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记忆你都能窥探,你是神仙吗?”崔贤好奇的问道。
“什么神啊,仙啊的!这叫催眠术,解读一个人的梦境,探索一个人的记忆这是很简单的事。如果是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编织一个梦境在她(他)的脑海里,重复无数遍之后,她(他)就会牢牢的记住这件事,你说,如果有这么一件事在脑海里重复无数遍它会怎样?”
崔贤想了一会才说:“那就会变成她(他)的记忆,正所谓一遍是假,十遍还是假,如果千遍万遍,几十万遍那就是真。”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说,你娘亲的病,并不是太难治,遗憾的是有些人有些事必须得忘记。”
崔贤点头道:“大人,那就劳烦您了。”
点中两人的风池穴之后,杨皓探查看了崔贤的记忆,发现他与兄长,父亲崔大壮的打猎生涯,看他何成长为一个小小的猎人,如何得到那八把武器,如何用那八把奇怪的武器剥皮剔肉,从开始的笨拙到熟能生巧。
他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可以说很普通,直到变故发生之后,他就变得不在普通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肩负着生活的重担不说,还要照顾疯癫的娘。
杨皓将他爹娘还有崔贤的记忆以及崔贤的一些琐碎之事,人际关系,要知道一个孩子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是少得可怜,当然这个世界的女人也是相当保守的,除了家人之外,认识外面的人,比一个孩子认识的也多不到哪去;复制这样的一份记忆,对杨皓来说不算太难,至于他哥哥跟妹妹的记忆就不再需要了。
轮到看崔贤娘亲嫊婉的脑部磁场时,她的脑袋里还是一片混乱,只是比起没晕过去的时候要平静很多。
没办法,杨皓只好把她的阴阳离子磁场梳理一遍用同化的方式增加了他的磁场强度,但是,增加了新的,旧的就必须要减少,一个普通人是无法承受超出太多负劾磁场,新增加的就属于正常人的阴阳离子磁场,她本身的那些混乱的,只能在不伤及她大脑的情况下尽量抽出大部分抛弃。
同化一般都是以多数来同化少数,但是,在这里是行不通,他自己的阴阳离子磁场只需要要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做药影子来慢慢吞噬同化那些平静的阴阳离子磁场,已达到所有的磁场频率一致,同时也能冲淡他那些混乱的阴阳离子,只有阴阳离子不在那么混乱了,才能分出阴阳离子,分清了,阴阳才能平衡。
目前崔贤娘亲脑袋里的记忆是空白的,可以说脑袋里的阴阳离子被替换了一次。
现在杨皓就要开始编织一个让她能接受的记忆,用同步的方式慢慢的融入进去。
一个女是很脆弱,但是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是很强大的,虽然崔贤的的娘亲是疯了,但是,遭受的打击太大了,这也怪不得她。
杨皓把崔贤娘亲的记忆编织的很简单,大致意思就是,“家里可能了遭灾,自己在逃出来的过程中脑袋受伤,结果失忆了,流浪到这里来之后,再最无助的时候,得到了崔贤他爹崔大壮的帮助,时间久了了两人产生了情愫心心相惜,很快就有了崔贤,到崔贤十一岁的时候,有一次崔大壮上山打猎就再也没回来过,可能是遭遇不测,娘两两在家等了个多月也不见崔大壮回来,渐渐的崔贤娘亲也病倒了,由于之前脑部受过伤,这次又受到打击导致了长时间的昏迷。”
一个简单编织起来的记忆,融入了崔贤娘亲的脑袋里与她的磁场同步融合。
杨皓相信,等她醒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孩子,还那么小就担起了家庭的重担,还要照顾已经昏迷不醒的娘亲后,一定会为了孩子坚强的活下去的,很多糟难的人都是这样,一开始是很难接受的,一旦过了这个坎,就算以后想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虽然还是会难过,最悲伤,最痛苦的时间已经已经熬过去了,还得为活着的家人努力的生活下去,不好的都过去了,想开了就知道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忙就忙到大半夜,直到丑时才结束。
叫醒了崔贤,杨皓把大致情况告诉了崔贤,崔贤知道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娘亲能做回正常人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更何况父亲与自己她还能记得,至于哥哥妹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十全十美崔贤不敢奢望。
早上辰时,杨皓来到刑场,这里的人比昨天更加多了,昨天才几万人,今天可能已经突破了十万,就连远处的山上都全是人。
顺着众人让出来的道路,走到中心的行刑场,杨皓就看见杨氏家族所有成员都到齐了,冯天祥、苏烈、秦忠越昨天一直在忙别的事,是晚上才知道要“凌迟”刀疤脸七人的,于是,今天也来了,他们的旁边还多了一个妇人,这人杨皓并不陌生,她就是崔贤的娘亲,不再疯癫的她,看起来灵动了很多,昨天还一副浑浊的眼神,现在看起来仿若一汪清潭。
崔贤站在刀疤脸的面前,其余几个木桩上的人,昨天被吓得不轻,心灵上的折磨,每一个呼吸的时间都好似一年那么慢长,一个晚上他们就像变了一个人,眼白充满了血丝,疲惫不堪的六人,黑眼圈黑得三丈外都看不见眼眶了,干裂发白的嘴唇配上一个晚上就瘦削下来的脸颊,就像一个个饿死鬼。
所有看过昨天行刑的老百姓都议论纷纷,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昨天个个都还是壮硕的凶神恶煞,一个晚上几个人就瘦成这样,奄奄一息地。
他们觉得奇怪,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站在别人的立场来看,若果设身处地,他们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了。
杨皓的到来,也引起崔贤娘亲的注意。
杨家成员都喊道:“大哥你来了。”
苏烈、冯天祥则喊道:“主公你来了。”
秦忠越对着杨皓点了点头表示打过了招呼。
崔贤的娘亲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醒来时,孩子跟她提起的救命恩人,也跑过来跪在杨皓的面前磕头说:“任嫊婉,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杨皓一时不注意就被人给跪谢了,“起来,快起来,要谢我,还是先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在说吧,说不定一会,你就要恨我了。”
“大人,我知道我儿在干什么,他都跟我说了,他现在对付的人,畜生都不如,他既然有这门手艺,就要让这些人知道,越国的老百姓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人能为我们穷苦的老百姓出口恶气,我们感激不尽,怎会怪罪大人。”崔贤的娘亲知道这里不是她该呆的地方,感谢完杨皓就离开了刑场。
崔贤的刀早已烧得通红,疤脸晕了一晚上,原本发不出声嗓子又可以发出一点声音了。一刀下去,那沙哑的惨叫声立马响了起来,一刀接着一刀,一块块接近九成熟的人肉继续摆在了昨天的案板上。
傍边几个木桩上的人,听见沙哑的声音,都条件反射的喊了起来,哭嚎着求别人能给一个痛快。
凌迟实在恐怖了,特别是这个孩子,他简直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看他们万总兵凄惨的下场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刀功有多好,被行刑的人有多难受,这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哭喊声传得老远。
昨天那凄厉的惨叫声只是一个人,今天却是几个人一起,搞得西城外的俘虏忐忑不安,哈赤图、许子武、古兴宇三人也是心烦意乱。
自从被俘虏以来的两个月里,他们这一百多万人,每天只有一顿饭严重的营养不良,现在个个瘦得皮包骨头,只能说一时半会死不了罢了,也不知道这两天封号城外在搞什么,三人商议一下,请求要见杨皓一面。
刀疤脸已经没有一个人的模样了,除了脑袋还像一个人,全身挂满了圆形的肉条,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全身不停颤栗的骨架与内脏。
比较近一点观看行刑的老百姓都能从助骨的缝隙间能看见刀疤脸那跳动的心脏,薄薄的腹部都能看得见肠胃的形状。
人群分开,许子武、古兴宇、哈赤图被人带进了行刑场,三人看见一个除了脑袋还是一个人,全身只内脏还在,仅有的一点肉就是腹部兜住内脏地一层薄肉与那些挂在身上的圆形肉条。
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凌迟!”
“少侠为何要这样做?”许子武根据另外六人的裤子,看出了被行刑的人正是西梁的兵,他有些恼羞成怒的质问道。
杨皓呵呵一笑的说道:“几位是来看戏的?快快快,过来一起看,你们知道吗?我这兄弟的刀法太好了,都快一万刀到了,这个家伙还没死呢!”
杨皓还装模作样的问道:“崔贤,还有几刀一万啊?”
“大人,还有几刀呢,如果不想他死两天以内死不了,想继续的话还可以来百十刀。”崔贤自信的回应道,娘亲的康复他现在是心情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