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寰一万个没想到,谁那么有能力降伏胡十三?还想问的时候牧折生就把白吴思丢了出去,白吴思下意识变成兔子落地,不过脚丫子还没碰地就被不语一把捞走。
“你怎么了?”她看得懂脸色,相公一向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认识这么久,他最认真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前几日在何府和小鬼交手的时候了。可就算是那时候他都一副胜券在屋的模样,从没想现在这样......奇怪?
牧折生捏捏鼻梁思索,灵寰也不打扰,只是拖着下巴瞧他。
“你以为兔子精找到你是真的运气好?”他说。
灵寰吸吸口水恍惚答:“不然呢?”
他伸出手晃晃,“同样的年轻人,同样的事,已然出现了好几遍。”
“第一,将三日蜉蝣给秦少爷,换他思念妻子的神智。
第二,让童家村村长挖出阿林娘并埋葬在老槐下人为催生女刹,收走了一个娘对孩子的担忧。若不是阿林及时祭祀唤醒了她,现在的童家村就是女刹盘中餐。
第三,第三,我们去找土地之前,有东西附身在鬼上面控制书生与我们对话的,极有可能也是那个年轻人。纵然不是同一个人,也是一伙的。”
“他是谁呀,怎么这么坏!”灵寰狗腿把椅子搬过去并端了杯茶水说:“不过相公你更厉害,你这般聪明,我都没有想到你居然连起来了!”
牧折生没有坐下,他有意想考一考灵寰,便问:“和府撺掇全镇香火,日积月累其实小鬼早就该成为野神。可他那么容易就死了,那些香火你说去了何处?”
“是坏人!”灵寰义愤填膺说:“方才不语说何老爷早些年受了人点拨才搬家发财,何氏成见过一面。而那人再次指点他们用财神爷藏匿鬼气过得财运的时候,何氏又见过,香火被他拿走了!”
“还不蠢,”牧折生有些满意。
门窗大开,小院并不大,在一边画阴符给役鬼的不语连连摇头失笑。
不言坐在台阶下削桃木剑,“公子这是怎么了,这么明显的答案谁都知道。”
不语嘘了下,看看那边才说:“别多言。”
灵寰从没见过这样的山精鬼怪,香火难以窃取,除非像小鬼那样假扮神像,但也要达成所愿才能获取凡人祭拜的香火。
灵山上山精鬼怪有见识的不在少数,山神为了吓唬她不让她下山,人间种种志怪事都讲过。
她一直当话本子听,从没当真,可如今出了个能附身在鬼身上的东西,那东西竟然出出出现在他们身边。
“我这就让五十回去!”
牧折生说:“先不用,白吴斯和他接触过,他把白吴思送过来肯定不是发发善心,怕是有什么用。我们不留下,指不定还使什么招。为了安全你回灵山。”
“我要保护相公!”灵寰指着左眼说:“有我在身边,什么障眼法都拦不住我!只要再见一次那家伙,我就知道他是妖是鬼是怪,根脚都能给相公看出来!”
“你知道你的眼睛可以......”他由心的没有带一丝嘲讽之意,“你这话可不许向别人讲,小心眼睛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