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二话不说,便带着人闯了进来。旁边还有一个猎户装扮的人引路。
厨师一看那引路人,正是从后门离去的其中一个。厨子在厨房做餐,刚好有个口子对外后门的马棚,因为烟气大,他时不时的会往那个口子透透气,看几眼外面。正巧看到一人匆匆忙忙的解下一马绳,从后门偷偷的离开,另外几个功夫好一些,便翻过墙头,走了。厨子一开始觉的有趣,但细细品味起来,这大雪天的赶着离开,必定不是好事,便向掌柜说了此事。
而那个骑马离开的人,正是那个猎户。而他带来的年轻人正是那南城大帅府中的三公子,胡广义。他老头子给他取这名字,希望他能广结仁义。但这胡家三公子,借长的一副好皮囊,到处风流,沾花惹草,别说广结仁义,尽给胡家添仇人。那胡大帅就一个夫人,胡广义最小,也是最让他心烦的。最终看不下去,便让他大哥胡青安排他到军营里磨练磨练,可谁知,这小子在军营中结了一帮酒肉混子,在军营里不听指挥也就算了,还常聚众斗殴。胡大帅又觉的不妥,便将他独立一个队,并扬言谁把部队带的好,这大帅的位置便是他的。胡大帅本来的这胡广义可以有所长进,但他那性子已经养成,改不了,结果带出来的兵可想而知。没法,胡大帅只能由他亲自指挥、监督。这次至兰悦酒馆本是一万个不情愿,被胡大帅训斥后方才带队前往。
胡少师直径走到那个断臂人的旁边。拔出军刀,挑开那人的长发,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打了个哈气,问旁边的猎户:“你确定是他吗?”
猎户点头确认。
“他就是我父亲要找的萧爷?”少帅又看了看萧爷的断臂说道:“听说以前他在南城的势力很大呀?”
“再大也没有胡大帅大呀!”那猎户急忙急忙回应道。
“他现在都成这样了,抓回去,还有个什么用,真是弄不懂那老东西是怎么想的,让人冒着大冷天,来抓这么一个废物来刁难我!”胡少帅收起军刀,紧了紧披着的军大衣,不由的发起了牢骚。
萧爷依旧自顾自的,饮着酒,发着呆。
“来人,将此人带走!”胡少帅下令道。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杂乱的拍门声。
厨子和长柜心里早就清楚,这少帅只是来的第一波人,后来还会有人过来,只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一方的。
“来了,来了!”小二急忙去开了门。
这次进来的是一帮土匪,每个人都提着一柄大刀。
少帅的人见来者不善,便立即举枪上膛。
酒馆的客人见样不对,有的结账离开,当然里面也有不付钱就走的,人太多,也没有人顾的上;也有的上了楼,进了房,待事情进一步发展。
少帅看了一下,那个冲进来的人,便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野猪林里的刘三爷,这大雪天的,您还特意跑到这偏僻的小酒馆里来吃酒?”
这刘三爷本是土匪,官兵与贼人虽说是势不两立。但没有多少瓜葛,几乎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但八年前,那刘三爷在花楼里因一姑娘与胡广义结了怨,当场就将其绑了,并向胡家要了赎金。那胡大帅怎咽的下这口气,一边谈和送钱,一边派人上山剿匪,结果丢了夫人又折兵,那些土匪不仅收了钱,也没有放人的意思,去剿匪的士兵也被打的落荒而归。
这可把胡大帅气的直骂娘。当晚便收到了刘三爷的飞箭传书,骂那胡大帅做人不厚道,这些钱只当兄弟打跑士兵的辛苦费,要求胡大帅再支万两黄金来赎公子,否则撕票。那夫人一听,当场晕了过去。帅里也乱成了一锅粥。这时一管家给胡大帅提意城中萧爷帮忙,才将那胡广义给救了出来。
胡广义被抓的那几天,被刘三爷是百般侮辱。这些恨胡广义都记得。但帮他的萧爷,他却从未见过面,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萧爷有关救他的事。
刘三爷,大笑道:“俺们是粗人,只能到这里地方来暖暖身子,你可能是南城大帅府里的三公子,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哦,对了,对了,我们三公子可能想我那一壶尿了。”
胡少帅听到这里,顿如心里被扎了刺,立马掏出枪对着刘三爷的脑袋:“你再敢胡说,相不相信我一枪嘣了你!”
“呦!看来穿上这黄皮子,黄毛孩儿的胆也肥了不少!你是不是忘了那时爷爷是怎么招待你的,你是不是想再来一次!”刘三爷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一说,反而把胡少帅给吓了回去,他不想和那刘三爷对着干,他知道没好处,便转移话提,说道:“把这犯人带走!”
官兵正要上前抓人时,一把大刀横卧在桌上,将士兵拦住道:“这里任何一个人你都可以带走,除了此人外!”刘三爷蛮横的讲道。
少帅将眉头一皱道:“若你们防碍我抓人,可别说不给你们张大当家的脸面。”
刘三爷笑道:“你少拿我们大当家的来压我,那年虽然是大当家让我放了你,但这次是我们大当家请萧爷上山喝酒。我们二当家的位置也正等着萧爷来坐。”
胡少帅见那刘三爷处处为难自己,让自己在下属面前很是没有面子,那压了许久的怒火涌上心头,大声吼道:“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的刀快!”
说着,双方便弩箭拔张起来。
“哟,今天是不是我们招待不周,让这几位大爷动了怒。”一个声音从三楼传来。
众人皆往楼上看去,那三楼的房门“吱”的一声推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人,一个女人。那女人也没有像外界传的那么丑的不堪入眼,相反,倒很有几分姿色,虽然说不上那种倾国倾城的美,但那张脸却能让每个男人看了后怦然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