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仆役,姓孙名江河,是尚府内的助理管家。尚万福原本想培养女儿的理财能力,才把尚府里的一大摊子的事儿交给女儿料理。
然而,没想到尚府里的事还确实太多,女儿根本管不过来,这才出此下策,多招了一个仆役,帮助操持管家职责。所以,这府内府外的事儿,没有他不知道的。
“在所有人的眼里,靖平公主都是冷艳高傲的大美女,做下人的,对她只能仰望,没有人敢有非份之想。
但金锁银锁兄弟却不一样,他仗着老爷子对他们的好,而且每天陪伴在公主身边,难免不心生私心杂念。当他们发现公主对鹰道士有特殊好感之后,心里更是不好受。
听说,有一次他们看到公主竟然与鹰道士拥在了一起,把他们心中纯洁无暇的公主形象彻底粉碎。
回府后,他们私下里就议论开了:‘咱兄弟俩,哪点比不上鹰道士了?这鹰道士真不是个东西,竟敢占公主便宜。’
恰好此话被公主听见,公主当场严厉指责他们道:‘本公主对鹰道士如何,这是我的私事,以后再也不要听到你们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此话一出,顿时噎得他们兄弟俩哑口无言。令人气愤的是,那个新来的武士段小虎,也横插一扛,他与金锁兄弟套近乎,挑唆他们道:‘冰美人就要被外人抢走了。’
这话让金锁听来心里很受气,因为金锁对公主爱慕得更深一些。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外面更是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一直在兴风作浪,大泼公主的脏水,说公主女扮男装,不守妇道,是***人。
就在刚才,公主在后院练剑,金锁就找了上来,逼问公主道:‘鹰道士哪点好了?咱兄弟俩怎么就入不了公主的法眼了?’
‘金锁你在胡说什么?’靖平公主脸一红,停下了练剑。她用手巾拭去脸上的汗水,悻悻地说道,‘本公主视你如亲兄弟,这才不与你计较,若是别人,我早就将他碎尸万断了。你若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此时的金锁,内心早被魔鬼冲昏了头脑。他才不管什么叫作恬不知耻,他说:‘公主再不可与鹰道士往来,以免被外面人说成***人。’
‘谁背后没人说三道四,本公主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兄弟俩是本公主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们可不要上了别人的当,被人当枪使。’靖平公主耐心解释道。
‘鹰道士是个外人,过不了多久,他便如行云野鹤般走了,他不是个会过家常生活的人,不适合公主。虽然他会一些常人所不会的道法,并赢得了公主的芳心,但公主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咱兄弟俩才是公主的最佳选择。’金锁大言不惭地说道。
‘放肆!别将老爷和本公主对你们的好,当作挡箭牌子,不知好歹。以后决不许你再污蔑鹰道士!’靖平公主真的气愤了,她大声喝斥道。
‘鹰道士不就是会点法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兄弟任何一个人,都能将他击败。’金锁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
‘本公主只听说过文人相轻,还没见识过了武者也相轻,你大言不惭,本公主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做人。拿剑来!’靖平公主终于被激怒了。
‘公主应该知道,咱兄弟的剑术,在老家时就已打遍天下无敌手,再说了好男不与女斗,咱又岂敢与公主比剑呢?’金锁道。
‘本主公主早就知道你的剑术不错,但今天才知道你是个不自量力之人,自高自大,不知天高地厚。’靖平公主的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道。
金锁最看不得公主瞧不起他,终于抽出了腰间的剑。他知道,今天若不击败公主,今后将永远被公主小瞧。所以今天这场比剑,他必须赢。
公主要与金锁比剑的消息,一下在府内传开了。府内那些武士得知这一消息后,顿时炸锅了,纷纷前来观看。毕竟剑术是当下最为引人注目的一项国术。
金锁是个大块头人,他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是公主的两倍,显得高大威猛。而站在金锁对面的公主,则显得弱小,不堪一击。
‘大伙可得为在下做个见证,是公主逼在下比剑的。’金锁有些理亏地对众人道。
‘少费话,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否则决不会放过你!’公主严厉地说道。
开始时,比剑节奏显得不紧不慢,金锁先是试探性地发起进攻。金锁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公主轻易化解。
金锁心有不甘,便加快了进攻节奏,可是还是无法战胜公主。金锁再次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比剑的节奏越来越快。
众人都微微为公主担心,生怕公主招架不住金锁的迅猛攻势。然而,场中的公主,却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似乎一点都不把金锁看在眼里。
金锁即便使出了全身解数,依然无法战胜公主。这时,场外的人便起哄嘲讽金锁道:‘亏你还是公主的保镖呢,连公主都比不过,还如何保护公主?这剑术也太差了。’
金锁听到嘲讽,更加沉不住气了。他感到自己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搞不定一个弱女子,真是太丢脸了。
便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而就在这时,公主找到了金锁的破绽,来了一个凌厉攻势,几招之内,便将金锁的剑挑飞。金锁的臂膀,也被公主划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血流不止。
这时,众人才恍过神来,没想到看似弱小的公主,剑术竟然如此厉害,真是不可思议。”
“金锁现在如何了?”尚万福皱着眉头问道。
“府上的郎中已被叫去,为金锁疗伤了。”仆役道。
“走,看看去。”尚万福一边说着,一边下了罗汉床。
秦八卦二话没说也跟了出去。因为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与自己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