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失去力量,同凡人无异之后,稞瞳就只想守着自己那只有三间房的小院落安安稳稳的度过自己在这人世间的一生,这一守,便是三年。
三年后-
稞瞳走在回去的路上,掂量着手中的药草想着:‘也不知道把这些卖了够自己生活多久?’她对钱财没什么概念,自己又不会做饭,三年前给自己留的钱财早就用完,之后她便开始从山上采些药材拿到山下去卖,算是勉强能维持个生计。
快要回到家的稞瞳远远便看到自家院子似有些模糊的人的身影,有些疑惑,不知对方是谁,正想着自己要不要等人走了之后再回去,毕竟,一般很少有人能找到这里,偶尔的误闯者看到屋里没人也很快就会离开,然后她在悄悄两人送到安全的地方,正想着那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似有感应般转身看向稞瞳,邱晨略带熟悉的脸让稞瞳放弃刚才想要晚点回去的念头,走进院中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看着稞瞳原本平淡的脸上因看到自己而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有她用那略带疑问的自己是谁时,邱晨忍不住嗤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把我带到这里来,不管不问,你过的倒是挺好!”
听到邱晨如此不客气的语气,稞瞳想起来了,三年前她将人无意中带过来,本来说好会护她性命无忧,后又因为能力不足便想起邱晨头上的发簪,想着有那个簪子在,那家人应该不会亏待她的,期间她也曾去城中看过她两次,见其安好,她这才在这深山老林里一住就是三年,稞瞳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邱晨,但是当初我好像跟你说过,若无任何性命攸关之事,不要找我,可我现在看你好好的,并无性命之忧。”
邱晨蹲下身来,将躺在地上的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扶了起来,原本哀怨的脸上已被痛苦代替,眼睛痴痴的看着扶着的男人,语气无奈中带着哀痛的说道:“若不是真的没任何办法,我又怎会来,他身中奇毒,城中的太医和郎中都束手无策,我虽会些医术,却也只限于现代,在这里根本无任何用武之地,所以我只能来这里找你,我知道你有办法救他。”刚来这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邱晨知道,稞瞳并非同常人一样。
对于邱晨带来的男子稞瞳一直没怎么注意,听邱晨提起她这才将视线转向男子,即使昏迷不醒也难掩男子俊美的容颜,可这些都跟她没关系,只听稞瞳语气无任何感情的说道:“若是现在受伤的是你,我定会相救,可我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她自觉不想与人牵扯过多,无意中扯出一个邱晨也就罢了,至于其他人她一向是敬而远之,尤其是男性,所以若非必要,这个男子她并不会救,生死有命,与她无关。
“只要你能救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看着稞瞳那冷冰冰的态度,邱晨有些着急,这么些年来她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眼看他就要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她又怎么就这样放任他不管呢。
“……”稞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微微有些失神,邱晨那为了一个男人而奋不顾身的模样跟那个人真的是太像了,都是如此的让人生厌。
邱晨见状,将男子靠在自己的身上靠好,然后从口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说道:“这就是他所中之毒,若你不救他,那我就将这喝下去。”说着殷晨便将药瓶打开,她在赌,赌稞瞳不会让她死,既然稞瞳说过会护她性命,那她就不会让自己死她面前,也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会救他。
如此性命相逼威胁的邱晨虽让稞瞳不喜,但她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若要救他也不是不行,但因我同他非亲非故,所以,我要一千两黄金。”她虽无钱财概念,但也知道一千两黄金是邱晨给不起的,而昏迷不醒的那个男子就不一样了,他所着衣服虽已沾上灰尘和血迹,但也不难看出其质地好坏,若她没猜错的话,此男子应该就是洛府的小少爷了吧!
如此狮子大开口的稞瞳让邱晨免不了震惊,但她除了答应也没别的办法:“好,我答应你。”
见殷晨已把人扶到空房间的床上放好,走到床边,看着浑身是血脸却干净的出奇的男子,当真是俊,闭着眼睛睫毛还挺长,这若放在现代,应是那些当红明星都不能比的,就是不知这双眼睛睁开,会不会毁了这张脸,稞瞳有些好笑的想着。
腿了他身上的上衣,看着他身上映着暗红血色的砂带,原是伤口崩了,看了旁边的殷晨一眼,想着这一路上应没那么顺利吧,找了把剪刀,将男子身上的纱布剪开,便看到他身上那些血肉模糊的大大小小伤口还在向外冒着血,皱了皱眉头,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殷晨端着一盆水过来,接过殷晨递过来的湿毛巾,将伤口边的血污擦干净,就看到肩膀有一处发黑的伤口,只是伤口有些结痂了,拿着剪刀对着伤口戳去,殷晨见状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暗紫色的血就那样从伤口处流出来。