是探射感应屏，检测发射器的粒子透过隔板，打到自己身上的情况。”
镜头转到粱宇身上。他沉默片刻，开口道：“双缝实验的真正意义不是证实了波粒二象，而是在观测粒子时表现的概率坍缩，路径展现。
它向我们第一次展现了〖量子观测问题〗和〖意识干扰〗的存在，揭开世界更神秘的本质。”
粱宇闭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道：“那我们要开始实验了。”
镜头转到实验场景。
“为了保证实验的精准性，这套仪器组是在一个密封空间内。粒子所要经过的途径都是真空环境。力求做到最弱干扰。”
“我们当然是看不见发射的粒子和它的途径的，我们直接看感应屏。”
镜头切到一片漆黑的屏幕。
“我会将粒子单个而又快速地发出去，大家猜猜图谱的画面。”
王宪严肃地问道：“粱师，有没有观测仪？”
粱宇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观测仪，也没有量子擦除和延迟选择等。就是一个纯粹的简单的双缝干涉实验。”
王宪犹疑道：“那肯定是一串明暗相间的干涉条纹呀。”
众人也是暗同，不就是这样么？
粱宇笑了笑：
“你们着吧。”
浮空的光屏开始变化----
漆黑的底色中出现一个个白点，最后…形成两道白色的竖纹……
全场气氛渐渐喧腾：
“诶？”“不可能吧…”
“开玩笑呢？！”
大家哗然。沸扬的议论声遍起。
舞台上的几个助手也是满脸愕然。
粱宇揉了揉眉角，沮涩道：“不是跟大家开玩笑，也不是仪器出了故障。就是这么个结果。
用我的学术荣誉保证。”
全场顿时沉寂下来。
“不管有没有探测器，双缝实验中的干涉条纹都没有出现。”
“这个情况已经验证过很多次了，你们回去后也可以做简易实验，求证。”
粱宇悠悠站起，仰头望向天顶，目光似穿透顶棚漫游在虚空之中：
“出现这种情况是在巨眼凌空的前夜起。
或者说。我们早就警惕着一些异况，在巨眼出现的当晚，我们做了各种实验和测试。而在双缝实验上发现了这个异常。”
粱宇目光游离到了场中的众人，似是感受到了某些不安的躁动和疑虑。微微一笑：“这个实验异常，并不是直接说明物理法则变了。
波粒二象还是存在，光电效应还是老样子。”
“正因为如此，它才更加值得深思并探究。当然，它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科学本来就是一个不断挑战未知推翻已知的过程。”
“科学并不是人类的根本，精神力量才是。它只是在精神力量操控下人们用以理解和利用自然的工具。”
看着众人迷惑的状态，他道：
“你们现在因为时间关系，难以明白。但以后你们会知道我的意思。”
“每次危机，也是机遇。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作为成大的学生，今晚增设这节的原因，也仅于此。”
他稍稍总结了一下，最后道：“今晚的晚会也到结束环节了，同学们可以散场了，希望睡个好觉。”
随后粱宇便带着一帮人搬仪器，两位主持人登场致完祝福词，晚会正式终幕。
众人陆续离场。但罗言俩人还要完成后勤组最后的任务：打扫会场。
好在馆内环境还是挺干净的。
……
“对于那位粱教授的事，你怎么看？”易煌问道，“简直一头雾水。”
怎么看？罗言沉吟一下：“确实很惊撼，但我更想去睡觉。”
对于某些具体的异象各国可以掩盖。但这种规则出了异况、毛病，该怎么办？
遮也是遮不住。尽早公布，反而能少一些麻烦。
从这方面也能看出国家有些力不从心。或者说已经转变了一些策略。
罗言猜测这之后国家面对民众还会有一些反映。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和便宜宿友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